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碎,敲击着这个年轻人的心房。
没有刻意的造势,而韩先能感觉到内心里那汹涌的血脉,不是急躁,而是兴奋,与上次的不同,在与上次是被疯狂蒙蔽了心智,而这次恰恰是心智魔化为疯狂。
韩先的眼睛看向前方那俩人,内心里不停的呼喊着那句话:“我能自己活。”
目光更加的凝实,手掌轻轻的抚摸马儿,我还没给你取名字呢。
而现在怎么能不想去,那一代自己而去的兄弟呢,同样的韩先也没来得及给他取个名字,心中倍感惆怅,同样是你的到来,而征战也紧随而至,是巧合吗?
韩先不知道马儿在想些什么,但明显这次不想在留下遗憾,心里开始思索怎么起个什么样的名字。
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时刻,血脉这样喷张,而韩先确又这样的心思,也许真的是太年轻了。
而现在这个时刻,狂乱的血气也让他异常的冷静,也许是要死了,所有才需要用仅有的时间,来完成那些自认为很应该完成的事。
韩先能想到什么,心中最为怀念的地方就云山,主意已经打定,听别人说马都爱叫‘什么骓的’我的马就叫云骓吧。
心中默念几遍,感觉真的不错,而胯下的骏马,仿佛知道了主人的心思一样,挥动的健蹄更为有力,好像有种要跳起来的感觉。
既然云骓都如此的聪明,而韩先怎么会是一个笨蛋呢,连忙用手抚慰这马背,传达着主人的心情。
韩先感觉想起了点什么,头又抬起来,向空中望去。
原来还在啊,只见空中那红的要滴血的卷轴并没有因为上面名字的离去而就此消散,反而韩先还在上面找到点其他的东西。
韩先凝目望去,那是什么,怎么看起来一点点的,是名字吗,可能太远了,看不清啊。
其实韩先并没有看错,那上面就是一点点的,代表的就是下面征战的人,而自有他的妙用。
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心底响起,韩先着实受了一惊。
“锥之牙。”
声音来的快,去的也快。
听的出来,那是谁的声音,就是最前面那个伟岸身影的声音,而管汉宁的声音为什么会出现在心底,不得而知。
还有,那‘锥之牙’又是什么,同样的不得而知。
而韩先不懂,好奇。但这个队伍里的人确非常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以开始行动起来了。
而在韩先心底声音刚消失之时,吴季堂心底也传来了声音。
“吴弟为锥尾。”
吴季堂没有任何的迟疑,轻拨马头,就偏出了队伍,速度也随之放缓。而无相烈马就如风一样的超了过去。而他也吊在了后面。
韩先感觉到周围的人在行动,原本散乱的队伍以有了阵型,而自己确不知道自己的位置,以有几分慌乱,慌乱中拉了拉缰绳,速度就慢了几分。
而他减慢了,别人的速度可丝毫不减,瞬间韩先就被挤到了后面去。
韩先感觉到自己被超过了,连忙回过头去,看看自己是不是落在最后面了。
而映入眼帘,是那狰狞的盔甲,虽然面甲盖上了,但自己知道那人是谁,幽蓝的寒锋向前,知道如果自己的速度在减慢的话,那么吴季堂一定不会犹豫了解自己的,连忙猛的一夹马腹,速度又提了上来。
握了握手里的长枪,不想了,就这位置吧。
......
“石小子够谨慎的呀,血图都祭出来了。”就在与上吾相望的干距郡的前沿城墙上,有一群人站着,随意的讨论着。
“呵呵,钟将军不可大意啊,石陌可是天心最年轻的将军,能以望仙之境而成就凝仙之能的人不可小嘘啊。”旁边一人扶着白花花的胡子说道。
而刚说话那人听完,哈哈大笑道:“冯老将军多虑啦,望仙怎么能和凝仙相比呢,今日着一战,冯老可知来的是谁。”白净男子好像开心的很。
那冯姓老者听完,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临近我也不敢妄加断言,但能肯定的是来的肯定是管汉宁与剧鹰其中的一位,决不可能是新晋升的吴季堂,以石陌的谨慎,我猜测可能出的是管汉宁,也许吴季堂也在队列当中,因为吴季堂虽以是统领,但也是管汉宁的旧部。”
那钟姓男子听完到是没有反驳,点了点头:“冯将军说的有道理。”随即又说道:“冯老与天心打了这么久,可知石陌的弱点。”
冯姓老者听完陷入了沉思当中,随即就摇了摇头:“石陌弱点我不敢乱说,毕竟交手甚少,自知他手段甚是高明,凝仙之势以成,只要他想应该随时都有可能突破。”
那钟姓男子明显对着话很不舒服,登风九境拿什么与凝仙抗衡,鼻子哼了哼,神色以冷了下来:“我到是要看看他有几分本事。”
那冯将军以听出来那钟姓之人的不快,也不过多的言语,又说道:“到是他手下俩个统领,因为交手多次所以还是比较了解。”
只听见那钟将军:“哦”的一声就不在言语。
那冯将军也不在意,又说了起来:“剧鹰那人锋利有余,而稳重不足,不足以成大事,而管汉宁到确要多加注意,我手下意光上次就这折在他手里,又有登风六境的修为,如果能以雷霆手段除之,当是幸事。”而说完就摇了摇头:“那人稳重异常,实在是难。”
而那钟姓男子听完,哈哈大笑起来,我到希望这次来的管汉宁,到能为孟统领报一箭之仇。
说完,手就向天上一挥,只见一物迎风见长,瞬间就占领了半边天空。赫然和上吾郡空中那血图相仿。
那钟姓男子向那青图说道:“弘孤。”
“将军。”一狂烈的声音就响起。
“可知来人是谁。”
“哈哈,现在还不知道呢,不过将军放心我一定能将来人的头颅挂在干距的城墙之上,以扬我军的神威。”
钟姓男子,听完哈哈一笑,就说道:“不可轻敌。”
......
如果在空中望下去一定,管汉宁这支队伍仿佛就像锋利的锥子一样,而锥尖就是管汉宁,带着以往无前的气势向前猛冲着。
黑色的城墙又出现了,同样是紧闭着的大门,而这次韩先不怕了,知道自己一定能毫发无损的冲过去,与黑色城墙一同闯入眼帘还有,那一大排各式各样的兵器,韩先不知道为什么会摆着这里,让自己挑选吗?但着队伍这样的速度能做到吗?
韩先无法想像,而明显韩先不能想象的还有很多,只见管汉宁张手往那些兵器一指,红光一闪,那些兵器就自动飞起来,而且还迅速的落入了队伍当中。
韩先有些受宠若惊了,因为自己的身前也出现了那自己许久未能接触的东西,以前的自己是那样想得到,而这次却奇迹般的出现在面前,那么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猛的一抓,顺势就将弓与箭壶收入腰间。
又一道城墙出现了,知道那背后是什么,来吧我能自己活,带着决绝冲入那亘古长封的大门。
穿破了那门,所有的心思都被收起,心智这会彻底魔化了,只有一个信念摧毁一切。
那青冥之色好像等了很久一样,就在前方,杵立着,韩先不懂他们为什么没有冲锋,有什么陷阱等着自己吗?
陷阱,现在就算是陷阱,管汉宁也会带着他们去撕碎的。
而这一刻,管汉宁的呼吸又在心底响起,像是能知道他现在的姿势一样。枪尾被翘起,枪尖压低,寻找机会一枪洞穿。
管汉宁笑了,口袋吗,怎么会有这样的底气,我这锥之牙一定能将你洞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