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伯特,精神挺好。”警卫长以利亚向莱默尔打着招呼。
“哪里,您气色才好。”莱默尔行了礼答道。
“你们这些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哪里知道我们的身体,将来还得靠你们。”以利亚很喜欢这个半年前来的年轻人,他眉宇间有一种英气,就好像他当年当雇佣兵那会一样。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便各自离开。莱默尔摸着自己布满沟壑的脸喃喃道:“小伙子么.我果然还是当骗子更熟练。”自嘲地笑了笑便离开了。
“你们在干什么!”怒吼在阁楼想起,淡淡的麝香味传了进来,两人的接吻随之被打断,女人的声音夹杂着无可遏制的愤怒,那个贵妇穿着一样面容姣好的女人看起来绝不像是会有之前那种粗鲁举动的人,随着“啪”的一声,留下了森罗红肿的脸颊,他从不理解为什么母亲的力气如此之大,像是受过训练一般。
“这回换我吧。”恋冲上前去,挡在兄长前面,而女人看着面前的恋,却像是累了一样毫不理睬,离开了阁楼,麝香味却久久难以散去。两人对视心生疑惑——这并不像平时的母亲。
入夜,莱默尔乘电梯进入地下室,说是地下室,但实际上却是规模巨大的仓库,这栋别墅的设计图里并没有这个部分,因为这里的东西本来对世人来说就是不存在的。伫立在莱默尔面前的是一座四五人高的青铜古门,有些诡异的花纹印在上面,在绿色的铜锈的衬托下好像有种异样的能量使人目眩神迷,但显然莱默尔并未在意这一点,他走上前去,掏出自己的id卡,伸向青铜门旁的刷卡机上,那卡片上赫然写着希尔伯特?戈尔博格,“滴”的一声,青铜门带着远古的呻吟缓缓打开,忽然金光乍泄,周围亮了起来,无数的古董财宝被玻璃柜罩住,每一件物品前都摆放着一张卡片,只是简单地写着一串数字。任何一个考古学家来到这里都会为之疯狂,仿佛数千年来人类的物质财富聚集于此,陶器、金器、银器、青铜器,时间的气息在这里静止,所有物品像是沉睡了一般,莱默尔没有在意那些奇珍异宝,他径直走向一个玻璃柜,里面躺着一把十字剑,一米出头的剑身闪耀着银白色的光芒,上面刻着某种奇怪的花纹,似乎是某种文字,但却又不是任何已知的语言,而剑刃似乎是由某种奇特的黑色物质构成,剑柄包着象牙的外壳,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材质,几科蓝红宝石点缀其中,金线在上面写出了一个德语单词Freundlichkeit(仁慈),灯光洒下,光华流转,仿佛这把剑所经历的千年时光一一显映,勾魂摄魄,奇怪的是面前的这柄剑的历史似乎比十字剑更加久远,旁边躺着的是同样用象牙制成的剑鞘。他把手伸上前去,剑与鞘就那样被取了出来,仿佛那层玻璃完全不存在一样。他叹了口气,显得有些疲惫,然后退出了这座巨大的仓库。
莱默尔走上电梯,来到一层,又顺着楼梯走向二层,在一扇门前驻足,那是女主人的房间,他轻轻推开了门,床上伊思帖——那是两个孩子母亲的名字,正在熟睡,脸上有着依稀可见的泪痕,他驻足床前,如同抚摸自己孩子一般摩挲着床上女性的睡脸,“睡吧,睡吧,孩子。”忽然莱默尔周身涌起一股靛色的气体又似乎是一种能量,缥缈着向伊思帖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