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命跪地求饶，指着桌子上未撤出去的茶杯，终于说了实话。
“太子殿下，小人真的只是做一些卜卦的事情，鹤黎是小国，并不是香国的人，我只是为了方便兑换货币，鹤黎的小王子拉沙那兰已经启程回鹤黎了。”
大司命浑身颤抖似乎真的知道错了，若水悄声与孤煌烈说着：“真不是他，他是真的害怕，说的是实话。我们走吧？”
孤煌烈上前拍了拍大司命的肩膀，叹气：“这件事儿本宫会亲自书信给父皇的，至于你，钱财本乃身外物，更何况卜卦是卖命的理论，大司命好自为之吧。”
三人出来，路清平立刻找人将大司命带走，一并交代了所有罪过，书信后交到县衙关押。
一路下来，若水忽然想起了楼梯上的水渍，差点儿她就滑倒了，这似乎将所有矛头全都指向两人。
如果是楼下人犯案，楼梯是必经之地！动手脚也是常理之内，若水拉了拉孤煌烈，“殿下你和清平去，我有事情想要问问掌柜的。”
孤煌烈点头，两人干脆分头行动。
若水来到柜台，掌柜的正在收拾登记入住的记录。
“侧妃吉祥。”
“掌柜的起来吧，我来想查看一下，从前几任谈判官的情况。”
掌柜的一愣，笑了：“这容小人我找一找，陈年旧账了。”
“好，我在这儿等着，您慢慢翻。”掌柜的在翻腾，若水就在旁边，询问他，“咱们这儿楼里的打扫时间一般在？”
“就你们来那会儿，每天如此，没变过。”
若水爬在柜台上，点点头，一边拨弄着毛笔，一边又问：“您就没有想过，换个地方干？？”
“这里我早就说了，侧妃娘娘，您可别这么说，小人也为了图口生计。”
若水顺口，可掌柜的，似乎不太乐意，提及家人：“怎么没见你的老婆孩子，可别说，你还是单身，这个年纪了。”
又多嘴的伙计在一边说着：“侧妃娘娘，您不知道我们掌柜的什么样儿。我们掌柜的死了媳妇，三年多了。”
“又胡说，没见过世面的崽子，小心娘娘怪罪！”
若水摆摆手，那伙计一溜烟儿全跑了，“原来是提到掌柜的伤心事儿了。东西呢。”
“在这儿。”
这三本册子，保存精良完好，似乎又某些特别的意义一样。他的眼神，也越发不对，大概是想起了媳妇，有些哀伤。
“天各有命，娘娘之所以能够得到太子殿下的喜爱，不也是种缘分？谁会想到，他会是太子殿下，而他又最心疼你。”
掌柜的说话，好似有一番深意。
只是若水没有功夫细听：“您又怎么知道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纠葛？”
“娘娘滑到了，还是太子殿下亲手扶住的。”
若水接过了书册，拿到一边翻看起来，这些人，无一例外，全住在了同样的房间里面，可惜不知道从前的那几个人的死亡现场了，根本无法判断，他们是不是一样的。
“对了掌柜的，杀人现场，你都见过吗？”
掌柜的抬头，想了想：“没有见过，就是刚才，现场被封锁了。那时候小人也不记得了，场面不都该是血腥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