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那年秋季,黄色的落叶铺满了地面,她跑跳着,脚尖踩着叶子发出声响。她是个芭蕾舞者,和我在一个大学,不同科系。深棕色的头发编成两束麻花辫,淡蓝色的笑眸看着我。
我21岁那年考了研究生,荣耀的路已经平坦的铺在了面前,但是林卓别走了。
她走的匆忙,宿舍里的东西都没有收拾,只带走了些钱以及衣服。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连期盼已久的艺考都没有参加,就匆忙的离开了这里,离开了他。
那个时候我颓唐沮丧了几天,迎面而来的工作打乱了我的生活,那时我也许内心是恐慌的,父母打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把卓别带过去给他们看看,我在电话这边流着泪告诉他们过年回家。
稳定的工作让我收入颇多,大学的同学都羡慕我的运气与头脑,但是我总是感觉心里面空空的一角,透着风。
三年的打拼让我成熟了些许,但封闭的办公室以及日夜的辛勤却让我的身体越加的虚弱。
“左先生,您又来了啊。”李柯在医院的挂号处笑着和我招手,我在她身上好像恍惚找到了林卓别的感觉。“呃,最近身体越发的不好了,过来看看拿些药。”身前的人们已经挂完了号,我缓步上前想走的近些。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短发女人倒着拉病人的单车走向电梯撞到了我,但是她却摔倒在地,“你没事吧,女士。”她好像在我碰到之后有一丝僵硬,直起身子推着车走了,低着的头更加的低了,好像不愿意别人看到她的脸。
“左先生,来啊,挂号。”李柯从窗口叫我,“先生,刚才那个是我们这里新来的,您没事吧。”“没事,多谢了。”我接过单子与零钱,那女人被白大褂遮掩住的背影线条就像一个经过多年训练的舞者,走路的姿势也是。我越想越后怕,也不知是在怕什么,怕见到她么,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