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间,乔诗然心里堵着的一口气好像已经没有了,但心还是莫名的加快速度跳动着。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过这一关,但剑已出鞘,没有回头路,如果能吃下姚氏集团这个大饼,报仇也指日可待,但前路迷茫,第一步如果都做不好,何谈以后,何谈报仇,想到这些,乔诗然眼里抹过一抹坚定之色,心里也开始镇定起来,想要坐稳姚氏集团总裁的位置,第一步就是调整好自己。
第二天早上,龚叔按照毕励衍的吩咐,把姚氏集团近年来关于各个方面的资料都拿了过来。
乔诗然除了吃饭上厕所以外,从早到晚都在房间里看着资料,资料很多,虽然乔诗然的记性不错,七天看完手中的资料是绰绰有余,但是要把资料都背得滚瓜烂熟,还是需要下一番苦心。
两天下来,她也从资料里看到一些不法勾当,大都是从财务报告里看到的,看来姚震楠这些年没少做这种事情,单单七年,乔诗然就从这些资料里看到了二十一笔犯法的勾当,有些高层员工和这些勾当也脱不了干系,看来自己坐上总裁的第一件事就需要大换血。
这七天,毕励衍都会悄悄的去乔诗然所在的院落看看,每次都是站在院里,他不敢靠近,怕被她发现,毕竟她还是很聪明的,所以他总是格外的小心。但只要看到房里的灯火通明,他就知道她一定在低着头看着手中的资料,有时候他也会反省,会不会把她逼的太急了,每天的灯光都会亮到凌晨,甚至有两个晚上,灯光从未熄过,每次他都是这样悄悄的来,又悄悄的离去。
。
七天很快就过去,关于资料,乔诗然经过这七天的熬夜,虽然不能把每个字都背下来,但这七年来,姚氏集团的一切都已经装到了她脑子里,每一笔生意,每一张订单,每一个客户的名字,生日,手机号,爱好她都装到了脑子里,员工的工牌号,名字,年龄,什么时候进姚氏集团的一切她都记在脑子里了。
正在低头在脑子里过一遍的时候,门外龚叔敲门道:“乔小姐。”
乔诗然站起身开门,道:“龚叔。”然后侧身让龚叔进来。
龚叔看着这几天因为熬夜没有好好休息的乔诗然,已经有了黑眼圈,脸色也有些淡淡的发白。
龚叔笑道:“看乔小姐的样子,已经很久没休息好了吧!今晚就好好的休息吧!明天早上,少爷会来接小姐,到时候会参加一个记着发布会,到时,少爷会宣布乔小姐为姚氏集团的总裁,这是明天的行程表和记者会问的一些问题,少爷让我给乔小姐。”说着递上手中的两张纸。
乔诗然接过,笑道:“麻烦龚叔了。”
龚叔点点头便出去了。
乔诗然把对折折的纸翻开看了看,上面都是一些平时记者会问的问题,其外只有几个是比较有针对性的,但乔诗然都能解答。边看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个男人是太细心了还是对自己太不放心了呢!
。
早上,乔诗然早早的起床看了会儿日出,今天是自己住在这里的最后一个早上,离开这里,她就要奔扑她的战场了。她喜欢这里的宁静和自在,虽然才住了二十多天,但自己却对这里充满了感情,时间过得很快,她已经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天了,却恍若昨日才来到这里。
吃过早饭,收拾好,已经八点半,乔诗然走出大门,便看到毕励衍的座驾,压下心里的不安慢慢上车,一周前的那天晚上,他并没有对她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当时她的心思被姚氏集团签着走了,也忘了他们之间的那场交易,这几天又一直都在埋头看资料,完全忘了这一码子事,现在看到这张冰冷淡漠的面孔,她才想起自己已经跟他签了一份什么样的协议,那是她的……卖身契。
毕励衍待车子行驶出一段路,才淡漠道:“资料你看完了吗?”
乔诗然听到旁边的冷漠声音响起,才拉回思绪,调整了一下道:“看完了。”语气里也是说不出的淡漠。
毕励衍顿了顿,道:“那记者发布会你准备的怎么样?”
乔诗然淡漠的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一句话让毕励衍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乔诗然心里却在想,这个毕励衍是当她是小孩子吗?一点专业的常识都没有,好歹她也是领着一干人等签过合同的,虽然以前的锋军公司没有姚氏集团大,但是这种基本东西他还是懂的。
毕励衍大概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过了大概一刻钟又冷漠道:“我问是因为我只做百分百有把握的事,万一你贪玩,没把资料准备好,丢脸的不只是你自己。”说完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气还没完全松下去,又提上来,都过去他们的谈话十多分钟了,他这是闹哪出?但面容还是异常的镇定。
乔诗然听到毕励衍的话,原本看着窗外的脸侧过去看着那张冷漠俊逸的脸,脸上很平静,一如既往的冷静和漠然,完全没因为刚才的话表现出任何的情绪。
乔诗然心里排腹一声,难道说传说中的神话其实是个智商在六岁的儿童,并且还要装出一张冷漠的脸来让自己感到神秘。
虽然对于这个所谓的高智商的总裁,她心里有点不认同,但谁让她矮了他一截,而且她要报仇还得借助一下面前这个让她心里有些排斥的男人。
乔诗然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气,恭敬道:“毕总,您吩咐我的事情我都做完了,您放心,我不会给您丢脸。”
虽然乔诗然回复了他刚才的话,可他还是听到了乔诗然讲话前的那声微不可闻的叹气。并且,为什么乔诗然讲的话听得他心里那么不舒服呢!
毕励衍脸色沉了几分,心里有一股火冒起,他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看到自己旁边这个女人,他现在真的恨不得堵上她的唇,扯掉她身上的衣服,现在立马就要了她,把她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