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让人不愿的上课铃声,也有让人高兴地下课的铃声。一晚的自习也终于结束。刚开学回来,大家口袋里都鼓鼓的,晚上商店里挤满了人。商店老板满脸堆满笑容的同时,也把平时不戴的眼镜架在鼻梁之上,严密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张普不知何时到张善他们教室门口呼唤着张善的名字。邀约着一起在商店里买了点零食。就各自回到宿舍。
熄灯铃声悄然响起,宿舍里一片混乱。洗脚的把洗脚水打翻在宿舍。老班犹如鬼魅般飘到宿舍门口。运气不好的家伙,吓得脚都还没有擦干就赶忙撅上床。第二天有人肯定会以为他把尿撒到床上。班主任也难当,为了班级量化分,不得不起早贪黑的跟在学生屁股后面。把学生追得团团转。
天气不是那么好,冬的阳光隐藏起原本暖和的温度。风呼呼的吹拂着校园的雪松。在操场上站得整齐的队列,每个人呼出长长的白雾。等得不耐烦的同学小有怨言。
“点个****的名,要跑就赶紧跑了,站着冷的要死”
体育委员脸上,有点挂不住。在女生面前想留个美好的形象。听到别人的抱怨只有自己憋着。
一个班接一个班,人群逐渐像公路上跑去。校园里陷入短暂的安静。
冬去春来,秋叶黄,东风由此吹过。
三年的初衷生涯快速进入了首位阶段。两年半的时间,有过辛苦,有过泪水,汗水洒在书桌上和同学闹过矛盾,也为在同一问题上的不同看法经历了唇枪舌剑。为自己的观点让别人接受争得面红耳赤。一幕幕飞快的度过。从十三四岁进入初中的学堂,如今快有大人的模样,心智也在日趋成熟。
“张善又去帮你妈背猪菜啦?”三婶和蔼的问道。
同行的几个婶婶低声议论着。
“人家张善真是个好孩子,每次放假都要帮他妈他们干活路”
“是啊!要是我家小风有他一半勤快就好了”
“你不要看张采人老实,在村子里经常被他那些兄弟欺负。可是人家两个儿子都很得很。读书也克得,又舍得,为人又好,村子里的老一辈都喜欢他家哥两个”
其中一个妇女意味深长的看了张善一眼。慢慢道“是啊!在过几年他家那些大伯,叔叔这些怕不敢再欺负他爸妈了”。
一起的几个人都表示赞同默默的点头。
“嗯,三婶你们要去哪里做什么呢?”张善擦了一下满头的汗水。
“我跟你家这几个婶婶去山头上吃酒克”
“哦!我还觉得奇怪怎么几个婶婶你们都穿得这么新,是要喝喜酒克啊”
马路上只剩一个身影,背后箩筐里萝卜的叶子远远高过头。朝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越靠近家,越累。解脱就在坚持那一秒。
一屁股坐在地上,歇一会儿。站起身弄到门前的水龙头上洗了一把脸。整个人又精神了一大截。
午后的阳光,照耀在整片大地上。马路上有一群孩子正在嬉戏。遥看那些身影。一群年纪更大一点的孩子,赶过去吓唬得那些小孩儿直达哆嗦。哭的叫爹妈,没哭泪珠在眼圈里打转。颤抖的身体也不住向后面退却。
时间在无聊与不捂脸之间循环而过。一如既往,没有大起也没有大落。夏季的洪水冲走了农民的劳动成果。辛辛苦苦把被水淹未成熟的玉米棒子弄回家,发现根本吃不成。每年都一样,靠天收的农民伯伯只能感叹老天不长眼。盼雨的时候不下雨,不想它下雨的时候却连降暴雨。田埂被冲得面目全非。站在田埂上的老农抽着旱烟,满脸愁容的望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