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王昌龄《芙蓉楼送辛渐》
一行人颠颠簸簸,长途跋涉,最终是到了晋国的首都。
当今圣上喜好游山玩水,早年只顾享乐,导致现今膝下无一子女,林玺是他的唯一亲外甥,地位异常尴尬,皇帝自上个月南下巡游落水,至今昏迷得不省人事,其余臣子对皇位虎视眈眈,如果想高枕无忧地坐上这龙椅,非得用些特殊的手段不可…
忆笙出了厢房,留下莨一人在房内整理物件,她抬头望着冷如钩的弦月,感到阵阵萧瑟。看来,这皇宫怕是快变天了…
轻叹一口气,转身回到厢房,月光没有留住她的影子,如空明积水,泛起丝丝涟漪。
第二天一早皇宫里便派人来接忆笙一行人。
红如火的步撵镶着金纹,被十八个侍卫抬着,前前后后太监宫女近半百,这阵势无不彰显着皇族的尊贵奢华。
忆笙皱眉看着这步撵,她本不爱太多计较皇族之事,但这豪华的步撵还是让她心寒,百姓生活都拮据,皇族却如此不知节俭。
此时一只纤纤素手撩起帷帐,藕臂上的玉镯与珠帘碰撞,发出清脆的玉吟,甚是好听,随即走出一位浓妆艳抹却绝色倾城的女子,她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步撵,踩着莲花碎步走到忆笙面前。
忆笙和莨半跪,齐声道:“太子妃娘娘万福。”
“先生不必多礼。”柔媚的女声带着一丝丝警告,“太子爷让本宫来接先生进宫为父皇诊治,想来先生已经准备妥当,那我们就走吧。”
忆笙点点头,假装没有听出太子妃的言外之意,便起身和莨两人坐在了豪华步撵后的一个普通的马车上。
莨看着一进车便闭目养神的忆笙,轻声道:“这太子妃的话也太。。”
“皇族的事,我们不好多议论。”忆笙仍闭着眼,但语气里带着一丝警告。
莨垂下双眸,不再说话。
很快,车队便进入了皇宫,忆笙在大总管的带领下进入了皇帝的寝宫。
宫殿里除了忆笙和大总管,没有其他的人,皇帝独自安静地躺在偌大的龙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惨白如纸。
忆笙皱了皱眉,上前一步为皇帝把脉。
半晌,一旁的大总管才小心翼翼地出声:“万岁爷这病…先生可看出什么?”
忆笙松开皇帝的手腕,拿起纸笔,清秀的小楷拼出一张药单,“按这上面给皇上服用。”便起身离开。
直到走进厢房,打发莨出去后,忆笙才拿出袖口的锦囊,这是刚刚太子妃偷偷递给他的。
“禁帝”两字包含着的意思,忆笙很明白,她也早猜出皇帝的病是林玺动的手脚。
长卿,既然你如此选择,那我定生死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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