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太阳蹦出云头,枝头的鸟儿欢叫着,仿佛在用一天的激情来迎接这新的早晨。
白府外,陈凤仪与一干侍女一大早就等候在了门口,陈凤仪在门口来回踱步着,看起来很是急切,这时一个小厮快速的跑过来,“夫人,夫人,老爷的马车到了。”
陈凤仪一听这话瞬间心口的一块大石就落了下去,赶忙招呼着小厮站到一旁,然后自己在自己的大腿处狠掐一下,瞬间疼的她眼泪都冒出来了,然后用手帕擦掉眼角的泪水,一双眼睛看起来红彤彤的,眼泪汪汪的。
此时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停在了白府门口,一个体态有些臃肿的中年人在车夫的搀扶下缓缓的下了马车,陈凤仪看见了她,立刻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老爷,路上奔波劳碌一定累了吧,妾身命下人为您熬了碗莲子粥。”
白荣才任由陈凤仪殷勤的他扶着向府里走,门口等着的一干奴才们见到白荣才纷纷躬身行礼,“欢迎老爷回家。”
白荣才微微点头,随即便大步跨了进去,走了几步,突然问道:“你眼睛怎么通红的,刚刚哭过?”
“老爷……”白荣才不问还好,一问陈凤仪那原本就通红的眼睛如今更红了,“老爷……是风沙迷了眼睛,不碍事的。”
白荣才狐疑的看了眼陈凤仪便没有说什么,坐在高位上,随即陈凤仪贴心的为她端上莲子粥,细心的吹一口气,然后喂到白荣才的嘴边。
莲子粥入口即化,吃下后仿佛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又吃了几勺疑惑的问道:“怎么不见馨儿?我这边给她带回来一样好玩的东西。”
陈凤仪听了这话手里的碗情不自禁的摔在了地上,然后立刻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声音如漏筛般,“老爷恕罪,老爷恕罪……”
白荣才被陈凤仪给喊的来了脾气,桌子一拍,怒目圆睁,“给我起来,有什么事情给我说清楚,一上来就恕罪,恕罪,你再这样即使你没罪,我也要给你弄个罪名。”
一干下人被白荣才这拍桌子的动作给吓得纷纷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伏在地上。陈凤仪抽泣着抬起头来,摇摇头,很是不情愿,很是一副护犊母亲的样子,“老爷,这事真的不能怪暖暖,是妾身管教不严,所以老爷要罚就罚妾身吧。”
说着说着陈凤仪又扣下了头,声泪俱下的样子令得白荣才心里一股无名火隐隐燃烧着,“白暖?又是白暖,说,她怎么了!”
白荣才即使没有大动作,可是他那拔高的声音令得在座的所有人身体都不禁一颤,所有人都知道这回白荣才是真生气了。
“老爷,是这样的,四天前宫里突然降旨说是赐婚太子与暖暖,原本这件事应该第一时间就告诉老爷,可是还未等妾身与老爷联系,第二天暖暖就突然失踪了。我们以为她是被人拐走了,可是她的细软都被收拾走了,于是我们认为是暖暖不认可这门婚事离家出走了,所以我们便没有声张。
可是昨天暖暖却突然回来了,一回到家二话不说便打了馨儿,说,说馨儿没有去找她……现在馨儿还躺在床上啊。妾身真的是冤枉啊,她是未来的太子妃,妾身如果大张旗鼓的去找暖暖的话,宫里的人若是知道了,可是会降罪于白家啊……老爷……”
陈凤仪声泪俱下的说着,那话无论是谁听了多会认为这是一位为儿女着想的好母亲,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生怕自己的女儿受到一丁点的责难。
白荣才听完陈凤仪的话后握着椅把手的手紧了又紧,很明显他是在压制自己的火气,“白暖,白暖呢?来人,把白暖给我找来!”
“是。”立刻便有人退了下去,去将白暖找来。
一些眼精的人见白荣才如此的震怒都知道这回白暖是要倒大霉了,昨天有些人看见过陈凤仪突然掌抡白馨,他们当时还不理解这是何意,现在明白了,她们这是要陷害人家白暖啊。他们只是一群下人,虽平时对于陈凤仪与白馨的行为觉得愤懑他们也不能指出来,因为他们不能丢了饭碗。
很快白暖就被人带了过来,她一进入大堂就感觉到这里的氛围有些微妙,看了眼跪倒在地上一副期期艾艾的样子的陈凤仪,她不禁将眼神看向了那正坐大堂的男子。
他有些胖,属于那种中年发福的类型,一身的紫色镶金锦袍,手上带着大镯子,大珠子,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项链,与他身上的那身衣服一配,用现代的词来讲那就是暴发户。
“白暖,你是越大越没有教养了,见着为父也不知道行礼?跪下,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育教育你。”白荣才愤怒的一拍桌子,说出的话凌厉而又冰冷。
白暖原先还在想这个男人的身份是谁,原来是她的父亲,只不过这个父亲貌似不怎么待见她。在古代每一个家庭都注重礼仪教养,而跪拜礼是最基础的,所以白暖即使心中很是不情愿,最终也还是跪了下去。
“说,你是哪只手将你小妹打的现如今还躺在床上的?”白荣才站了起来指着白暖的鼻子厉声问道。
白暖被白荣才这个问题给问住了,她什么时候打给她的妹妹?还有她的妹妹是谁?白暖静静的看着白荣才,其实是因为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看着白荣才。可是白荣才见白暖睁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以为她是倔强嘴硬不肯承认事实。
“好你个死不知悔改的东西,来人,家法伺候,今天我一定要让这个孽畜知道厉害,上家法。”白荣才被白暖给气的不轻,直嚷嚷着要动家法。
一旁的陈凤仪见白荣才这样低着头,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浅笑。不过下一刻她便一把抱住白荣才的腿,好心的劝阻道:“老爷,算了,白家已经让一个女儿受伤了,就不要再添伤害了。”
陈凤仪这话不说白荣才还没那么大火气,现在听了这话火气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