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多林忽然觉得有人朝他心脏刺过来,他想躲,可身确定住一般,他知道那个梦又来了,他就朝那人吐口水,潜意识里认为口水击可以击退敌人,可口根本喷不到近前的人。
独孤多林非常着急,他就不停地吐,像喷泡泡枪一样。那把剑不断靠近,剑非常细小,却含着一股寒霜,散发着三色光,这应该是三界之中最厉害的剑,可是自己怎么会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呢?
剑尖马上要刺到胸口还在想这些,说自己什么好呢?他疼得激淩一下,剑已刺透自己的胸膛,拿剑的是双女人的手。
女人的脸前似乎蒙着一层模糊的膜,独孤多林怎么也看不清,他疼得倒在地上,眼前是一双鞋尖上缀着绒球的,满金色云纹绣花鞋。
独孤多林控潜意识里使劲摇头,吐口水,动脚趾,最后终于把自己从梦中吐醒了。
睡在独孤多林旁边的独孤树广呼噜打到一半卡住了,张着嘴,马上要断气似的。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总做同一个梦?刺死我的那个女人是谁?
独孤多林再也睡不着了,爬到窗户边,看向窗外。
窗外黑得很彻底,如泼浓墨。独孤多林靠近玻璃想看看星星,突然,眼前出现一张泡得浮肿的大白脸,白脸用全是眼白的眼睛瞅着他,他急忙往后一闪身,心脏“咚咚”地狂跳起来。
独孤多林又惊又怕又气,一拳狠狠地向鬼脸砸去,“轰隆”,眼前的玻璃碎了,鬼脸也不见了。
独孤树广蹭地坐起来:“咋啦?地震了?”
“你个败家玩意,草你妈的,打死你。”独孤树广弄清事实后大声骂独孤多林并狠狠踹了独孤多林几脚,一会儿鼾声再起。
独孤多林拉开门向院子走去。他蹲下拿一个石子在地上回忆着照片上的样子画妈妈的头像,要是有妈在,这深更半夜的会护着自己,不让陈拐子打自己的儿子吧。
一滴泪珠滴在地上,一张大白脸出现在泪珠里,泛着银光,独孤多林忽然反应过来,“蹭”地站起来,马上用脚狠狠地踩,鬼脸说:“别介,别介,我豆想让你帮个忙。”
“滚!帮你妈忙。”
鬼拉住独孤多林裤腿跪了下来,“求你了!”
独孤多林停住,白脸鬼开始讲述。
白脸鬼生前叫赵老二,是在养虾池里淹死的。赵老二和同村的柳立新一块承包养虾池,当年很赚钱。
二人尝到甜头,就想干场大的。
二人拿出多年养虾积下的钱,又向银行贷了很多钱,全部投入养虾池就等着大赚一场。
结果悲剧了,裤衩都赔没了。
传说是日本人见头年村里养虾收成大好,就派人来虾池考察,日本人的科技水平很高,他们眼镜里带着照相机,眨几下眼就把养虾的过程、地点全拍去了。
日本人临走悄悄往海水里投放了米粒大小的东西,海水就长满了菌,结果所有虾都得传染病死了,颗粒无收。
这种说法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眼见赵老二把多年养虾的钱亏得血本无归,还欠银行天文数字,一急之下跳了虾池子,搭档柳立新也一根皮带上了吊。
独孤多林心说,这是自己寻死,跟我说什么呀。
赵老二又接着说,他和柳立新在虾池子注水前,重新用挖机清理了淤泥,完了俩人用铁锹亲自整理池底。
没想到二人挖着挖着,挖出一个玉佩,也不知道值多少钱,又怕家里老娘儿们嘴大,嚷嚷出去。两人商量先放柳立新家房梁上,谁也别告诉,等打听好价钱再卖出去就完了,谁知价还没打听呢,出了这事,俩人一急全寻了短见。
做鬼之后柳立新去投胎了,赵老二就偷着四处撒摸。
功夫不负苦心人,真让赵老二打听到了,这个玉佩还真值俩钱,想着两家都是孤儿寡母的,孩子都不大,家里欠这些债,如果把玉佩卖了,还能缓一下。可现在柳立新婆娘要卖房还债,玉佩的事谁也不知道,房卖了,就拿不回来了。
现在他跟谁说,谁也看不见他,拽谁谁也感觉不到他,他又属于不能给人托梦的鬼。就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它发现独孤多林开了阴眼,既能听见自己说话,又能看到自己的动作。赵老二想着央求独孤多林把佩玉这件事告诉柳立新老婆。
为难的是独孤多林有时眼放金光,身上的光这也越来越强烈,赵老二怕这些光,稍微靠近了就觉得全身烧得难受。
随着柳立新婆娘卖房的日子越来越近,赵老二越来越心焦,越来越怨恨,他恨自己贪心,恨小日本坏了良心。
赵老二怨气越来越重,忽然间它发现自己可以靠近独孤多林了,它不知道什么原因,只知道在这种能力消失前,要赶快告诉独孤多林。
独孤多林脑中闪过那个梦,金光?奶奶说过传说中仙界被贬下人界的仙人身上才会现出若隐若现的金光,自己身上怎么会有金光呢?
“说了这多,你看,你帮兄弟一把吧,我家几代人都会记着你的好。”
赵老二满脸期待地看着独孤多林。
听了白脸鬼的话,独孤多林温和的笑笑说:“我不管。”说完,拉开门,走进屋子。
赵老二急忙伸手拉独孤多林,陈琳下意识结印,念动真言,扬手一道火光飞向赵老二,赵老二“嘭”地不见了。
独孤多林端详着自己举起的手,手没什么异常,又试了一下,可是刚才念的什么,自己一些不记得了,手上再也没能发出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