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爰浅端着咖啡走进来,“休息一会儿吧。”
顾郗浔放下笔,招了招手。
祁爰浅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
“祁祁,我过几天要去澳洲一段时间,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听见没?”
“我又不是小孩子。话说,你有时间也应该休息休息,哪有人天天忙成这个样子的,钱什么时候挣得完。”
从圣诞节过后,他就没有休息过,新年将近,他却还要飞澳洲。
“我可以理解成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我在说事实。”祁爰浅一脸的严肃。
“好吧,从澳洲回来,我向董事局申请歇长假,可以吗?”
祁爰浅点点头,说:“对了,前两天我偶然间听到童妈在和老家的人在打电话,不什么就让童妈回去看看吧,快过年了,回趟家总是好的。”
“童妈的意思呢?”
“童妈说没有关系,都只是一些亲戚,但我想的是,童妈年岁大了,忙碌了一辈子,应该享福不是吗?”
“嗯,那就这样吧,我有时间跟童妈说说。”
“说起来,童妈一辈子怎么没有个孩子?”
“不知道,童妈也没有跟我说过。也许,她是个不婚主义者呢。”
“还不婚主义者呢,你以为童妈会赶这种潮流。”
“你们在聊我什么?”童妈推门走进来,“厨师刚做的点心,尝尝。”
“童妈,我在和顾郗浔商量,想给你放个假,你可以回老家看看。”
“可是少爷要去澳洲,小浅你怎么办?”
“童妈,家里还有别的用人,我这么大了,也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你不用担心。”
童妈还是喜欢把她当成小孩子对待。
“少爷,一定要这样吗?”童妈不忍地问。
祁爰浅觉得有些疑惑,这只是回趟老家而已,又不是生离死别。
顾郗浔点点头,“童妈,在家里好好过个年再回来吧,小浅都说你劳碌了一辈子,需要休息休息。”
“童妈,你就听顾郗浔的吧,嗯?”
“好吧,既然你们都心疼我,那我就回去看看。其实吧,我主要是怕这么多年没回去了,怕跟亲戚都疏远了。”童妈说。
“童妈这么平易近人,怎么可能会跟别人相处不好。”祁爰浅打趣。
***
童妈第二天交代好了一切就离开了,祁爰浅和顾郗浔亲自将她送到了火车站,做高铁离开的。
“我一定会想念童妈的,虽然只是一个月的时间。”祁爰浅坐在副驾驶座上说。
“嗯,我知道。”顾郗浔专注地开车。
“对了,你什么时候出发?”
“两天后,寒冬先行一步,我晚几天,怕你不适应。”
“有什么不适应的,只是相隔两个国家而已,你也不是不回来了。”
“你不是说我经常忙吗?今天晚上去哪吃饭?”
“你请客吗?”
“Ofcourse,或许可以你来。”
“那就你请吧,我们去‘典雅’吧,听说出了新菜式,可以去尝尝。”
顾郗浔拐去典雅餐厅。
时间还早,典雅餐厅里的人不多,顾郗浔和祁爰浅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点了餐。
“你喜欢分子料理?”顾郗浔问。
“我喜欢所有好吃的美食。”祁爰浅说。
“说起来,我还是喜欢中餐。”
“顾总,欢迎大驾,好久不见。”旁边突然出现的人让祁爰浅看过去。
顾郗浔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点点头。
“想必这位就是顾太太,你好,我是这家餐厅的老板,我姓刘。”
“你好。”祁爰浅礼貌的回答。
“那二位先用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等人走后,祁爰浅才说:“你朋友?”
“不,仅仅是认识,他是这家餐厅的老板,以前有客户请我来过这里。”
“原来是这样。”
“说起来,这个人的女儿你一定认识。”
祁爰浅抬头,表示疑惑。
顾郗浔缓缓地说:“刘叶。”
祁爰浅震惊,寒冬的前女友?
世界还真是巧。
“他是刘叶的生父,不过,在刘叶很小的时候,刘叶的母亲就出轨了,然后带着刘叶改嫁了。这些年有没有联系我就不知道了。”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当初夏繁找我做过一些事,我顺便都调查了一下。”
祁爰浅撇撇嘴,这人的腹黑程度让人发指。
“既然这个人和刘叶是这样的关系,你怎么对他手下留情了?”
“他和刘叶不同,相反的刘叶更像她母亲,我又不是恶魔,没理由对他下手。而且,可能顾太太不知道,这里餐厅我也有投资,为什么要毁了我的产业?”
祁爰浅白了他一眼,奸诈!
“其实你是想用刘叶的父亲来制衡刘叶吧,你在为了夏繁的以后考虑,对吧?”
“知我者,莫若祁祁。”顾郗浔笑了。
谁也不能保证将来的刘叶会不会反悔,会不会对夏繁做出什么,一个那样的家庭交出来的女儿,顾郗浔不得不对她多些心眼。
而此时,祁爰浅则想说的是,她能不能不要这种不是夸奖的夸奖,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