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盘』
言岚（伊琉）/文
“姐……姐姐……”病床上，我穿着蓝色条纹的病号服，虚弱地说道。
双手上都打着点滴，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消毒水气味。医生繁忙的走来走去，隔壁病房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莫零，你放心，我一定会凑到钱的。”姐姐安慰地握住了我的手，眼神中满是坚定，
还有绝望，对生命的绝望。
“姐姐，不要去……”我皱着眉头。姐姐不应该去这些地方。那一手优秀的赌技，那响亮的“少女死神”称号，不都是为了她吗？
她也知道，夜色赌场，不仅赌钱，更多的是赌命。
“莫零，没事的。”姐姐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等姐姐的好消息吧。”
在额头上落下轻飘飘的一吻，起身离开。
“不……”我想要反抗，想拉回姐姐，身体却连坐直都无法办到。
六个月后
“这位病人，您的身体已经基本康复，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医药费呢？”
“一位女子帮您付了。”
“姐姐……你还是……成功了吗……”我低下了头，“我知道了，现在立刻带我去办理。”
……
“嘶——”莫零吸了一口气，停止回忆，开始打量这个赌场。
夜色赌场，赌钱赌命。如果不是为了姐姐，我怎么会踏入这个地方。
姐姐没死。这是我收买内应的结果。
“姐姐，等我。”整理整理旗袍，深吸一口气，莫零推开那山厚重的大门。
这是糜烂的，极其奢华的。有人赢得家财万贯，有人输得衣不遮体。
丛林法则么？呵。莫零冷笑了一声，继续向前走。
渐渐的，周围的声音少了。渐渐的，聚集的视线多了。
只要是长期再此消费的人，都知道当年的“少女死神”，以及那一头耀眼的红发和旗袍。
凤凰花纹的旗袍，胸前玫瑰花的胸针，高高挽起的秀发，罂粟样式的发夹。如果莫零不是纯白色的头发，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少女死神”的复活体。
“呵。”莫零停下了脚步，有些挑衅地环视着周围的人，“我最近无聊了，来试试手。谁先？”
“……我”许久，一名人高马大的男人站了出来，微不可见地咽了咽口水。
这只是装饰而已，不会像当年那样的。他这样安慰道。
“真有勇气，既然如此，规则你定吧，我不想占人便宜。”莫零高傲地看着他。
“好。”男子没有拒绝，面对这身打扮，还是谨慎些好，他也不想丢掉小命，“俄罗斯轮盘，一颗子弹，我赌你死，五万。”
“好。我赌你死，五万。”莫零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枪，塞入一颗子弹，随意地拨弄了一下，对准太阳穴开了枪。
嘭——
“该你了。”莫零一脸笑意。
男子接过手枪，颤抖地向太阳穴按下班级。
嘭——
“五万我拿走了，还有谁要来？”莫零直接无视了男子的尸体，收起桌上的五万元，这些钱她有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