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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月虹之兆:驼城之盟

长达三千二百公里的白尼罗河,发源于温沙雪山,从东向西蜿蜒流向圆阳城汇聚出海。温沙雪山终年积雪,高寒冰川融水常年不断涌入汇聚形清澈洁白的河水,固称白尼罗河,丰富的水源世代养育着双头骆驼神克玛尔氏族。位于白尼罗河中游北岸的双驼城,克玛尔氏族人中心聚居地。历史悠久的古城全部由粗擦的白石建成,北上中央沙漠进入永日城的重要交通枢纽中心。

叶维亚在圆业,木硝,罗伯特的帮助下从海路逃离圆阳城,又在圆业一路伴随下,从伊亚岛辗转永日城后历经两个月返回白尼罗河的双驼城。刚回城后,叶维亚便会见了萨曼的妻子孟丝莉王妃,以及他的大女儿库拉,二女儿栽拉,三女儿贝拉。

萨曼的大女儿库拉已经是年芳二十的亭亭玉立大女孩,在这段时间里,一直是她代替父母管理双驼城。刚一见面,库拉就递给叶维亚一封穆穆大祭司的亲笔来信,穆穆在信中谎称阉祭韦比恩才是杀害先王的真正凶手,并在¨永生殿”杀害了萨曼。如今真正凶手韦比恩已经被处决,并向太阳神请神谕指定库拉为白尼罗河酋长继承人。

愤怒的叶维亚将信撕成碎片,重重砸向天空,强忍着泪水告诉大家:“真正的凶手就是穆穆。是她杀害了先王,你们的父亲绝对是被她害死的!”然而让叶维亚对穆穆更加恨之入骨的是竟然发神谕让库拉接替酋长职位,按白尼罗河的祖制,酋长继承人将是父传子。如无子可兄传弟。萨曼没儿子,叶维亚就是合法继承者,兄终弟及,子承父业。如萨曼没兄弟也没儿子的话,才能由家族女性继承。这明显是故意阻拦叶维亚获得白尼罗河统治权的毒计。

激动的孟丝莉王妃几乎哭昏死过去。自己最爱的夫君,临死前最后一面也没见上,连尸体都无音讯。这样的打击已经折磨着王妃脆弱的神经长期夜间无法入睡。她闭上双眼就看到浑身是血的夫君冰冷的身影在床前凝望着自己,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何身为酋长家旧仆的韦比恩会加害于自己曾经的主人。如今真相大白。更是难以承受之痛。

库拉也哭了。但她很快打住泪水,安抚起栽拉和贝拉停止哭泣,眼泪换不会父亲。三个女儿一同跪到了母亲面前。神族正经人家女子都是戴面纱。眼看着王妃连面纱都浸透了。叶维亚终于开口:“都别哭了。准备发丧,请二姐和二姐夫素来双驼城商议家事。”

圆业带着他的大白母猫“老咪”住进叶维亚的亲王府,顺理成章当上了叶维亚的幕僚。叶维亚举办了盛大的晚宴招待双驼城的四十位贵族以及“骆驼军团”的高级将领,圆业也参加其中。几杯甜蜜的海枣酒下肚后。叶维亚终于说话:“想必诸位都该知道穆穆大祭司的神谕让库拉接酋长位置,我希望在场的诸位大人以及将军们,支持我。我才是王兄的合法继承人。”

亲王府的女仆把每位手中的酒杯斟满海枣酒。可每位相互间都沉默寡言。圆业看出叶维亚的心思。率先一饮而进,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微笑着对他们说道:“还等什么。难道你们还不如我一个外人?我说的神族话很流利吧。不用再重复一遍吧。”

“哼,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库拉公主把整个白尼罗河区域打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这是太阳神对她的信任,至于您,出了名的双驼城花花公子,您除了会喝酒玩女人,还会做什么?”说话的是骆驼军团的老派将军格禄,跟随萨曼二十年,自然是支持库拉。

周围大多数贵族和将领点头同意。似乎他们对叶维亚很不信任。

叶维亚微笑地走向格禄将军面前,拔出圆月刀迅速插进他的腹部。顿时喷出一股鲜血,倒地而亡。他眼前又出现在先王“永生殿”里砍杀挥舞人腿骨的活“死人”那一幕景象。格禄将军能有活“死人”十分之一的恐怖?“格禄将军,我除了会喝酒玩女人,现在还学会杀人。”

剩下的贵族以及将领见叶维亚杀了反对的格禄将军,吓得脸色由红转白。纷纷喝下斟满的海枣酒后,脸色由白又变成红。赶快效仿圆业一样,将酒杯放在桌子上,表示对叶维亚的支持。圆业看着也心惊肉跳:“这位老大哥,真的变了,比萨曼还狠。”

翌日,太阳刚初升在白尼罗河上,库拉便登门拜访亲王府。叶维亚早在客厅里等候。库拉一进门直接喊着:“叶维亚!你为何杀了格禄将军!”

