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有秘书在等她。
“小小姐,里面请,老爷说让我带你您直接去会议室。”
五年未来,还真的是大变样啊。
会议室,里面已经做了一众人员,有祁爰浅认识的,有祁爰浅不认识的。
“郭爷爷,李爷爷,徐爷爷,宁叔叔,你们还好吗?”祁爰浅依次打了招呼,这些人都是曾经和外婆一起并肩打拼过的人。
“小小姐,你终于回来。”其中一位郭姓老者激动地说。
“是啊,小小姐这些年也不知道来看看你徐爷爷。”
“唉,徐爷爷,我这不是怕你不认识我了吗?再说了,我这出国五年,回到祁家哪有那么容易的,如果不是我二爷爷肯将祁家的资产转还给我,恐怕啊,您今天都见不到我。”祁爰浅说着还看了一眼君家的人。
“祁家的小姐就永远是祁家的小姐,岂可是别人说的算的。”稍微年轻的一位中年人说。
“浅浅,过来。”祁海坐在首位,对祁爰浅说。
祁爰浅走过去,坐在祁海下首的位置,君婷的对面。
“好了,今天将大家聚在一起,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浅浅,你来接着说吧。”
“好,我今天来就为了一件事,我决定将集团和顾氏合并。”
祁爰浅此话一出,下面便开始了议论纷纷。
“我不同意!”君欣首先站出来,“凭什么你说合并就合并。”
“就凭我现在是集团最大的控股人,我姓祁。”
“呵,爰浅,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家君欣以及君雅谁不留着祁家的血,爰浅这话就未免不合适了吧。”君婷一字一句的,到底是久经商场的人,到底是沉得住气的。
“好,既然二奶奶这样说,我绝对不反对,那就请二奶奶将您女儿和孙女的姓氏改回祁氏吧。再怎么说,祁家的孩子哪来的外姓?各位觉得呢?”祁爰浅环视一周,等着大家发话。
有人赞同,有人反对,大都是小声议论。
“我觉得可以,毕竟只有祁家人才能享有祁家的荣誉,外姓人到底都是外姓人。”徐老发话,这些年因着祁爰浅不在,被君婷这群君家人压制着,如今祁爰浅回归,徐老顿时觉得空气都是美好的。
“我凭什么不能继承祁家的财产,我身体里流着祁家的血,怎么会有人可以强迫别人改姓?”君雅“腾”的站起来,大声质问。
坐在她旁边的君欣拉了拉君雅的胳膊,示意她别激动。
“我不知道你回到祁家之后有没有看过祖训,祁家虽然现在人员不多,可也是有繁盛时期的。”
“你也知道人员稀少,那怎么就能凭你一面之词了。”君雅生气的说。
君欣当然知道祁爰浅在说什么,以前父亲和母亲吵架,总会提到这件事,母亲当时还蛮不在乎的说:“我就不信到时候我站稳脚跟,祁爰浅还能将我怎么样?!”
君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母亲,只见她仍旧云淡风轻。她又看了一眼父亲,父亲也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在乎。但她知道,这是她父母之间的较量,迟早会有,如今只不过是被祁爰浅揭发了。
君欣觉得,她要做的,就是站在母亲这边,因为父亲已经背叛了。
“那请问爰浅,你这个祁怎么解释呢?你父亲虽然你也姓祁,但毕竟不是本家姓氏,不是吗?”
“那二奶奶这句话可就错了,如果我还记得没错的话,我当时的户口是和我爷爷以及外婆在一起的,那么我的这个外姓之说又从何而来呢?倒是二奶奶您,既然知道这件事,那么坐在这里小一半的君家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当初外婆离世,这群人强行剥夺了她继承集团的资格,如果不是集团的元老第一时间保住了外婆手中一部分的股份,现在的祁爰浅又继承了祁海手中的股份,她还真的没有办法理直气壮的站在这里。
这就是商场,股份与权力说话的地方。
“祁小姐好厉害的口气啊,别忘了,我们手中也是有集团的股份的,祁小姐如果强行将我们驱逐出董事会未免有些独裁了吧。”其中一个站在君婷这面的人说。
祁爰浅听到了底下的议论声,都是赞同的声音。
“独裁这个词我可不敢当,这位先生未免也太看的起我了,祁氏的决定一直都是大家商议的结果,就像当初的改名一样,也是董事会做出的决定,我无权说什么。现在我们商议的就是我提出来的建议,我们也在商议是否可行,不是吗?当然,我不能改变所有人的想法,这位先生执拗的觉得我是在独裁那就这么认为好了,我并不勉强你跟随大家正常的思维。”
旁边的宁平远不合时宜的笑了,他仿佛看到了当初老太太在的时候的情形了。
“浅浅,郭爷爷问你,大家都知道现在顾氏集团的情况,并不乐观,现在我们合并会不会太冒险?我听说最近几天顾氏集团的好几个大型项目都被迫暂停了。”郭老适时的询问。
“郭爷爷,你有这样的担心很正常,二爷爷昨天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郭爷爷,您想一想,如今的这一切都在说明着什么?”
“说明着什么?”郭老问。
“郭爷爷久经商场,一定知道谁也不能保证哪个集团是真正干净的。那为什么一下子就查到顾氏集团去了呢?顾氏在G市的地位您又觉得如何呢?在座的各位不妨来想想这是为什么?”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眉头深锁。
祁爰浅站起来,慢慢的走着,说:“是因为集团的争斗,新老势力的争斗,我们现在的合并将是选择站队的时候。大家应该知道,祁家在顾氏集团是有股份的,而我是顾郗浔的妻子,如果我们合并,如果我们赢得这场战争,对我们集团来说难道不是好事吗?”
君婷冷哼一声,“爰浅,你说的好听,这难道不是你将整个集团当做你的嫁妆交给了顾家吗?什么争斗,说的好听,万一输了呢,难道不是整个集团为你愚蠢的建议陪葬吗?”
祁爰浅走向自己对面的君婷,站在她身边,轻声地说着:“愚蠢?二奶奶这话说的有些错吧。说句不吉利的,顾郗浔和顾岳青,您觉得谁活得久呢?又或者您没有切身体会,那再比如我说句大逆不道之言,您和我,我和您女儿谁又活的久呢?二奶奶,您比我在商场经历的久,这些是非道理比我应该明白的深些吧。”
君婷看向自己身侧的女孩,目光像是淬了毒,她在诅咒自己!
“死丫头,你敢诅咒我妈妈和奶奶,我打死你!”君雅从座位上站起来,抄起桌子上的文件就要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