楔子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如果似水不曾流年,我该用怎样的姿态怀恋。
我愿等你一千年,与你一起共同怀缅。
如果我们命中注定要分开那我生命依然会留恋着你。
如此星辰如此夜,月隐星稀一片黑.我问苍天情何在?苍天笑我梦里人.
纵容万劫不复相思入骨,也待你眉眼如初岁月如故。
习惯了跋涉错综复杂的参差葳蕤且繁密,
一路趔趄,一路踉跄,终是身负荆棘,
一不留神便随时踩空,
跌落崖谷,
挫骨扬灰又何妨。
但为汝故,沉吟至今。
捧一本诗书,摇头吟颂,沉醉于心,
书里的绵绵爱意,字里行间飞舞的情思,于我心唱予你,却不知我在思念你。
正文
雪山顶峰。
寒风在山顶肆虐,刮起层层雪花迷人双眸。
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坐在木质的轮椅上,面朝北方,独饮风雪。
男子的肤质十分的白皙,与冰寒的白雪相应,胜得那一分仙姿秀逸。只是男子身上却散发着淡漠与疏离,身处高峰更是带着遗世独立的气质。
只是这样一位仙姿玉色的男子,却在双眸上遮了一道红绸缎。
此时的他正不断的在手里摸搓着一块浅刻图案的河卵石,也许是摸搓的时间太长,浅刻的图案有一些部分已经磨平了。
他叫羽白,他在雪山,已经等了千年。
“吱嘎,吱嘎。’一阵雪面挤压的脚步声,由远拉近。
羽白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惊喜,连摸搓河卵石的手也停顿了下来,快速的将轮椅转动过去,迎接着脚步声的主人来临。
那脚步声倒是不紧不慢的前行着,直到羽白的身前停下。
“雪儿,是你吗?”羽白有些紧张,紧紧地抓住手里的河卵石,用着自己感觉最温暖的声音询问道。
回答他的不是‘是’与‘不是’,而是一声叹息。
“雪儿,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羽白不死心,可是他蒙着眼睛看不见,只能伸出手靠着感觉拉住了来人的衣角,寻找着那最后的一丝希望。
“你……还在等她么?师祖伯。”来人的话,终究打破了羽白的希望。
羽白极度失望的松开了手,将轮椅慢慢地转了回去,再次的面向北方,摸着手里浅刻的河卵石,只是从红丝绸里缓缓流下一行清泪。
“师祖伯,你已经等了她千年之久了。”玉尘站在那里,看着坐在轮椅上背对着自己的师祖伯,心里很难过,忍不住提起时间,想让他放弃等她。
“是啊,都千年之久了。”羽白有些心酸的重复着玉尘的话,眼泪再次落下,可是嘴角却弯了起来,“还记得,千年之前,雪儿临走的那一天,她拿出红绸缎将我的眼睛蒙上,霸道的说,她要离开一段时间,不许我看别的女子。可是,我却知道她是不想我看她离去的背影,是怕我难过。”
“那你会想念她?”玉尘站在风雪中看着轮椅上的羽白,泪水不断的外涌。
“想念?”羽白微微的摇了摇头,“还记得,我曾经也问过她,会不会想念我,她却笑着反问我说,从不曾忘记,又何来想念?”
玉尘在问过羽白的话后,情绪就已经失控了,忍不住扶着羽白轮椅的一侧蹲了下去,可是她又不敢哭出声音来,只能捂着嘴哭的泣不成声。
到羽白最后的那一句话时,也张开嘴角随着羽白一同默念了起来。
“你哭了?”羽白侧过头,问道。
“没有,没有。”玉尘快速的抹去眼泪,摇着头否认道。
“我已经闻到了,你泪水的味道。”羽白抬起手靠着感觉,攀上蹲在自己左侧的玉尘的脸,温柔地抹去了她的泪水。
泪水哪能闻得出来?
“呵,什么都瞒不过师祖伯。”玉尘泪水还挂在脸上,可是还是忍不住被羽白的话逗笑了。
羽白也微微的弯起了嘴角。
他知道自己已经在雪山待了千年,这千年里有很多好信的门徒对自己的事情感兴趣,也不断的有人愿意登上这雪山的顶峰,来看自己,听自己的故事。
自己也从来都不厌烦,一遍遍的讲着自己与她的事情。
可是自己明白自己。
故人已去,何时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