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扬面上带笑,心下纳闷至极,却也跟寒管家去了前厅,前厅侍候的下人同寒管家说了花饼的事,寒管家连连称赞孙清扬知书达理,更是殷勤,孙清扬见他如此,纵使有七窍玲珑心,一时间也没能捉摸出寒管家今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想前几日,这寒管家见着她还跟见了鬼一样,两日不见,态度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有何缘故,若无缘故,如此无事献殷勤,必定非奸即盗,有问题有问题!
“孙小姐请上座。”寒管家毕恭毕敬,孙清扬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又听寒管家同边上的下人道,“去把今年皇上特赐的极品大红袍拿来泡上。”
座上的孙清扬闻言愣了愣,赶紧道,“不必了不必了,我平日不喝茶的。”想她前几次到靖王府,喝的都是些寻常得不能寻常的茶,今日竟有极品大红袍……果然有鬼……
寒管家听孙清扬不喝茶,便问,“那孙小姐平日爱喝什么,爱吃什么,老奴这就让人给你做去。”
孙清扬怔了怔,眼珠子一转,随口道,“我就爱喝冰镇的冬蜜调炖桃胶陪玫瑰花饼。”
寒管家随即问道,“但不知这冬蜜调炖桃胶如何做成?”
“就用春日里从桃树上采下的桃胶泡发了,加些果脯,炖成凝冻,切成小块,拌入各色鲜果粒,最后淋上用冰牛**化开的冬蜜即可,此甜品清甜凉爽可口,乃家居旅行必备。”孙清扬夸夸其谈,什么冬蜜调炖桃胶,统统都是胡诌。
“果然文雅,老奴这就让人去炖,孙小姐且在此稍等片刻,很快就好。”寒管家立即着人去告知后厨,毫不含糊拖沓,反倒是孙清扬有些傻眼,捉摸着这寒管家今日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却不想寒管家依然笑容可掬,和蔼可亲。
“咳咳咳”她轻咳两声,正了正身子,面带微笑,“寒管家,咱们明日不说暗话,你今日突然一会儿这一会儿那的,可是有什么目的?”
她本以为寒管家又会和稀泥,和稀泥是他一贯的做法,没想这次却意外坦白,先是嘿嘿一笑,略显羞涩,“这都被孙小姐看出来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孙清扬面对这平日里总是一本正经端着架子的中年男人突然的羞涩,嘴角很是不由自主地一抽,“寒管家表现这么明显,我要再看不出来你的别有用心,那寒管家如此用心良苦岂不是要白费了。”
寒管家老脸一红,尴尬地笑了笑,“孙小姐可真是人小鬼大呀。”
“寒管家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奚落我呢。”孙清扬笑容不减。
寒管家干干一笑,“老奴自然是在夸孙小姐。”
孙清扬嘴角一撇,“得了,有什么事,说吧,别一会儿这儿一会儿那儿的,有话直说。”
“嘿嘿,既然孙小姐说了,那老奴就直言了。”寒管家羞答答的,却也不含糊,“老奴是想向孙小姐求一首诗。”
“诗?什么诗?”孙清扬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