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善不知老师为何要把他留下来。看见在办公室门口晃悠了好几转的张本还在等他。也不知何时才能从这个该死的办公室出来。装作要上厕所，张善成功牵出来一会儿。和张本地神说了几句什么。看着张本离去，他才重新转入校长办公室。
在校长办公室，其实也没做什么。就和那些老师吹了吹牛。知道自己被重点高中录取的信息。张善一身轻松，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去墙壁上看了看同班和自己村子里的几个人的成绩。特别记下孔晓丽的成绩，知道她也过了录取线，张善笑了笑，挤出人群，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向着来的方向走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张善有些头疼，回去被妈妈看见头上包着伤口的纱布，该怎样解释呢？坐在河边看着河里小鱼游了一会儿。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安慰自己，站起身继续向家靠近。边走边想以后到高中还有多少同学能再见到。其实他心里想能不能再和古灵金怪的孔晓丽联系上。心中向往高中、大学的生活。张善握了握拳头，所在的农村，不刨地球，就只有读书出去这一条路。看到那些比他大十来岁左右的人，只能靠苦力整日在地里劳作来获得他们所需的开支。那样所得的收入对比纳闷所投入的看上去，实在太寒碜。
在不知不觉中张善已经到了离家不远处的坡底。家里的大黑狗蹦上围墙看见主人回来。老远就摇着尾巴。一纵跳下围墙超张善蹦去。
“大黑今天又跑哪儿玩耍了”张善摸着把前脚按在他身上的黑头的头。
大黑一个劲的往张善身上蹦。血红的舌头塌得老长。是不是想张善的手上。一人一狗就这样闹着到了家。
“小善你头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母亲看见张善带血的纱布。仔细盯着伤口看了几道。
张尚在一边没说什么，期待着哥哥的回答。
“没什么啊！”
“还没得什么？你看你那么大的两个洞”
“我说没得什么么就没什么，你咋个那么烦啊！”张善有些不耐烦。
“……”母亲一怔，在她的印象中张善从来没有这样过。
“你考得咋样？”慕青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732分，是我们乡的第一”张善说了成绩，后面又补充在乡上的排名。在不识一个字的母亲眼中分数高，不是很能理解。向她补充名次才有底。
“哦！筲箕里有几个粑粑，小尚你去拿来烤给你哥哥吃”已经接近傍晚，农村只吃两餐，在夏天天气比较长，一般都会做一些晌午。
说完后母亲就出去了，心里好像在盘算着什么。
“哥，你刚才不该纳闷大声跟妈妈说话的”
张善看了看门外，没有发现母亲的俭朴的身影。
“妈妈今天就一直叨念着，以后你要到城里读书，怎么想办法凑足你的学费？边说边想同时为你做新鞋子。手指被针戳了几次，血都戳出来，你一回来就那么不耐烦地跟妈妈说话……”张尚穿着张善穿过带着补丁的旧衣服，边说边抽泣。
张善眼里也含着两滴豆大的的珠。从小到大自己家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他自己很清楚。回想刚才和母亲说话的语气。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巴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