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一脸的平静,显然死前没受过什么伤害,家里的东西各自在各自的位置,丝毫没有别人进入的迹象。
“你说她们的魂没了?”
刘正阳上去把女主人的身体翻了过来,在背上七个位置点了点,冲我点了点头:“七魄已经离体,魂魄都不见了。”
小心翼翼的把尸体又重新摆好,我们俩冲他们鞠了一躬,走出房间,无端的感觉到有一些阴冷。
抬头看了看天,天空灰蒙蒙的,似乎死气真的很重啊。
我把小火召唤出来,化作拳套套在手上,如果遇到危险我也可以有自保之力。
一家,两家,三家……每一户都是如此,主人家一脸安详的躺在床~上,看来就像睡着了一样。这些面孔都是以前熟悉的面孔,而今却一个个躺在我面前,我心里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们俩看了看面前的朱红色大门,再回头看了看我们走过的路。
我苦笑着对刘正阳说:“这是最后一家了,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了。”
刘正阳理解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毕竟是我这么些年生活在的地方,她安慰我道:“别灰心,只要我们在头七之前能找到他们的魂魄,他们还是可以复活的。而且现在天气不热,气候也干燥,躯体也不会放坏。”
我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打起精神一推门,这一家好像是朱连运的家。
没想到大门没有上锁,我跟刘正阳对视一眼,慢慢推开了门,铁质的大门,轴承似乎没有上油,发出吱嘎的响声。
院子里小花园栽着不知名的小花已经枯萎了,自来水笼头没有关死,下面的水桶已经盛满了水,现在正哗哗的往外溢出。
旁边的大盆里还放着几件没洗的衣服,搓衣板上有一件看上去还没搓洗完。东屋旁边有一个小窝,一条四眼狼狗趴在那里一动不动,食盆里还有半条没吃完的鱼骨头。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刘正阳一把抓~住我,小巧的鼻翼煽动,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
我使劲吸了吸鼻子,一阵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传来。
“是血腥味!”
刘正阳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我们俩并排着往前挪,生怕从哪里突然间冒出一把刀来。
这个院子整个的气氛都跟别家不同,不得不让我们留几分小心。
走到堂屋门前,堂屋的门半掩着,我拦住刘正阳,看她一脸的不解,我也不解释。
“小火,去里头看一下。”
小火分出一部分星光化作了刘正阳的模样,俏皮的向我们敬了个礼,咻的一下飞了过去。
它的这一系列动作倒是让我们稍稍放松了心情,刘正阳冲我竖了竖拇指,我笑了笑:“小心点终归没大错。”
星光版刘正阳很快回来了,我伸手接住它,然后星光一散在我手上演示了一幅画面。
我看了不由得啧啧称奇,尼玛这玩意比高科技还高科技啊,没想到还可以这么用,看来小火身上还有许多功能有待发掘啊。
刘正阳看完舒了一口:“看来没什么危险,进去看看吧。”
进入堂屋正厅,桌子上还摆着几个菜,还有三个酒杯,看样子昨天出事的时候这朱连运正在请客。
农村家庭的孩子应该知道,一般不分什么餐厅啥的,请客吃饭都在堂屋,表示对客人的尊敬。
地上扔了几个烟头,都在一个位置,看来喝酒的三个人只有一个是吸烟的。
我踢了踢地上的酒瓶子,从瓶口流了几滴酒水出来,看样子他们昨晚喝了不少。
“这屋子里的血腥味很重,里屋看看吧。”刘正阳观察了一下,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我正抬头看堂屋上挂着的壁画,刘正阳这么说我就应了一声,她先一步走了进去。
“啊!”突然刘正阳的尖叫声传来,我吓了一跳,赶紧走到里屋门口,就见刘正阳正捂着嘴,一脸惊恐的退了出来。
我把她搂在怀里,给她一点支持:“你看到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
刘正阳呆呆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小~脸吓的煞白煞白的,一点血色都没了,看样子是吓得不轻。不过让我奇怪的是,依照刘正阳的胆子,一般都是她吓唬人才是。
“里头,尸体。”
我……尸体,咱们这一路上看到的不都是尸体么。
“别怕,别怕,有我在,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妖孽敢吓我小宝贝儿。乖,不怕不怕。”
我手臂用力把她抱得更紧一些,我没想到这个汉子一样的女汉子,居然也有这么柔弱的一面,真是让我心疼啊。
“小火,你不是说这里头没危险吗,咋把你麻麻吓成这样。”
小火应声飞到我面前,委屈的戳了戳手指,弱弱的道:“我在爸比心里看到过更吓人的尸体,里面的一比,感觉不可怕啊。”
额,我一脑门黑线,这倒霉熊孩子到底都看了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刘正阳听到小火的话,身体一震,抬起头来看着我,那眼神活脱脱的像看一个变~态。
“喂,这什么眼神啊,来乖,再趴一会。”
刘正阳被我弄的哭笑不得,现在情绪倒是稳定的多了:“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
我抬起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额,天花板,那里有一只蜘蛛正在结网,哎呀,好有意思。
“你刚刚看到什么了?”
刘正阳脸色又是一变,恨恨的从我怀里挣扎出来,怒气冲冲的道:“你自己不会去看啊,大变~态!”
我……
好吧,这个语气,这个神态,嗯,看起来正常多了,我发誓我不是变~态,不过我咋感觉,越来越有抖M的倾向了,赶紧摇了摇头把这个可怕的念头赶走了。
我怒气冲冲的喊道:“小火,开路。”小火咻的飞了进去。
我抖了抖浑身的威风,一时间风云骤起,飞沙走石。
“卧~槽,吓死爹了。”
我拍着胸脯退了出来,刘正阳一脸黑线的看着我。
实在不是我胆儿小,里头的景象有点诡异。刚进里屋,就发现七窍流血的朱连运眼睛睁的大大的,直勾勾的看着我。
朱连运已经被分尸了,身子不知道去了哪,只留下一颗脑袋和四肢。双手合十被固定在脑袋上方,双~腿交叉垫在脑袋下方。
其实按理说这中东西没那么吓人,但是没有心理准备就进去的话,绝对会被那直勾勾的眼神吓死。
平复了一下心情,想了想这肢体的姿势,我问刘正阳:“你有没有觉得这很像一种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