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荣誉打来电话,说是刘叶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刘叶得的是子宫颈癌,晚期。
听完这个答案,夏繁好看的眉深深的拧了起来,不是说没有什么事情吗?怎么会真的得了子宫颈癌呢?
夏繁再三向荣誉确认,但是荣誉说这真的是真的。
夏繁捏了捏眉心,挂了电话。
寒冬在一旁自然也就听到了,问:“为什么你和顾郗浔查到的结果是刘叶没有事情?”
“我怎么知道?我打电话问问顾郗浔?”
“算了,还是我找人去查查吧。”寒冬说,“阿夏,我深深地觉得这个假期我们过不好了。”
“本来就没有打算过好啊,顾郗浔虽说给了你一个星期的假,但是我们可以再拖一个星期嘛。”
寒冬笑她,“你倒是心大。”
“难不成你害怕丢了饭碗?”
“这倒不是,我只是怕你自己挣钱辛苦,现在我是巴不得顾郗浔炒了我,这样我还能回家给你做饭吃。”
夏繁笑了,什么叫做猝不及防的甜言蜜语,大抵如此。
“寒冬,我怎么突然觉得你刚才问我的话像是不信任我的样子?你在怀疑我和顾郗浔合伙作假骗你?”
寒冬扶额,无语。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怀疑你能当饭吃?我现在还在庆幸呢,她是子宫颈癌,不用再说什么要怀我的孩子才能了无遗憾。你不知道见到刘叶的时候,我脑子里想到的就是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坏主意,打算对我下手!”
“威风凛凛的寒特助居然会害怕自己青梅竹马的弱女子,说出去恐怕都不止笑掉别人大牙这么简单了吧?”
寒冬忽然凑近她,“要不,阿夏,你笑笑试试?”
夏繁本能的往后撤,通常情况下,在寒冬加上“试试”两个字的疑问句时,都很危险。
“我错了,真的。”夏繁求饶。
寒冬本就是和她闹闹,听见她的话便往后撤了一下。
“阿夏,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你别问我,你自己的桃花债自己解决。”
“喂,没良心的,不是你说敌人都打到家门来了,你要誓死守护了。”
“我说过吗?”夏繁装失忆。
寒冬觉得最近夏繁的脑子越来越不够使了,他已经不打算和这个无良的女人计较了。
“算了算了,任由刘叶自生自灭吧,相信荣誉也有分寸,不会让刘叶轻易出来的。晚上去顾郗浔家里看儿子,该出发了吗,寒太太?”
“唉,我的儿子,现在已经快成了顾郗浔家的了。还记得昨天你爸也有如此感慨,说是你小时候天天往刘叶家跑,你爸还动过将你给她们家的念头呢。”
看吧,某个女人又吃味了。
“是,只是我爸没有说,小的时候,他和我妈要上班,一般都不管我,都会说去你刘叔家蹭饭吧,刘叔做饭可好吃了。”
夏繁不知道内幕,还真以为是寒冬经常爱去刘叶家蹭饭,但也没有多想,毕竟邻里之间蹭个饭很正常,就像祁铱镱,经常跑隔壁。
“这叫实力坑娃吗?”
“没准儿,有一段时间我就经常觉得我不是我爹妈的孩子。”
“那你昨天干嘛不说?为了给旧爱留些幻想?”
“得了吧,我不说只是为了不让我爸下不来台,况且有刘叔在,你真觉得他会让刘叶她母亲顺心?”
“好吧,我只是将刘先生骗来解围,你是真的利用了他。”
说起来,夏繁不经常听寒冬提起他以前小时候的事情,因为他不说,夏繁也没有刻意去问,偶尔知道的一些孩子过年他们回老家,寒母和她说起来的,但是寒父一出现,寒母就立刻噤了声,不再说话。
但是现在,夏繁很显然被寒冬小时候的故事吸引了。
“寒冬,你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吧。”
“有兴趣听故事,不怕自己吃醋?”
夏繁一想,也是,这货小时候的事情大多都和刘叶有关系,自己干嘛要听来给自己添堵呢?
“算了,算了,我是没有爰浅那么好命,自始至终生命里出现的就只有顾郗浔,连只雄蚊子都没有。”
“好啦。我的寒太太。”寒冬将夏繁搂进怀里,“你这是打算让我自责一阵子吗?”
“我打算让你自责一辈子。”夏繁没好气的说。
“那就一辈子。好了,该出发去顾郗浔家里了,不要再聊了。”
夏繁站起身,打算上楼去拿包。
“唉,家里有些麻烦,我竟然要沦落到将儿子送去别人家暂住的悲剧。”寒冬在身后念叨。
夏繁忍不住笑,“那你麻烦寒先生快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