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现在欠了我一次!”
卿凤谣盘腿坐到了帝千祈对面的沙发上,白嫩的莲足近距离的展现在视野里,帝千祈微微动了一下眉角,对卿凤谣的话无动于衷,反而拿起身旁的白色天鹅绒毛毯扔进了小少年的怀里。
“干什么?”
卿凤谣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搭在腿上的毛毯,满头门号。她发现她越来越难以解析这个男人的行为模式了。
帝千祈答非所问:“所以,你想要我还什么?”
虽然明知这是转移话题最拙劣的方法,卿凤谣还是不得不把注意力收了回来。
“定契约!在没有我的同意之下,不准和任何人说出我的性别!”
“很直接的要求,”帝千祈早已恢复淡然从容,至少以卿凤谣的观察力竟然完全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破绽,眉角轻动“可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我现在……应该有拒绝的能力吧?”
“……“搭在天鹅绒毛毯边上的指尖白了白。
帝千祈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悠闲的继续说:“真要说起来,我这应该算是掌握了你的底牌吧?镇北王世子殿下?”
卿凤谣缓缓的阖上眸子。
这个男人真的很难看透,每一个行为举止,要么无法解析,要么完全不一致,她甚至不能判断他对她究竟保持着善意还是恶意。
要说他会用这个秘密来胁迫她,她的确相信。
然……
“有个人和你搭成了协议是吧?”
“……”帝千祈拿着茶盖的手顿了一下,嘴角隐在雾气里,似是轻轻地勾了一下。
小家伙果然没有看起来那么乖。
“让我猜猜,那个人应该是……我那位尊敬‘爷爷’吧?至少和他有关。不是么?”
卿凤谣歪了歪头,一瞬所有的无害和稚气彻底消失,几缕青丝垂在两旁,垂眸轻笑间,蚀骨的温柔和矜贵从骨子里透出来,衬着随意的坐姿,更添了一分慵懒和潇洒。即使明知道少年的本质是个娇人儿,单看这副模样,连帝千祈都有些恍惚。
当然只是一刹那。
四目相对,一人如九天神祗,一人却似空谷隐仙。不同的气质,同样极具压迫力的气场,两人就这样隔着不到三米距离,展开了一场针尖对麦芒的无声争斗。
少顷,帝千祈敛眸,放下了白玉杯。
“我应该没有露出多少破绽吧?”
“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随着帝千祈的动作,卿凤谣也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气场,眉眼弯弯间,又变成了那个无害的孩子。
帝千祈轻怔,随即了然:“第二次见面?从那时候开始你就在演戏了。”就和他一样
这句话是陈述句,卿凤谣毫不避讳的点头承认了。
和聪明人愉快的交流还是很省事的。就像是她能从帝千祈异常的行动中分析出关键一样,他也可以轻松的明了自己的疏漏……不,应该说是刻意留下的漏洞。
不说其他的,一个智商高达让她觉得简单说话都是在燃烧脑细胞的人,所有行为都让人看不透,为何偏偏和她过不去?
好吧,就算是她天生拉仇恨的体质给她附赠了一枚大神,但谁会没事和她定下天证契约这种要求严苛到变态、而且好处有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