“放肆,我是你亲叔叔。”

“格禄将军为我们“骆驼军团”出生入死二十年了,你就这样下得去手,你不就是要酋长位置吗?来我打一场,打赢我,我心甘情愿让你。”

面对库拉的挑衅,叶维亚很镇定。这时圆业闻讯赶来,一路上还撵着“老咪”到处跑。“看我不捉住你,你再跑。”圆业低着头跑着,“哎呀”撞库拉身上,圆业整个人压在了库拉身上。“老咪”这时跑到库拉身边,调皮地把库拉的红色面纱给叼跑,跳到屋顶上戴在自己头上。黑黑的卷发,迷人的双眼,鹅蛋脸儿上呈现出清纯的气息。还有一股玫瑰花香味。红丝绸衫中撑出的沟子,让圆业看得血管喷张,脸涨通红。

“你快滚!”库拉羞涩地推开圆业,难堪地用双手蒙住了脸。“长这么大,才第一次让男人见过。”圆业感到不妙,赶快朝蹲在屋顶“老咪”嘀咕起来。“老咪”也感到让女孩难堪,就跳了下来,将红色面纱叼在库拉脚边,又“喵喵”地跳到屋顶上。圆业捡起面纱小心翼翼递给库拉说道:“对不起。”库拉一把夺回赶忙遮起面部。

经过一场意外风波,库拉被圆业和“老咪”搞得心气都没了。叶维亚冷笑说:“没想到,你长得这么标准,我也是头一次看到你样貌。”库拉此刻已经失去跟叶维亚叫板的底气。只好低声羞答答说:“让叔叔看笑话了。”、

“看了吗,这就是差距。我亲爱的库拉,不可否认你这段时间打理双驼城的历练成长。我也不抹杀格禄将军曾经的功劳,可掌管整个白尼罗河区域,要得不是单纯和忠心,而是智谋和勇气,必要是还要心狠,况且你看不出来吗,这是毒妇穆穆别有用心的挑拨,目的就是为分裂我们,懂吗?”

库拉想了想点头答应:“王叔,我知道是穆穆这个毒妇挑拨,我有自知之明,知道我瘦弱的“母骆驼”领导不好一群雄壮的“公骆驼”,我只是对您杀了格禄将军感到不解。”

叶维亚听到库拉服软后,欣慰说道:“我要立威,只能借他一条命。请原谅我的心狠。”并把圆业拉到她身边:“反正他也看过你相貌,嫁给我的小兄弟。如何?”圆业听得直竖起耳朵。“你不介意的,连栽拉,贝拉都许配给你。”叶维亚又笑说。

“这,问题不大啊。”圆业此刻心花怒放。

“哼,我宁可一辈子嫁不出去,我也不会和像王叔您一样的兽人族浪荡公子在一起。”库拉生气地甩下一句话,转身就走。圆业呆望着库拉的离去的背影,久久无法释怀。

“刚才是故意帮我的,还是无意的?”

“天意吧,呵呵呵呵~~”圆业傻笑着。

转眼六月,雨季来临。白尼罗河区域的实际统治权已经完全由叶维亚接管。二姐香露儿和姐夫牛魔王鸠摩哈维已经从西竺赶到双驼城。在神族传统的六月十日雨水节那天,淅沥沥的雨中,萨曼的空石棺出城安葬时,本来该是“喜葬”,表示欢送萨曼去太阳神的身边,作为神仆双头骆驼克玛尔氏的一员永世保卫太阳神。却被双驼城的很多百姓自发前往城门哭着送葬,而搞得萨曼的离去更加悲情。更有很多常年追随萨曼攻打永日城的将领和普通士兵心甘情愿拔刀自刎。此情此景深深震撼了叶维亚。

送完萨曼最后一程后。七天后,叶维亚正式继承白尼罗河克玛尔氏族酋长。黄尼罗河酋长穆斯克亲自前来双驼城面见叶维亚。叶维亚想起王兄萨曼正是死在穆斯克女儿穆穆的手中,心中很是不满。年轻的库拉激动地喊着砍下穆斯克的“老狮子头”一命偿一命。很多将领也叫嚣着杀死穆斯克,告慰萨曼酋长在天之灵。

