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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王司繁睡了一阵子,就被外面的嘈杂的声音吵醒来。

就有外院的下人风风火火的走进来,在她的房门外报告说:“礼仪师傅到了,二小姐你赶紧换身衣服。”

“好,麻烦稍等一下。”王司繁顺从了,心里却感叹,这来得也太快了吧。

月冬赶紧进来帮王司繁换衣服,月冬苦着一张脸,告诉王司繁,“小姐,你可要小心点了,礼节要是做不好会有六尺长的戒尺作为惩罚的。”

“嗯,我知道了,月冬记得给我准备药物。”

“可以了吗?二小姐。”外门的报告人似乎等得不耐烦了。

“嗯。”王司繁整理衣襟前的发丝。

在下人的引领下,王司繁终于走到了地点,石板上刻有“听白院”,属于严格的训练的院子,只能王司繁走进去,月冬及其外人只能在外面等待。

听白院属于丞相府私人的教学院,环境清幽,院前种有小排的花竹,在院门外看里面的景物就有好几条小圆石头铺成的石子路,还有石桌。

王司繁她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对这里莫过于陌生不已。

就有两个莫过于三十几年纪的女子走上前,她们微微弓腰说:“二小姐好,奴婢是春蝉姑姑的手下,你可称呼奴婢红白,奴婢旁边这位红蓝,现在带你去见她,奴婢先告诉你今天首要做,今日用你的时间段分为三次,早中晚,现在是中间时刻,今天你的课程主要有三种,由我们两个人教你。”

“嗯,我知道了。”王司繁点头。同时看她们,红白和红蓝并没有对自己表现出厌恶,不耐烦。

红白和红蓝也不想多说什么,就带王司繁去见芦春蝉姑姑也就是那礼仪师傅。

王司繁心底有些激动,毕竟是初次来学。

红白和红蓝把她带到一间瓦房里,边说:“二小姐,春蝉姑姑就在里面了,奴婢们就暂不打扰,等一会儿您出来,我们就进入今天主题。”

“好。”王司繁点头。

她却没有发现红白和红蓝两个人的微微一笑,眼里满是对王司繁的不满,这人真蠢。

王司繁推开门走进去,面前就有一张木桌,木桌上坐着一个人,她还未看清来人,就被对方呵斥了:“大胆!进来也不记得要敲门,这是尊重人的表现吗?眼睛还到处看,现在看够了没有!”女人的粗大嗓音说得有理有据,吼得中气十足,就好像王司繁做的都是错了,她莫过于三四十岁,束发妆,一般妇女都是这种发型,她脸上满是胭脂,粗眉毛,很小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嘴唇满是血一般红,身上的衣服是丝绸制作成的。芦春蝉翘着八脚腿坐在凳子上,脸不红地细说出王司繁的过错。

王司繁教训得脸红头都不敢提起,说话声简直如蜜蜂声般小,“对,对不起,我知错了。”她知道自己不应该不敲门就走进去。

芦春蝉根本就不领她的情,她认为王司繁很软弱可以好好教训她,顺便让她长点记性:“你的声音都小到哪去了?能大声点不?小姑娘害羞点能当饭吃吗?更何况老娘从今日到你成婚前是你的师傅!你要是做不好,你就等着被你爹责怪吧。”

“我……我,我知错了。”王司繁一听要告诉王相如,心里就慌了。

芦春蝉坐在凳子上,玩弄着她细长的手指,满是胭脂粉的脸不轻易间一笑,小眼睛咪着,似乎想到什么“哼,看在你是王妃的份上,本人就好好的把你调教成向皇贵妃那般的端庄。”

芦春蝉的语气是轻蔑的,也是随口一说。

这让人觉得她好狂妄自大。

王司繁不敢多说,因为她觉得如果连这点都要生脾气,那以后岂不是胆大了。

“是,您说得对。”

芦春蝉摆了:“好了,你先下去吧,别让我知道你向王爷告状。”

“好。”王司繁咬唇。

院外。月冬也有事要做,所以在王司繁进去后,她便冲冲离开了,去厨房帮忙做些粗活。

刚好水木来吩咐下人做饭菜,她看见月冬正在扫院外的树叶,她便走上前,问:“月冬你不好好侍在二小姐身边,来这里干什么?”

许是第一次有人叫到她的名字,月冬抬头一脸惊吓,看到是与自己同样衣式,而且来人她也认识,大小姐的侍女麻:“我家小姐现在在听风院学习礼仪呢,我嫌得没事干,就来厨房帮忙扫地。”

“哦,你知道那个礼仪师傅是谁吗?”水木问。

“我不太清楚她叫什么,但我知道她是夫人请来的,听说,她很严格,脾气也不是很好。”月冬顿了顿:“你可以让你家小姐帮帮忙吗?我担心我家小姐受苦。”

陈氏?水木领会,“放心吧,我会向小姐说的。”

“哦,那我谢谢你了。”月冬兴喜。

“嗯。”

王书琴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她揉了揉眼,槁黄色的光照在整个房间,带着点微刺闪耀她的眼睛,王书琴掀开被子,下床,她打开门,朝外一声呼唤说:“来人。”

在外面守门的侍女赶紧走过来扶她,边说:“小姐,热水正在备好,请等等,您先去吃顿饭吧,饭菜很快就热好。”

“也好。”王书琴赞同。

她看天色已经暗下来,知道自己睡了很久,现在神清气爽,脑子格外清晰,想起路弄枫的情况,便问:“路公子他醒来了吗?”

