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一起上了车,三抹黑色中间夹着一缕白色,活像黑道老大带着女儿身边跟着俩保镖。
“我们现在去梵蒂冈,”里尔伯格对着后座的两人说着,“给你们讲下背景故事,有点毁三观。”
“你要告诉我们梵蒂冈的驱魔么?”恋问道。
“不不不,没有驱魔,只能杀掉。”里尔伯格用手指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曾经的天使长路西法拒绝承认人类,带领三分之一天使反叛,最后到了地狱,成为了地狱的魔王,而其他七位天使长为了让人类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分别将手下炽天使、智天使、座天使、力天使、权天使、主天使、能天使的能力赠与一些人类,我们把这些能力称之为“遗产”,受到天使长们圣光沐浴的人会拥有天使长们的一部分能力,这些人称自己为神选者。根据这些能力我们编出了米迦勒系、加百列系、乌利尔系、拉斐尔系、拉贵尔系、沙利叶系、雷米尔系等七个遗产系列,而唯一例外的是历任教皇都拥有名为“神圣之焰”的01号遗产,据说是来自上帝的力量,而为了在与恶魔的斗争中获得胜利,并保持血统的纯洁,有一些人开始抱团,出现了以七个天使长命名的七个家族,而七个天使长将七个顶级的炼金武器交给了每个家族的首领,家族的成员都为同一谱系,而教廷则吸纳各个谱系拥有遗产的人,”迪诺在旁边解释道,“不过,除此之外还有日本和美国两个地方有成型的神选者组织,在其他地方都只是松散的个体。最后,还有一个和教廷一样历史悠久的组织——共济会,只不过解散了,成为了现在的学院。在历史上,共济会和教廷有着漫长的斗争历史,最激烈的时候是在中世纪,而七个家族都是依附于两方之一。”
“为什么?”森罗问到。
“只是不在活动而已,因为他们觉得教廷那一套东西就是扯淡,”旁边里尔伯格校长说道,“我们对天堂那一套东西不感冒,从来就没有天使下凡帮忙,一直以来只有我们和恶魔火拼。不过,现在都结束了,我们联合了美国和日本的家族开始和教廷合作,将学院的本部设在梵蒂冈,另外在美国、日本都设了分部。”
“这又是为什么?”恋又问。
“因为在启蒙运动之后,教廷不再处于绝对领导地位,他们需要依赖共济会的财富才能生存,然后在18世纪初期,我们发现恶魔活动迹象暴增,甚至可能“七宗罪”级别的地狱君主会亲自降临人间,我们怀疑是地狱与天堂的斗争已经到达了白热化的阶段,无论是教廷还是共济会都需要合作才能自保。”旁边的迪诺说道,“顺便说一句,我就是共济会成员,旁边的老爷子是这一代共济会的领袖。本来我们是不设领导人的位置的,可是现在情况特殊。”
“是挺特殊的,两个疯子给未成年人洗脑,我还是给精神病院打电话吧。”恋说。
“你们这年龄不是正犯中二病呢么,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很感兴趣么?”里尔伯格回头看着恋和森罗,“好几个日本学生,我跟他们一说,立刻就答应了。不过你们现在已经上了贼船,跑不掉了。”
“其实你们应该已经接触过遗产的力量了。”迪诺开着车,没回头,“昨天在你们跑出来的别墅里出现了遗产的波动,学院本部的检测结果来说应该是雷米尔系05号遗产“梦魇”,简单来说就是让人做噩梦,不过威力很大,主要让人直面自己内心的恐惧,据说权天使长雷米尔用这个能力击败亚述14万大军。”他指了指手边的报纸,“我昨天晚上睡不着去报亭买的,说好几个人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不过好像这报纸的报社关门了。”
“应该是莱默尔那老家伙的,”里尔伯格转头看向窗外,像是在想些什么,“历史上能用这个遗产的人除了雷米尔家第二代家主以外就只有他了。”
森罗心想莱默尔果然不是普通人,这样的人居然被找来当管家?
“说起来我们另一个名字就姓雷米尔啊,”恋看了一眼森罗又转头看着里尔伯格,“而且没品位师兄好像就姓加百列。”恋又指了指正在开车的迪诺。
“这个我知道,不然我为什么找你们,这几年录的人竟是歪瓜裂枣,拐两个血统优秀的中和中和。而且,你们也没法在那个地方呆了吧,莱默尔都跟我说了,另外这家伙就是加百列家下一任家主。”说着校长叹了口气,“我第一次见到你妈的时候,她才18岁,现在都是雷米尔家的boss了,真的是岁月催人老啊,不过她那个样子是有原因的,你们也别太怪她。”
“什么!?你认识我妈妈?”恋也顾不上吐槽他的少女心,旁边的森罗握了握她的手。
“到哪感情都这么好,”里尔伯格似乎闻到了恋爱的腐臭味,用无奈的表情看着她们,“岂止认识,莱默尔当年就是她的导师。”
“他难道不是管家么?”森罗说。
“他有100种方法隐藏自己的身份,对于他来说就跟玩似的。”
“那你认不认识我爸爸。”森罗继续问到。
“嗯,他和你母亲都是学院的学生,同一届的,”校长似乎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那一届都是精英,可惜天妒英才,就留下两个,一个中国人还有你母亲。”
“出了什么事?”对于父母之爱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打破,渐渐地,泪水湿润了眼眶,旁边的森罗把她拉过来,让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等你们通过考试再砍几个恶魔,我就告诉你,那件事之后雷米尔家族离开了学院,驻守耶路撒冷,我们就没再见过。”里尔伯格闭上了眼睛,阳光洒进车窗,照在他的脸上,像金粉一样反射出七彩的光芒,那是泪水反射出的光,在没人看见的地方,那个没节操的老头竟然在默默地哭泣,泪水填满了他脸上的沟壑,“到时候我会让那个中国人告诉你们的。”他的眼睛始终是闭上的,大概是怕睁开眼睛后泪水便会决堤吧。
“说到中国,你们开学了是要学中文的,”迪诺插嘴道。
“为什么?”恋歪着头,她最怕麻烦,当初学日语都是森罗强行拉着去学的。
“学院本部的中国学生占到了60%,中国人太多了。”迪诺开过了一个十字路口,差点撞上一群绕城骑车的学生,“中国的血统传承的有点混乱,我们找不到当地可以合作的组织,所以从中国找的学生只能塞到本部。当然,这些都是表面理由,更深层的原因是我们副校长是个中国人,他说这样扯起淡来对于他来说更方便。”
“他就是那个活下来的的中国人?”森罗问。
“嗯。”里尔伯格淡淡地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