作为白尼罗河的邻居,黄尼罗河酋长穆斯克只带着四位仆人就从狮鸣城赶往双驼城。同为温沙雪山抚育的黄尼罗河雷鸣狮鹫神氏族大气大方,穆斯克酋长正为重结两家世代友好而前来。年过六旬的穆斯克身为穆穆大祭司的父亲,却被自己女儿逆天逆神的行径而感到羞耻,如果不是他的姑息迁就和一时爱女之心。就不会发生红,白两河酋长的被杀害的变故,导致神族走向瓦解的边缘。想到这里,老酋长已是老泪纵横。

双驼城南门外一排排手持长矛的士兵整齐列队站在两边,“恭迎”穆斯克的到来。六月的细雨飞到脸颊上本该感到一丝清爽,身穿黄色金长袍的穆斯克却感到如针扎一样刺痛,看着前方杀气腾腾的阵势。仆人都劝到还是回去吧。穆斯克却依旧选择往前走,不为别的。他是神族“狮子”。

十五米高大的城门头左右各雕刻着白色石头骆驼头像。叶维亚身穿亮白色的大长袍,站在门下迎接。他的三个侄女面纱上露出失去父亲后那痛苦哀怨的眼光,紧紧盯这穆斯克出现的身影。穆斯克走近城门时,将刀把为狮身鹫面的圆月刀拿下交给仆人。独自一人坦然走向叶维亚。

叶维亚被长辈穆斯克的坦诚给打动了。白黄两尼罗河的矛盾起码已经在叶维亚心中化解了一大半。穆斯克走近后,双手平摊,主动弯腰行礼:“温沙雪山养育了富饶的黄白两尼罗河民族百姓,我们雷鸣狮鹫氏如同黄土那样坚强坦诚,请白尼罗河新主原谅罪女那颗被毒蛇吃了的良心。作为父亲的我身为神仆后裔,却未能为尽责保护好先王,甘愿替罪女赎罪。对萨曼的死,我愿任由白尼罗河新主处置。只求两家重归于好。”

六旬老者的开诚布公,让叶维亚始料未及,他赶忙双手扶起穆斯克,带着萨曼的三个女儿一起郑重双手平摊给穆斯克弯腰行礼。穆斯克同样拉起叶唯亚。两手手紧握到一起,亲切地交谈着。

“王兄生前一直敬仰老酋长。视您为偶像。如今您依然是我学习的榜样。”

“世侄放心,只要我还有一气,坚决站在你这边。我已经将穆穆逐出雷鸣狮鹫氏。从此我和她不再是父女,而是敌人。杀害先王的敌人。”

“老酋长深明大义,无愧神族“狮子”的称号。”

“老了,可惜穆迪不知下落,黄尼罗河酋长位置只有他能接任。”

“王兄生前最大的遗愿是收复永日城,重振太阳神帝国昔日雄风,今后还多望老酋长大力相助。”

“世侄,收复永日城恐怕短时间很难做到,虽说人族也衰落并不是无懈可击,可我们如今首先要解决的是神族内部问题。”

双驼城中央太阳神殿内,叶维亚牵着穆斯克的手,一直从南门步行走到殿内。白尼罗河双头骆驼所有贵族,骆驼军团全体将领汇聚在一起见证白尼罗河双头骆驼神克玛尔氏族第一三十二位酋长的加冕仪式。兽人族西竺牛魔王鸠摩哈维和夫人香露儿也到场见证。

在一群亡灵祭司的念诵声中,双膝跪在太阳神像下的叶维亚接受着白尼罗河大祭司沃韦亚的祝福。一位亡灵祭司从太阳神殿外缓缓牵进一头高大的双头骆驼,这头罕见神兽代表着神仆祖先,是白尼罗河的象征。只有重大仪式上才会被亡灵祭司牵出作为崇拜偶像。

沃韦亚大祭司小心将它安抚坐下。拿出一把黄金匕首和五寸黄金碗。在左边骆驼头的劲上轻轻划破一道口子,将流出的血淋进碗里,使得左边的骆驼头疼得直叫唤。淋够一半后。亡灵祭司迅速用棉布摁住提止血。沃韦亚又转身到右边骆驼头的颈上轻轻划出血淋到碗里,这时两个骆驼头同时叫唤了起来。

双头骆驼血盛满后。沃韦亚大祭司双手献给叶维亚:“恭请酋长喝下祖先之血,唤醒体内双头骆驼神的血统!”

叶维亚双手接过盛满血的黄金碗,大口喝下。一股力量充满全身,一股勇气让他信念倍增。他站了起来。双手同时拉起黄尼罗河酋长穆斯克和牛魔王鸠摩哈维的手。

“我,白尼罗河双头骆驼神克玛尔氏酋长叶维亚,以太阳神的名言发誓,正式脱离圆阳城伪神王统治,与杀害先王,王兄的毒妇穆穆势不两立,誓死为恢复太阳神帝国尊严流干最后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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