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中鸳鸯俩相歇,俩鸟望西窗,嬉嬉俩相竹中鸳鸯俩相歇,俩鸟望西窗,嬉嬉俩相视...
连城坐在软榻上,看着一旁靠着榻前熟睡的柳子卿,心中浮现出一股暖意。
原来是他救了我,可是、可是,如今不知道碧珠如何了,碧珠究竟成功逃脱了那老妪的魔爪没有?还有父皇和皇兄是否正心急如焚的到处在寻找我?
连城叹了一口气,郁郁不乐地想着,浑然不知一旁的柳子卿已醒。
柳子卿睁开朦胧的双眼,撇头看向一旁已经清醒了的连城问
“连城姑娘,身体好些点了吗?”
“嗯?”连城不解的看着柳子卿,仿佛像一只迷茫的小鹿般地看着柳子卿。
柳子卿见状走到连城面前,伸出大掌抚了抚连城光洁的额头,见额头不烫了,便默不作声的离开,留下坐在软塌上的轩辕连城一脸迷茫的看着柳子卿离去的身影。
厨房中,柳子卿关上门,靠在门上急促的粗喘着气,他的内心很矛盾,救了轩辕连城,他是否做对了?昨夜的镇定在见到轩辕连城清醒后,都化为乌有,他的脑海中现在一片混乱...
柳子卿四岁,就被当做礼物般的,被自己的父亲,为了权力、送给他国当质子,当了质子后又被流转在各个不同的国家中。直到七岁那年他回到了他的故乡——北国,回到了他的母亲身边,脑海中的那个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而父亲却在将年幼的他送往他国当质子时早已改变。他知道,他之所以能回到北国是因为母亲在暗中保护自己设计让自己回家,所以他十分珍惜与母亲相处的时间。
十三岁那年,北国与南国交战。五年后,北国表面上是与南国打成平手,实际上北国惨败。他的父亲为了撑住面子,私底下与南国达成了条约,封他为太子再次将他当做质子送往南国。那年他十三岁...他深知这次可能再也回不到家了,再也见不到母亲了,而母亲再也无法帮他回家了。
十五岁那年,他来到南宫已经两年了,南宫的生活不比小时候在他国那般三餐不饱,只是清贫了些,没什么人来嘲笑他或刁难他,仿佛他是个不存在的人,南宫里的宫人除了送来每日三餐的食材,整个院子便是一片寂静。这样的日子渐渐地他也就习惯了,直到一天北国传来一个消息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原北后仙逝一月北皇立新后,那个最疼爱他的母亲去世了,而他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他是一个不孝子,他恨自己的懦弱,更恨那个在皇后去世一月新娶的父亲。
仇恨,使原本冷漠的他变得更加冷漠。
“柳子卿,我可以进来吗?”门外的轩辕连城,轻轻敲着门,小声询问道。
柳子卿回过神来,沉下心打开门淡淡问“有什么事吗?”
连城有些尴尬道“我、我口渴了,先找点水喝?”
“喝水?”柳子卿看了一眼连城,连城那双水汪汪的大眼因着生病,带着几分可怜兮兮之意,看得柳子卿莫名地烦躁,他别过头拉着连城的手进了屋中,厨房虽然窄小,但容纳柳子卿、连城二人绰绰有余,柳子卿拉着连城的手带她到一旁的小桌边坐下,自己却捨起干柴升起小灶。
连城好奇的看着柳子卿在生火,仿佛看见了什么稀奇事似得,诺诺的问“子卿,你这是在生火吗?”
“嗯”火还没升起便是呛人的烟味,柳子卿听着连城问含糊的应道。
连城见柳子卿手中拿着两块黑黑的石头打了两下便在干柴上的干草上燃起了火苗,渐渐地火苗越烧越大,小灶中的火仿佛快烧到自己掉心窝,连城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烧起似得,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手上的冰凉敷在脸上,连城渐渐地回过神来。
“连城姑娘,大病初愈还是回去躺一下好好休息,这儿烟熏火呛的小心熏到了伤身。”柳子卿道。
“我没事”连城脸上的红霞红更是似火。
连城静静地看着柳子卿,而此时南宫中……
轩辕逸看着跪地的宫人,紧锁眉头,淡淡道“都已经过了一天了,还是没有找到连城公主的下落吗?”轩辕逸此时的神情冷得渗人。
为首的宫人,害怕地低头不敢直视南皇,结结巴巴道“回陛下,臣等在下游已经派人搜寻公主,但只是发现、发现了公主的一支珠花!”说罢宫人有些颤巍巍地跪在地上不起生怕南皇稍微一怒,小命不保。
南皇看着跪在地下的宫人,连城已失踪了一天了还无消息,连儿、他的女儿,一定不会出事的!南皇起身默默无言地离开。
留下一干宫人跪在殿中,待南皇离开许久后才回过神。
众人唏嘘,没有责罚,南皇始终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南皇孤身一人走进高塔中,高塔内一片漆黑,只见南皇前脚刚踏入塔内,门渐渐关上,塔内传来陌华的声音“轩辕氏,你来了?”
“神女大人,轩辕逸有一事相求,望神女大人成全。”南皇低头道。
陌华冷冷凝视了南皇一眼,红唇轻启“是除妖吗?吾会做到的!不过汝,汝似乎将要面临一场大劫,要小心了。”
语罢,陌华便消失。
剩下轩辕逸一脸沉思的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并不干净。
连城、祈是他唯一的两个儿女,他该如何、该如何...
想必他一定知道了他和那个人的交易,所以才会这样吧?
无名神、无名神,终究是一个神,什么还是知道的吗?
轩辕逸自哀自叹道,不知自己的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
南国的夜,寂静而又充满危险,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轩辕逸身后的人究竟是谁呢?南国有佳人,倾国又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