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猜疑
赖川云昭放下茶盏,看着李汉铭,问道:“李先生,听朱先生和春子课长说,你在满洲国是一名出色的检察官。”
李汉铭连忙说道:“将军过奖,不敢当。汉铭文不能为皇军出谋划策,武不能冲锋陷阵,但在朱先生诚邀之下随同南来,恐怕为皇军做不了什么贡献。”
赖川云昭十分和蔼地说道:“李先生不必过谦,朱先生和春子课长已经把你的经历详细向本机关上报过了。听朱先生说,你不仅是满洲国最出色的法官,而且还是陈公博先生的高足呢。一个新政府若想茁壮长久,行政得力,司法是最不可偏废的。再者,支那军队一贯军纪涣散,贪腐成风、抢掠成性,如同匪寇,新中央政府必先建起军法处,才能建造一支像样的军队,以协助皇军赢得战争。所以啊,李先生这样的青年人,正堪大用,是新的中央政府急需的人才。”
李汉铭听了赖川云昭的一番话,当即躬身说道:“将军所言,令汉铭茅塞顿开。汉铭将竭尽全力,为中央政府效力,为皇军效力。”
赖川云昭微微一笑,说道:“好,好。”但接着话锋一转,问道:“李先生是北平法政大学的高材生吧?春子课长说,李先生在求学期间曾参加学生运动,当年学生运动是由哪些人领导的?你与他们是什么关系?”
等赖川云昭问完,李汉铭仍然坦然平静,回答道:“当年在北平时,同是法政系的一位学长陈同和……”
李汉铭刚说到这里,赖川云昭向旁一侧首,眼光扫一下京藻春子,京藻春子仍旧面无表情,端坐说道:“是这个人。”
赖川云昭又转首面向李汉铭,示意他说下去。李汉铭接着说道:“陈同和带领我们法律系,联络其他系里的同学,又联络其他学校里的学生,为发起了学生运动,后来陈同和与****其他人被捕,学生运动也就没有声息了。汉铭与陈同和是上下级同学,除此而外没其他特殊关系。”
赖川云昭问道:“那位陈,还有李先生你,是不是支那共党?”李汉铭答道:“将军,汉铭并非共党。当时也不知道陈同和是不是共党,后来当局打击学生运动,抓捕他的时候,警察厅说他是共党分子。但他究竟是不是,汉铭不敢确定。”
赖川云昭又问道:“李先生与这位陈同和还有没有联络?”
李汉铭答道:“自从****解散,陈同和被捕,就再没听到他的消息,后来汉铭到满洲任职,也没听到他的消息。”
赖川云昭沉吟片刻,说道:“嗯,李先生当年乃是热血青年,有不俗的精神,可以干出一番事业。希望你以后在汪主席那里大展才华,为东亚共荣多出力。但是,若是李先生与支那共党藕断丝连,甚至暗中与他们互通款曲,那可就是我所最不想听到的,也是本机关不能容忍的。”
李汉铭躬身说道:“汉铭不敢。汉铭会一如既往,为大东亚共荣尽职尽责,请将军明察。”
赖川云昭哈哈笑道:“京藻课长已经详细审核过李先生的履历事迹,放心,京藻课长认可的人,都是本机关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