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铭锣湾的车上,
“刚刚那是荣誉?”顾郗浔问。
祁爰浅点点头,扭头看向他,“你觉不觉得在哪里遇见过荣医生?”
“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一种熟悉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吧。难道是上辈子?”
“怎么,顾太太上辈子遇见的居然不是我,是别人?”
“呵呵,好浓的醋味,我刚才吃寿司都没有蘸那么多醋。难道上辈子遇见的只能有你?我才不信呢。”
顾郗浔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小女人的头发,没说话。
“哎呀,都乱了。我是在说认真的,我真的觉得他很熟悉。”
“好吧,那需不需要我找人查查底?”
祁爰浅摇摇头,“算了吧,以后再说吧。”
“好了,别再想这些没用的了,不是还有几天要赶往巴黎吗?杂志社该准备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主编把所有的事都亲自督办,应该不会有问题了。”
“那就好,别到时候丢了顾氏集团的脸面。”
“才不会。再说,我只负责摄影,其他的不是我需要操心的。这些日子忙也不过是帮其他人的忙。”
“祁祁原来这么会偷懒啊。”
“才不是。”
愉快的聊了一路,很快就到了家。
其他人估计早已经睡了,只有童妈还在客厅看电视等着。
“童妈,你怎么还没睡?”
童妈站起来,关掉电视,“你们俩没回来我总不放心,再说了年纪大了,睡眠不好了。”
“好了,童妈,我回来了,你可以去休息了吧。”
童妈笑笑,走了。
“童妈还是喜欢操心。”
“应该是童妈觉得你还没长大,虽然你已经嫁给了我。”
祁爰浅给了他一个白眼,转身也上了楼,
“祁祁,你有没有想过有一个盛大的婚礼?”顾郗浔说。
走到楼梯拐角的祁爰浅扭头看向顾郗浔:“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梦幻的婚礼啊,哪个女孩谁不想要,可那是以前,现在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吧。
“好吧,”说不失望是假的,顾郗浔淡淡的说,“忘记说了,时装周我作为特邀嘉宾出席,顾太太。”
“那寒冬也会去?”
顾郗浔扶额,他的祁祁果然,很聪明。他是陪老婆,寒冬是追老婆。
“是。”
“好吧,我没意见,希望主编大人到时候不会黑脸。”
“寒冬说他会带着寒冷去,正好赶上放假。”
“寒冷?”
“嗯,寒冬和夏繁的儿子,寒冷,小名念柯,四岁了。有时间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他。”
“那他……”
顾郗浔明白她什么意思,然后说:“三年前寒冬和夏繁离婚的时候寒冷还是个婴儿,所以虽然婚是离了,但是两个人为了不让寒冷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依旧在他面前假装夫妻,但愿寒冷不知道吧。”
祁爰浅点点头,表示明了。
离婚这种事情,对孩子的伤害最大,但既然两人无法在一起,那就将伤害降到最低吧。
“没想到你居然会同意这种事,我以为你日理万机呢。再说,这种事你让子公司的总经理去不就可以了吗?”
“放在平时我当然没有时间去理这种事,但是如果祁祁在场,我也不介意。”
好吧,顾郗浔现在情话是越来越外露了。
“对了,祁祁,我记得当时很是喜欢服装设计,怎么却学了摄影?”
“我喜欢服装设计,但不代表我就要当设计师,我只想继承妈妈的遗愿。”
话虽如此,但顾郗浔总觉得祁爰浅这句话话里有话,只不过,自己不愿往那方面想而已。
“我困了,顾郗浔,早点睡吧。”
祁爰浅转身上了楼。
看着祁爰浅离开的背影,顾郗浔垂下眼眸。
呵呵,有谁跟他一样,想娶到自己心仪的女子靠的是契约,婚后还是分房睡。
不过这一切,不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吗,如果当初,他没有那么做……
收敛情绪,顾郗浔迈步去了书房。
这种事情,他不止一次想过,可是那又怎样,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当时的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不是吗?
从兜子里摸出手机,按出号码。
“说吧。”清冷的声音传来。
“最近这段时间少跟着她,如果被察觉出什么,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怎么,你心疼了,别忘了,我自己也可以,只是多了一个你而已。”
“那你也别忘了,如果你想知道她在哪就得通过我,我是她哥哥,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你觉得你能知道吗?上次的事我不追究已经是我最大的容忍了,她可是她唯一承认的嫂子,你就是这么对一个女孩的?记住,你都已经隐忍了这么多年,难道还在乎最后的时刻,小不忍则乱大谋,这道理你应该不是不懂。”
“呵呵,”那头的人笑了,“顾郗浔,我知道了。但是,也请你记住,别栽在温柔乡里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那也是我的仇。”
顾郗浔挂了电话,拿起桌子上的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吸入肺里,才让自己难受的心情有些好转。
从前的他是不吸烟的,可后来没了她的温度,也就只有烟能陪着他了。
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只有一轮明月挂着。
兮婼,你现在好吗?祁祁姐姐回来了,可是怎么才能让我回到她心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