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太平继续扣动板机,没有枪声响起,他低头一看,原来子弹已经打空。
他拿出小太刀,转身看向身后,确定无人之后,他猫腰向右臂受伤的黑衣人跑去。
黑衣人右臂受伤,不能使用手枪,他只好扔掉枪,左手抽出一条软鞭,迎向宫太平。
宫太平喊道:“王益,你已经走投无路,投降吧。”
黑衣人正是王益,他咬牙切齿地道:
“督察署的杂毛,老子又没拿你家的钱,你与我拼命,值得吗?”
宫太平冷冷地道:
“王益,你身为当差的,拿了不该拿的钱,我就有权抓你。”
王益哈哈笑道:
“我拿了不该拿的钱,你拿了该拿的钱吗?你的奖金来自哪里?是不是来自那些被没收的不该拿的钱?”
狂笑声中,王益继续说道:
“我拿了不该拿的钱,你们督察署来抓我。你们拿了不该拿的钱,谁来抓你们?你还有脸说我,呸!”
他吐出几口唾沫,猛地甩出软鞭,袭向宫太平。
宫太平大喝一声,持刀迎了上去。
软鞭和小太刀搅在一起,双方陷入拉锯战之中。
突然,王益左手的拇指按了一下软鞭的握把。
一根钢针从软鞭的镖头激射而出,奔向近在咫尺的宫太平。
宫太平完全没有防备,加上距离又近,钢针正中其右肩。
“啊!”
一声惨叫,宫太平把持不住,小太刀被软鞭卷走。
王益得意之极,甩掉小太刀,左手运力,软鞭指向宫太平的脖子。
“砰!砰!”两声枪响。
王益倒在地上,其左腿和左臂各中一枪,软鞭也跌落在地。
…
陈徵远戴着帽子和墨镜,拿着枪,慢慢走进院子。
他不希望督察署的人被杀死,督察署的人对他有用。
王益的死活,他没有放在心上。
宫太平看见走过来的陈徵远,大声喊道:
“我是督察署的人,你协助我们抓住王益,我们督察署会对你重重奖赏。”
王益躺在地上,说道:
“好汉,你要当心督察署秋后算帐。我有很多钱,都给你,只要你放过我。”
陈徵远嘿嘿笑了几声,说道:
“两边的人都给我钱,哈哈,看来你们都是有钱人,不错,不错,这生意要得。”
他走近宫太平,照着其后脑勺猛击一拳。
宫太平应声倒地,不醒人事。
陈徵远笑了起来,慢慢走向王益。
…
仅仅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陈徵远收获丰厚。
枫叶小筑9号是王益的一处秘密别墅,由于工程监理部门没有验收,因此没有房产证。
在这个别墅的地下室,王益藏了一亿六千万尼鸿币现钞,以及一百二十根五百克的金条。
把所有钱财送到陈徵远面前时,王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舍之色。
陈徵远见状,考虑到王益受伤不轻,他动了恻隐之心,拿出一千万元,递给王益。
王益接过钱,楞了一下,然后感激地说道:“谢谢。”
他回到车中,拿出一个文档袋,放到王徵远手中。
陈徵远打开文档袋,里面是购买此处别墅的所有文件,包括合同、交款收据、身份证以及授权委托书。
翻阅购房合同,陈徵远发现购房者是刘得辉。
王益指了指身边的黑衣人,说道:“他就是刘得辉,我的小舅子。”
言毕,两人互相搀扶,进入越野车。
陈徵远看着远去的越野车,心中一阵惆怅。
王益是否该死,不是他该管的事情。
这种人,杀是杀不完的,杀了,徒增手上的血腥,不能改变任何事情。
…
陈徵远跟踪督察署的人,其目的就是要抓舌头。
他要了解有关毕江野的更多情报,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从督察署下手。
找了一个手绢蒙上脸,他将宫太平和宣五坦绑在别墅里的不同房间,将两人身上的东西搜刮干净后,他进入关押宫太平的房间。
…
按下收缴的录音机录音键,陈徵远说道:
“宫太平,从现在开始,我是警察,你是囚徒。你要尽快转变角色。”
宫太平瞪着陈徵远,愤怒地说道:
“你是何人?蒙面遮脸,一定是见不得人的宵小之辈。我是督察署的人,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督察署会将你碎尸万段。”
陈徵远装作害怕的样子,说道:
“督察署,好大的名头。好像你的名头吓吓在官府当差的人,是挺有用的,对我这样的平头小百姓,你的这个名头好像不见得好使吧。因为,你们只和当差的打交道,啥时候接过地气呢?”
宫太平稍稍冷静一点,问道:
“你把我绑住,想要干什么?有话就直说。”
陈徵远伸出大拇指,说道:
“宫先生,真是爽快人,好!我也不兜圈子,我想问的是你们督察署的一些情况。你能告诉我吗?”
宫太平怒道:
“我们督察署有保密条例,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陈徵远笑眯眯地道:
“别着急想死,我们做个游戏吧。
你的搭档宣五坦在另外一个房间,与你的处境差不多。
不过,也许等一会儿,他的处境会比你好。
我说一下游戏规则:
如果你说的比宣五坦说的多,那么你可以自由地出去,宣五坦则会悲惨地永远留在这个屋子里。
如果你说的比宣五坦说的少,那么宣五坦就会出去,而你呢,则会永远呆在这里。
忘了告诉你,这个房子现在是我的,你尽管叫,即使喊破喉咙,我估计也不会有人听见。”
宫太平不屑一顾地道:
“真是好笑,居然想出这样可笑幼稚的招数。
哼,你这种烂招术,早被我们督察署弃之不用。”
陈徵远微笑道:
“宫太平,要不然你教教我最新的招数,怎么样?”
宫太平呸地吐了一口,不再说话。
陈徵远没有生气,仔细检查绑住宫太平的绳子,然后来到另一间屋子,此处关押着宣五坦。
把游戏规则向宣五坦说了一遍,宣五坦第一句话是:
“你说话算话吗?”
陈徵远点点头,说道:“一定算话。我们尼鸿人优良的品性就是一诺重千金。”
宣五坦凝视着陈徵远,问道:
“事先声明一下:
我是督察署中资历最浅的人,有很多事情,不是我这种级别的人所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