“回小姐,路少爷已经醒了,在您睡之后,他曾来找过你,不过被奴婢拦住了,说是您正在午觉,他就不敢多说,他就走了。”

这时,饭菜刚好端上来,王书琴拿起筷子,荚菜,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便问:“那些聘礼他可有收回去?”她担心如果路弄枫不说,陈氏肯定是不想放弃那些东西。

水木说:“并没有,小姐,路少爷似乎不肯轻易放弃这门亲事。小姐,你。”

王书琴呵呵一笑,“那我爹是什么态度?”

“老爷起先是站在小姐你这边的,不过后来也不知路老爷跟他说了些什么,老爷居然笑了,还说,等小姐您想通了再说。”水木回忆说。

“算了。”王书琴放下筷子,看着三四盘精致的菜肴,自己实在是吃不下了,没有胃口。水木也不敢多说,只是待在王书琴身边。

呆坐良久,王书琴突然开口:“那个路公子什么时候回江南那边去了?”

“不知道,刚才奴婢还见他出门了,路老爷问他出去干什么,他说会见友人。”端菜的侍女说。

“呵呵,水木你替我准备好出门的衣服,本小姐暂时先不想沐浴。”王书琴也不想打听路弄枫什么,晚上出去见什么友人,还不如说是去见红颜知已,前一秒说一生只爱一个人,后一秒就去外面找女人,男人这种太不可信了。她还是依靠自己吧。

水木砸砸嘴,不知道王书琴为何生气,但还是很顺从的遵命了:“哦好的,小姐。”

水木似乎想起什么,赶紧说:“对了,小姐,那个夫人她已经从京中请了礼仪师傅来教二小姐,奴婢听说夫人请的那个礼仪师傅芦氏在京城中的名气不是很好,而这人太狂傲了,仗着自己背后的家世专欺负人。”

王书琴一听可不开心了,“你是说陈氏已经请人了,那本小姐大老远的从唐国请别人来是不是亏了?去告诉陈氏,拒绝!让她把那个人叫走,司繁不需要这种人教,就这种人,还肯请来教未来王妃,呵呵,水木你顺便找人告诉鸿王,看他疼不疼司繁。”

“可是,那个芦氏并不是好打发的。”水木担心。

“本小姐就不信了,你让鸿王来,本小姐就不信了,她这个赖皮到皇室身上,这人有病吧。”王书琴说。

“好的。”水木说。她觉得她家小姐对二小姐好好,看来以后要和二小姐身边的侍女好好聊聊。

王书琴站起来,走到书架边,从里面拿出一本书,走到红烛光下,翻开页面,不轻易说:“对了,你们已经可要好好尊敬二小姐,毕竟再过三个月,她就嫁人了。”

“是,小姐。”水木和她人赞同。

“小姐,今晚有欧阳少爷的约。”见到王书琴看书那么入迷,水木她也不想打扰啊,但眼看着快要过时辰了,作为一个奴婢担心主子的诚信啊。

“嗯。”王书琴合起书,表情一派定然。

起先王书琴是不想沐浴的,但想了想还是沐浴先。

搞好这一切后,王书琴就从后门出去了,她坐马车刚出去不久,就有一个身影悄然离开。

“是的,奴婢看见大小姐同下人坐马车从后门出了。”陈氏的下人报告。

陈氏神色稍微有些紧张,无奈的说“行了,你下去吧,多我盯着大小姐的去向。西雨,赏。”

“是。”那名叫西雨的侍女,立即领会,从衣袖中拿出小碎银给报告的人。

“谢天人。”那个人毫不犹豫月赶紧按过碎银,放到口袋中。

等她人走后。

西雨走上前问:“夫人,现在可怎么办?”

陈氏的满脑子想的是那几十箱子装的宝物,同时冷呵:“哼,只要我捉住王书琴的把柄,不嫁也得嫁。”

夜晚透过层层微风,王书琴下马车后,许是因为刚沐浴完,现在又在外面吹风,忍不住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小姐,给。”水木赶紧从马车里拿出披风,给王书琴报上。

她们在下人的引领下,进了寻梦楼。

外面有些冷,而里面都是温暖的。

王书琴她是第一次来寻梦楼,平日里没有什么空余时间玩。

一进来,就有两个长得眉目清秀的小厮走上前,问:“想必您就是王小姐了,在下是欧阳少爷的侍从,他特地让我们在这里等您,王小姐,请随小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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