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保镖在树上看见右手边两点钟方向有人用弹弓打树,惊得鸟都飞起来了。刻不容缓,冷遥寒和保镖飞奔过去。
柳雅格已经精疲力尽。外套早已给两个女仆穿上,自己穿着短袖在冷风中瑟瑟发抖,但她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竟坚信冷遥寒一定会来救她。远处似乎有人影一直靠近,可柳雅格迷迷糊糊的,眼睛似乎已经闭上去了。任凭别人怎么推拉拽,柳雅格都感觉自己轻飘飘的,睁不开眼睛。
远处,一个母亲牵着一个孩子。她们蹦蹦跳跳的走到林区里面。孩子呆呆的问妈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爸爸呀?”那个妈妈笑着,迷迷糊糊的摇摇头,说是自己还有很重要的行动没有完成。孩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趁母亲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擦了擦眼泪。然后蹦蹦跳跳的跑开了,正如跑来时那般。
可谁也没有看到,在母女身后有一个男人一直尾随其后。男人一点点靠近女人,一把刀准备捅过去。女人机智的躲开了,转过身来的时候手里却多了一把刀。冰火不容,刀碰撞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而那个孩子却喊那个男人:舅舅。
柳雅格不明白,看上去应该是姐弟的两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刀枪相见。而柳雅格突然脑袋一阵疼痛。
吃力的睁开眼睛,等看清事物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处在熟悉的屋子里,冷遥寒满脸恐惧的看着柳雅格。柳雅格深知是冷遥寒救了她。等柳雅格微微发出声音示意她口渴的时候,冷遥寒才稍微放心,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可外面,一阵阵叫声传来,柳雅格呆呆的问道:“外面究竟怎么了?怎么好想刚刚陪我的女仆的声音?”
冷遥寒还是没有回答柳雅格,而门口站着的宫祈倒是巴不得“世界大乱”的爆料:冷遥寒找到柳雅格的时候就看见远处的管家和柳雅格,才刚刚接近柳雅格,柳雅格就已经晕倒。吊着葡萄糖浆,柳雅格现在才睡醒,指针却已经指向数字一。柳雅格失踪大概十一个小时,惊心动魄的十一个小时。
冷遥寒不敢想象,如果今天,他找不到柳雅格,或者柳雅格受到伤害了,他得多自责。很多时候我们知道有些事情,有些话,做了,说了,我们就会后悔一辈子。所以,冷遥寒不希望再一次伤害柳雅格,真的,不想。
柳雅格心里似乎已经知道冷遥寒做了什么,左手拔掉右手上的针管,轻轻推开冷遥寒,吃力的爬起来。或许是太久没吃饭的缘故,又或许是受寒冻到了,柳雅格竟一个站不稳脚,侧身向前跌去。就当柳雅格要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冷遥寒单手将柳雅格抱起,减少了摔倒脸的危险。
柳雅格连谢谢也不说,急急忙忙的跑出去,看着空荡荡的大厅,问冷遥寒:“那两个女仆去哪里了?我明明听见她们的惨叫声,别解释,快带我去!”
冷遥寒满脸诧异,但在柳雅格坚持的目光下,还是一小步一小步的将柳雅格带到审讯室。是的,冷宅的审讯室,里面专门审讯一些违反家规的佣人,这是入冷宅的规矩,谁也不能随意更改。审讯室十分潮湿寒冷,地板上都是湿漉漉的,气味浓烈的水渍。
远处一间房子里面,似乎有两个不大的女子,柳雅格走过去,定睛一看,果真是今日的两个女仆。她们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谁也不知道她们经历的酷刑是多么可怕,就因为没保护好柳雅格。柳雅格,内心五味杂全,一个男人如此担心自己,何尝不是好事?只可惜这个男人,怎可以这般冷血无情。
看着两个女仆身后的器具,柳雅格胃里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