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陈恒也不再去呜哑部落了。估计丢了这么个对于那个部落来说珍贵异常的东西,他们可能已经闹翻了天了,这个时候还是不去为好。
不过打猎陈恒也没放弃,还是照常的去,只是不去呜哑部落的周围了。
除了例行的训练之外,陈恒就天天的捣鼓戒指。在其他士兵眼里,他就是呆呆的看着戒指发愣,不少人传言这是他心上人的戒指。然后被听到的陈恒罚去跑圈,并且站在一旁教训他们:“你家心上人带这种戒指!”
……
秋季就这样过去了。在此期间,没有呜哑人的到来,这些士兵训练的格外安心。
有一个好消息,就是万夫长老于到了二轮五纹。不算很快,但还是有了些进步。
至于陈恒,他的进步太过细微了。
他的身体素质全是修炼带来的,现在只是这种基础的熬炼身体,对他并没有什么大用处。虽说修为的恢复遥遥无期,但是陈恒已经完全安下心来当他的万夫长,这种事情也急不来的,他对此的心态好得很。
开始入冬,天气转凉。半台镇今年的的收成似乎很不错,不过山中就是另一番景象了——猎物越发的难找。
陈恒已经数次和呜哑人遭遇了,双方多次为了猎物相互杀戮。这一次对方的态度异常强硬,不再像之前让陈恒拿走一些猎物。
现在是只要发现他打猎,说什么也要抢。他们的目标明确指向了猎物,陈恒有几次被抢走了猎物之后,他们立刻就离开了。
陈恒对此一开始只是归结为对方要储备过冬的猎物,但是后来就越发的感觉不对了,他们不只是抢猎物,还开始盯上了他,准确的说是他凭空收走猎物的手段,也就是戒指。他们一点点试探,但是手段过于拙劣,让陈恒发觉了。
这个发现让他大为诧异,对方居然开始试探他了,似乎是找什么。
思量一会儿,陈恒就反应过来了,他们在找那枚戒指。
陈恒早就在奇怪,按理说这枚戒指并不特制的那种,没有修为怎么用?在没有用之前这就是一枚普通的戒指,总不会是因为不小心沾上了血迹之后纹路会变色,就把这戒指供起来吧,那它们也太无聊了。而且这枚戒指沾上血之后到现在纹路还是红色的,丝毫没有变回去的意思。
而如果他们可以用的话呢?
陈恒把玩着手中的戒指,周围士兵一脸又是这样的表情,但是很快收敛表情离得远远地,他们可不想自己让陈恒看出来之后逮到跑圈去。
陈恒继续想着,他脑子里已经转过了好多的念头,然后又被他一一排除。
比如抓那老巫祝来问。但是语言不通,他理解不了他们那种叽里咕噜的语言。拿出戒指来偷偷放回去,然后在一旁观察。他身手没有到那种程度,要不是那天的特殊条件,他就连呜哑部落都进不去。放回去之后先不提戒指还能不能拿回来,对方会不会换地等等这些先不想,单是他出不出得来就是个问题。那可是对方的大本营,所有的呜哑人都在那里,自己虽然可以坚持很久,但也是有力竭的时候,击退和歼灭可不是一个概念的。
越想他越觉得自己忘了什么,茫然的抬头,陈恒一眼就看到了训练中的老焦,顿时眼睛亮了。
那批铁匠!
陈恒的思路立刻连了起来。
从来到这里之后他就了解到这里几十年前的那次血洗的事件,其中一个就是这里被掠走了一批工匠。他立刻对上了为什么老焦是妻儿全亡,而他没有被杀的原因,然后更多的信息连在了一起。
显然这帮呜哑人还不懂得用妻儿要挟他们的道理,只是绑走了工匠,因为他没听到有工匠妻儿存活的消息。
而他们抓了工匠这就是个大问题,他们这些人是怎么知道工匠的存在的,那种原始部落里还没形成打铁之类的意识才对,那么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他们怎么分辨出工匠并且将它们活着抓走。
在抓走之后还真的做出了铁器,虽然现在只看见了长矛,但那就已经堪称奇迹了,他可不相信只凭呜哑人那种叽里咕噜或者肢体语言表示,就能让被抓走的匠人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而且让他们听话。
“啧。”陈恒转动着手里的戒指,“看来里面的事情不少啊。”
而后一把攥住戒指,“看来还得去一趟。”
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一直没见过的呜哑头领有问题。
陈恒立刻跑到了老焦旁边,老焦停下了训练,然后就被他的问题问蒙了。
“老焦,啥时候下雨?”
反应过来的老焦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都入冬了哪来的雨?”
“啊?”陈恒也反应了过来,然后皱眉。没有雷雨天的话,自己没有信心潜进去,“有没有其他的天气。”
老焦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有啊。”
“什么时候有。”
老焦抬头看了看天边:“过几天吧,过几天你自己就知道了。”
老焦神秘兮兮的没有说出到底是什么天气,不过看着老焦古怪的神情,陈恒有些纳闷,那是一种看弱智的表情。
过了两天,陈恒知道老焦为啥那样的表情了——大冬天的除了下雪还有什么啊。
不过……这雪也未免太大了点了吧。
这才刚入冬,现在这个雪量已经不是刚入冬该有的了,鹅毛般的大雪厚厚的铺了一地。陈恒一脸的哭丧,这是要他爬雪地啊。
他又去找了老焦询问了一下下雪的时长,最后他决定还是迅速出发。
赶紧去半台镇里找了一些白色的衣服,陈恒趁着夜色一脸悲壮的出发了。
踩着已经没到小腿肚的积雪,顶着带着飘雪的寒风,重新来到了森林边界处。
看着地上的积雪,陈恒咬了咬牙,趴在上面。感受着渗透肌肤的寒冷,慢慢的爬过去。
与下雨天不同,即便是晚上还下着雪,也最好不要站着过去,那样的暴露几率太大,还是趴着稳妥点。
如此艰难前行,陈恒再一次潜入呜哑部落。
当他还在为自己的良好运气感到庆幸的时候,殊不知道在他踏进呜哑部落之后,一间宽阔的屋子中,一个坐在白色虎皮高凳上的大汉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