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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回家

苏老三行走在黑夜的周家乡,四周是虫鸣,与星空一起闪烁,和老三的心一起动荡。老三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走过这条路了,他也不记得自己走过多少次这条路了,这条路上,有父亲背着儿子,汗流浃背,却说说笑笑,这条路上有母亲牵着儿子,一步一驱,脸上流露出的幸福,这条路上,有丈夫搂着妻子,新婚燕尔,唇齿相依的守候,这条路上,还有父亲环抱着女儿,欢声笑语,天地间的花语。老三不断的回忆着,他想母亲,父亲,他想妻子,想女儿,泪水就在他脸上,打湿的回忆,再也禁不起风雨。

苏老三,回家了,父亲并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只是不愿意理他,或许这个老父亲,此刻心里正翻起沉沉骇浪。

“爹,儿回来了。”老三跪在父亲面前,语气坚定。

“爹,儿回来了,儿是做过那么些不该做的事,但是现在儿回来了,就是回来了。爹,我苏老三不再是一起的苏老三咯,爹虽然我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以前你就不信,我也不妄想你现在就会信,但是我苏老三也是男人,爹,我苏老三现在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告诉你,爹,我回来了。爹,你的不孝的儿子,回来老。”老三见父亲不说话,如是说道。

苏老板没有说话,苏老三一颗头狠狠的嗑在地上,咚,富贵听着,想说什么,但是看着苏老板面无表情的样子,又欲言又止,退回角落,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看着苏家这两代人的变化,看着过去的事情,现在的事情,未来的事情,这就是富贵,苏若一生的守护。

“算了,你起来吧,我啊,也老了,一生三个儿子,你大哥二哥,都肝病去世老,你啊,终究还是我儿子啊,如果我都不原谅你,这个世界上又还有谁会原谅你嘛!不要再磕头老,起来说话。”苏老板,说着,声音有些颤抖,手中的拐棍捏了又捏。

老三抬起头,擦了擦额头的血迹,看着父亲,或许这将是苏老三唯一一次如此用心的观察自己的父亲,父亲额头的沟壑,父亲泛黄的脸,鬓角的白雪,干瘦的身体,宽大的长衫,还有,干枯的手掌中的拐棍,老三忽地明白男人是什么,人子是什么,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晚了,老三也不知道,他还是跪在地上,他不敢站起来,他没有力气站起来,他伏在父亲膝盖,这个以前让他无比温暖的地方,现在却让他痛哭流涕。

“爹,我错了,以前老三,总是觉得,父亲还年轻,苏家如此庞大,有父亲在,我就可以无忧无虑,以前我觉得,我苏家少爷的身份说出去很唬人,爹,我现在才晓得,这些都是我错了,如不是苏家,有你,又怎么会有我可以挥霍的东西,如果两个哥哥不去世,爹,又怎么会把所有期望都放在我的身上,爹,以前是儿子无用,儿子,不是个好儿子,以为有苏家在,就有人怕我,别人就会卖我面子,爹,儿错了。”

“你晓不晓得,自从你二哥去世后,我有好想,好好的栽培你,安?你要什么我就给你最好的,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你,就算我没有,也是想尽办法,给你去找,结果你喃,我们苏家卖大烟,但是我们苏家从来就没有人抽大烟,我始终没有想到,我用尽心思的er'zi儿子居然染上的大烟,就算是这样,我也给你最好的大烟,爹想你继承苏家的财产,但是不想你是以一个废人去继承啊,你两哥哥死得要,我就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你身上,谁知道你简直就是阿斗啊,不仅没有丝毫进步,却还变本加厉啊。”

“爹这些我都晓得,我现在明白爹的用心良苦,爹,我好后悔哦,我后悔娘,如果不是我,娘她,、、、或许、、、”

“老三啊,我晓得你喜欢那个寡妇,当初我逼你结婚,也就是想你跟那个寡妇断老,其实,老三啊,如果你当年好好给我说,我未必就不会听你的啊!但是你就是不愿意跟我商量,说不到两句就火冒三丈,我能怎么办嘛,也怪我太宠你老,老三啊,这事也不完全怪你,我也有错啊你妈如果看到你今天回来!也会开心的!你就不要再自责老,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个寡妇,就把他娶回来嘛!爹给你们办。”

“爹,不要提她,不要提那个不要脸的女人,那个女人就是个****,我们不不要提他。”

“好好!不提就不提,只要你回来,啥子都好其他的啥子都好说。富贵啊,你去厨房煮碗面来,应该还有点点心,你也拿点来,记到加牛肉臊子,不要加错了。”

富贵看着这苏家两代人终于和好,心里很是开心,脑海里闪现苏若的笑脸,笑这朝厨房去了。

“这次,我能够幡然醒悟,还是亏了张连长啊,他们强征兵粮,我看现在已经对刘家出手老,我看他们不久就要对我们苏家出手老,这件事寡妇也是参与老,不是她的话,可能张连长还没有这么狠心,爹啊,我现在才晓得啊,人的一生中,也就只有身边的人,最重要啊,其他的都是人心隔肚皮啊,爹,你说现在怎么办才好呀!”

“儿啊!你现在晓得,爹,已经很欣慰啦,不过儿啊,自古民不与官斗,我们虽然有些实力,但是也不是能够和官家对抗的啊,我看啊,我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啊。除了听天由命,还能怎么啊,不过我最开心的还是我儿你啊,就算是,我苏家破败,只要你能回头,我也是很开心的啊!”

“爹,但是我们总不能,束手待毙吧!我们总还是要争取一下自己的利益吧。不然就只有等到张连长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哦!”

“儿啊,说得不错,就是不晓得,你是怎么想的啊,你先说说刘家现在的情况吧!”

苏老板不知道刘家的事,也不足为奇,自从老三走后,苏老板就极少出现在人们面前,家里的生意也是都交给了富贵打理,自己成天就在家里,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富贵看着苏老板日渐苍老,也就不敢拿这些事来打扰苏老板,一致苏老板,对外界的事,就不太了解。老三把刘家以及现在周家的局势,说了一遍,苏老板也是很震惊,不过却没有,想象中的惊讶,只是略作思考,就叫老三自己去做这些事,并把苏家的大权也交给了老三。苏老板知道老三的做法很是冒险,可以说是以卵击石,但是苏老板还是愿意相信自己这个不那么值得信任的儿子,这或许就是父亲吧,天下那个父亲会一直怀恨自己的儿子,天下那个父亲不相信自己的儿子,父亲,这个词语,在这个时候不再是书上的两个子,现在在老三心里,它变得具体,变得明显,或许只是老三现在才用心去感悟了而已。

按照,老三的说法,他要从家里拿出钱来帮助刘家,先帮刘家渡过难关,然后在结合刘家以及其他那些富贵人家的力量,与那些被抓壮丁的贫寒之家联合,一起来给镇长施压,用周家的镇长来钳制张连长,这样或许可以和张连长抵抗一二,或许这样就可以挽回一点百姓的利益。但是事情真的能这样吗,苏老三,刘家强,刘家翔,真的可以如愿嘛,各位看官,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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