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她不同意吗?”孙清扬不快,“那寒管家把她叫来,我亲自与她说说,这爱花呀,若只看它长在枝头开又落,那有什么意思喽,那也只能叫虚伪的爱,自私的爱,真爱呢,一定得是要让这些花儿在最美的时候,实现比被看更有价值的价值,它才不会白白开这一遭。”
寒管家嘴角不由抽搐,“那以孙小姐的意思是那些玫瑰花的价值就是塞口里咯。”
“瞧寒管家说的,多粗糙呀,什么叫塞口里,那叫品味,你想想呀,一朵玫瑰花被赏完又能做成美味的花饼,叫做一花两赏,物尽其用呀,若只看它凋零,岂不是太浪费,何其残忍啊,简直暴殄天物。”
寒管家不语,孙清扬又道,“况且呀,这花只开一季,一季过后,其他季节就没得欣赏了,也闻不到那醉人的香气了,若做成花酱,晒成花干,等到其他季节,拿出来用水一冲泡,不仅可以品味到那独有的美味,又可看那花在清水中起起伏伏,多美呀。”
这时,只听噗的一声,不知何处飞来一颗小石子,落在湖水中,圈圈波纹荡开,惊跑一群在岸边芦苇丛中嬉闹的小鱼儿。
“这个嘛,小玫若是听了孙小姐这番话,想来也不会不肯,只是老奴也不能做主,我看还是让老奴去将她找来,孙小姐亲自同她说吧。”
“如此,那就麻烦寒管家了。”孙清扬说着,冲小翠眨眨眼,小翠略有些担忧。
“不麻烦不麻烦。”寒管家说着,欲离去,这时,玫瑰花圃中突然冒出一荷锄的绿衣女子,女子约莫十六七岁,容貌俏丽,衣带飘飘,似花仙子。
“管家找小奴有何事?”那女子翩然来到寒管家等人跟前,不苟言笑,如画眼梢睃一眼孙清扬,转而看向寒管家。
“哦,小玫呀,这位是孙小姐,她想采几朵玫瑰花做花饼,不知可否?”寒管家客客气气同她道。
那小玫目不转睛道,“方才孙小姐的话,小奴也听到了,虽说小奴不舍,但念在孙小姐重情义的份上,姑且采一些去吧。”
“哎呀,真是太好了,回头送你几颗花饼。”孙清扬笑道,一旁的寒管家轻咳了几声,孙清扬立马会意,呵呵一笑,“也送寒管家几颗。”
寒管家扯扯嘴角,“那孙小姐你们请便吧,老奴再去叫几个下人来帮忙。”
“那可真太好了,多谢寒管家照拂。”孙清扬喜不自胜,与小翠下了花田采起花来,那叫小玫的随寒管家走了。
玫瑰花田后不远处的一座高楼上,一紫衣男子负手而立,望着数十米开外的玫瑰花田,面无表情。
寒管家与绿衣小玫出现在他身后。
“小王爷,已按您的吩咐办了。”小玫禀道。
“嗯,你且退下吧。”紫衣小王爷一动不动道。
绿衣小玫退下。
“老寒,你怎么看父王给我指的这门亲事?”小王爷侧头问身后的寒管家。
“这,”寒管家略有迟疑,“王爷他做事向来思虑周全。”
“这次却未必了。”小王爷从衣袖中取出一泛黄布条,递给寒管家,寒管家接过布条打开来看,“这,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