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吧!”peter嫌恶的瞪了梅巧一眼,骂道:“你他-妈-想不想干了,不想干就滚,反正这里多你不多,少你不少,甭他-妈-的胡说八道!”
“peter,干嘛这么凶嘛,人家不就说说嘛!”梅巧赶紧撒娇发嗲的服软道。
佟桂桂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虽然梅巧的话很难听,但是peter确实一直在打自己的主意,她一直都在逃避他的追求,这事儿甚至她男朋友阿健也知道,他俩还动过一次手。
“桂桂,你怎么不说话,是哪里不舒服吗?”peter关心的俯身过去,凑得很近的问道。
“我……我没事,刚才的事情我没注意!”佟桂桂赶紧退一步躲在水琴身后,她实在不想应付peter。
“peter哥,乐队在上面唱,那咱们怎么办?”水琴挡在佟桂桂前面,赶紧转移话题道。
“她们唱她们的啊,你们赶紧上去领舞!”peter这才想起正事儿来,赶紧催促她们上台去。
“好的!”
“谢谢peter哥!”
“今晚轮到我站前面了,你们别跟我抢!”
领舞girl们欣喜的边道谢,边往台上急切的走去。
有了青春靓丽的女孩为卓妍伴舞,这下她更加像是专业的明星演出了,因她唱的歌十分新鲜,曲调具有很强的感染力,连附近赌场和桑拿的人,都闻风过来捧场了。
整个酒吧的气氛嗨到了极点,在场的人听得如此如醉,在听完她的一曲《爱情三十六计》后,几乎在场的人都成了她的粉丝。
很多人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纷纷向服务生们打听,可惜那些服务生也不知道,有问到白萍那儿的,白萍索性给卓妍取了个艺名,告诉他们这是本酒吧的新星,小玫瑰。
一时间往台上扔玫瑰花的人就多了起来,大家众口一词的高声喊道:“小玫瑰,我爱你!”
卓妍开始听到这个喊声,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们在喊谁,以为是在喊领舞girl的名字。
直到有一个戴墨镜的粉丝,抱着一大捧玫瑰花冲上来,往她怀里边塞边大声喊道,小玫瑰,我爱你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原来竟然是在喊自己!
卓妍听到这个名字,真有点想吐槽:啧啧,也不知道谁给自己取这么个名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有了第一首歌曲调的张扬和俏皮,第二首歌卓妍选择了一首深情沧桑的舒缓情歌《挪威森林》,如一枚回味悠长的苦涩橄榄,爱情的滋味慢慢的渲染荡漾开来。
让我将你心儿摘下
试着将它慢慢溶化
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完美无暇
是否依然为我丝丝牵挂
依然爱我无法自拔
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过的地方啊
那里湖面总是澄清
那里空气充满宁静
雪白明月照在大地
藏着你不愿提起的回忆
……
喧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无数双眼睛注视着台上用动听的声音,拨动心中情弦的少女。
你说真心总是可以从头
真爱总是可以长久
为何你的眼神还有孤独时的落寞
是否我只是你一种寄託
填满你感情的缺口
心中那片森林何时能让我停留
那里湖面总是澄清
那里空气充满宁静
……
琨骆端着酒直直的盯着台上那个魅力四射的娇小身影,杯中的酒斜淌出来也浑然不觉。
如果说这女孩刚进酒吧时,敏锐的洞察力和淡定的气质吸引了他的注意,那现在则是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偶像魅力,强劲的进驻了他的内心。
她吐出的每一个字,她挥手间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是强劲的鼓点一般,敲响了他尘封已久的心门。
那深情悠扬的歌声,在他心里掀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渐渐得这涟漪如同海浪一般的涌动起来,一种久已淡漠的情感从冰封的深处苏醒,爱意仿佛被束缚已久的恶魔一般,破冰而出。
“啪!”
他直起身子潇洒的打了个响指,先前喜怒不定的表情荡然无存,俊朗的眉目间有了点点的笑意。
“三少爷!”一个同样长发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恭敬的弯腰问道:“您有什么吩咐?”
“去,把今晚的玫瑰都给我包了,送到台上去!”琨骆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指着台上的卓妍说道。
“是!”那男人恭敬的点头,转身向外挤去。
“阿呷,等等,给我包个一万的红包送去!”琨骆想了想,似乎觉得还不够,又将阿呷喊住:“待会儿散场,把那女孩给我请过来!”
“是,三少爷!”阿呷转身看向自己主子,低头应道。
琨骆姓黎,是越国孟查山高种姓大族酋长的小儿子,在越国高种姓和低种姓向来是两个不可逾越的阶层。
低种姓实际上就是农奴,高种姓对低种姓的奴役,不仅是身体上的禁锢,更有精神上的桎梏。
琨骆身边这个叫阿呷的随从,实际上就是黎家的家奴,像他们这样的人是十分可悲的,世世代代都在主子家为奴为婢,没有丝毫的人身自由,也没有一星半点属于自己的财产,连他们自己也是属于主子的财产。
越国对于低种姓阶层的法律是十分严苛的,一旦出现逃奴被抓到的情况,基本都是判处削鼻断肢的惩罚。
严苛的制度激起了低种姓阶层的反抗,反对党领导人基多就是一名逃奴,社会矛盾基本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琨骆的父亲黎柯喇作为农奴主,最恨的就是农奴们想翻身做主人,他是积极支持政府出兵镇压的中坚力量,是越国南部高种姓阶层的代表人物。
琨骆却和他父亲,还有他两个哥哥不同,他自小游荡在外,世界各国都跑遍了,非常深刻的认识到农奴制度,以及社会阶层化已经行不通了,社会的变革迟早会来。
因此他积极在越国倡导废除总统终身制,不仅与反对党领袖基多来往甚密,甚至在政府的机要部门和军队,安插了不少自己人。
在越国的年轻人心目中,琨骆基本是革新的代名词,这使得他赢得了不少的支持者,拥护他的人不仅有高种姓阶层,低种姓阶层的人甚至更多。
当然如此高的威望,自然会引起当权者们的恐慌,所以近几年来他除了积极筹备推翻当局政权外,都是隐匿行踪躲避暗杀。
他此次来华国除了避开追杀外,还有一个声东击西的计策在里面,此刻的越国国内,正紧锣密鼓的进行着一场政变,而这场政变,很有可能把琨骆和他父亲推向两个势不两立的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