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菲欲言又止了几下，然后一笑，边帮他脱去外套边平静地说：“已经很晚了，快睡吧。”
吴亦凡突然抱住她，紧紧的，把头埋在她的发丝里，“不要离开我……”
她真的是真实的吗？真实的被他抱着，真实的拥有了，他却迷茫了，好突然好不真实，又好想好想要……
他好怕失去，哪怕是骗他的也好，即使他已经猜到了，但是就算是梦也好，他真的好怕失去。
毅菲抑制发颤的手，轻轻掰开他抱在她腰上的手臂，然后仰头看着他笑一下：“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个？”
凝着她，看到她真实的样子，看到眼前的女子美丽的容颜，他就好像拨开了所有的云雾，朦胧一笑，那么简单，不像平时的意味深长，他只想对她温柔一点……这么简单。
毅菲愣了一下，但是立刻低下一头，避开他的视线，她知道，这时候她不能心软……
那一晚，毅菲一直没有睡着，手颤得越来越厉害，她背对着吴亦凡，他却睡得异常安稳，把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
她想到自己要杀了他的，他还对自己这么信任……她那样做，对吗？
可是，没有办法了，灿烈，世勋，还要她去救的，要是再拖下去，鹿晗恐怕也要受到连累。
……
早上他起的很早，见毅菲还在睡，就一个人去准备早餐，然后像往常一样送进她的房间。
过了一会毅菲端着早餐走了出来，然后有些小声的问：“我们……一起吃吧。”
吴亦凡愣了一下，以为是她害羞，但她的请求他都想答应，因为有她在身边的生活真的太美好太不真实了，他想把自己所有的温柔都给她，就好像，只对她轻轻一笑一样：“好吧。”
毅菲放下早餐，将准备好的给他的那份递过去，他竟毫不犹豫地接过然后大口吃了起来。
原来，他也会傻，那一份，是她下过剧毒的啊，哪怕是犹豫一下，他都没有。
哪怕犹豫一下，不至于让毅菲在那一刻不知所措了……
“你怎么了？怎么不吃啊？……怎么哭了呢？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我昨晚弄疼你了？”
耳边吴亦凡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忽远，忽近。
到那时候，他都没有怀疑，还是说……是他故意？
她实现越来越模糊，只记得之后吴亦凡倒在她怀里，然后嘴角的血红，看起来那么刺眼，她抱着他的头竟不知道该做什么，“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对不起……”
吴亦凡好看的眉头紧皱着，那一瞬间，就好像真的，什么都失去了。
但他不怪她，或许从最开始，他就不应该将她禁锢在自己的生命里，可是他就是喜欢那种感觉，没有道理。
他，叫撒旦，超出六界的恶魔，或许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灾难，没有人可以打败。
可是最后，却死在自己最爱的人怀里，但那比其他结果都要好得多，至少，是她杀的，既然她喜欢杀，那就让她杀吧，只要她想要的，他都给，只要她是属于他的，哪怕有那一秒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