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秦牧的军队来到了燕州城,在城门外三里的地方扎下了营寨。燕州城地处冀州,现在是冬月,城墙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整座城池像一座巨兽蛰伏在大地上,俯视着远道而来的敌人。
秦牧看着燕州城,天地间仿佛有一股肃杀萧条之气。
“十天的时间拿下这座城池,真是不容易。”
“不知道夜尘有什么好的计策。”秦牧回到中军大帐,而夜尘正在翻看着眼前的情报。
“只有十天的时间,如何才能拿下燕州城,更何况这城中的守卫是天地会的陈礼。”
夜尘自信的对秦牧说:“你不用着急,我已经有了一个好计策。”
“我们远道而来,这是战略上的偷袭。陈礼必然按兵不动,只要熬过了这十天,我们就不得不撤兵。”
“对于陈礼而言,只要熬过这十天最艰苦的时候,就是万事大吉了。”
秦牧看着夜尘说道:“我知道是这样,现在的问题是怎样在这十天的时间里打下燕州城。”
“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我倒是有一个计划。
夜尘付下耳去小声的对秦牧说了几句话。
“这样能行吗?”秦牧疑问道。
“那陈礼是一个智者不错,但是现在却是我们的先手,只要运作得当,我们就能在他发觉之前打下燕州城。”
“也好,只能这么办了。”秦牧说道。
“呵呵,放心好了,我们秦家军可也不是吃干饭的。”
……
秦牧下令军队休整,准备第二天开始攻击。
“今夜天地会的人必来劫营。”这时,夜尘对秦牧说道。“可以将计就计。”
入夜,那天地会的人马果然偷偷地前来劫营,只见为首一人虎背熊腰,带领一小队人马冲进秦牧的营寨。
秦牧的营寨黑漆漆的看不见一点亮光,当天地会的人冲进去以后,突然,天地间一阵喊杀声传来。
“张文历还不快快下马受降。”这时秦牧营寨的四周出现一把把的火炬,秦家军的将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中计了!”那个虎背熊腰的男子大喝一声,一勒马缰,想要逃脱。但被秦家军迅速制服在地上。
“张文历,快快授首。”秦牧从人群中走出来。看着眼前的男子。
“好男儿当死不降。”张文历怒骂道。
秦牧看着眼前的男子,倒也有几分的骨气。
“算了,将其收监。大家各自回营。”秦牧说道。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这一夜除了秦牧和夜尘没睡之外,陈礼也是一个不眠之夜。
自己的劫营失败了,对方有能看出自己虚实的人。
就是不知道对方知不知道这城中只有两万的兵马。陈礼自嘲地笑了笑。
对方想要快速攻下城池来,那么自己就需要坚守住这座城。
手中无兵,难以成势啊。
第二天,秦牧的军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一交手,秦牧就感觉到了对方的不正常。
“不对啊,敌方的兵力为什么这么少。”秦牧算来,估计参与战斗的士兵仅仅只有一万五千人左右。
“原来的情报有误,燕州城兵力并不多。”
秦家军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但陈礼凭借着城墙的坚固,一直牢牢的防守着,不曾让秦牧突破防线。
战争一连打了五天。
这一天,秦牧找夜尘到中军帐议事。
“这次我们改变作战计划,集中兵力进攻东门。并且是连夜进攻。”夜尘说道
“陈礼的兵力有限,这几天我们又一直在攻打南门,牵制了陈礼的大部分精力,只要今夜趁机攻打东门,燕州城必破。”
“好,今夜攻城。”秦牧拍板决定道。
夜里,秦家军集合军队,向着东门攻去,这时东门却喊杀声满天,秦家军遭到了最激烈的抵抗。
敌人有防备
秦牧一人冲入敌军阵营,活捉了敌军将领,这才稳住了阵脚。
“哈哈,秦统领我已在此等候多时了。”城楼上,一个白衣中年挺立,衣角飒飒生风。
“撤”秦牧大喊道,秦家军就此撤退。在走的时候,秦牧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有如释重负的笑容。
“陈礼果然在东门,这样事情会更加顺利的。”
第二天,秦牧睡了一个好觉,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夜尘已经回来。
看着夜尘自信的笑容,秦牧知道事情八九不离十了。
“怎么样?”秦牧问道。
“现在,你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进燕州城,没有人回去抓你。”夜尘笑着说道。
“好,拿下燕州城,你当是首功。”秦牧笑着说到。
事情的发展还要从昨夜说起。
秦牧率兵攻打东门,而夜尘带领秦家军二百精英士兵向南门偷袭而去,夜尘以为,陈礼定然会知道自己将要偷袭他,定会在东门布下重兵。
果不其然,秦牧的军队在东门受到了挫败。而南门却变得异常空虚,就在秦牧与陈礼纠缠的时候,由夜尘带领的精英部队顺利的攻占下了南门。
聪明反被聪明误,夜尘用一手闪电战的打法,在最快的时间里攻占了燕州城。
“陈礼失踪了,但城中的两万士兵已经尽数投降。”夜尘说道。
当秦家军二百从天而降,直捣黄龙,除了陈礼在最后关头乘青鸾而去之外,萧家与天地会的高层被连根拔起。萧家军队见到此种情况,见大势已去,纷纷投降。
秦牧的军队驻扎进了燕州城,燕州城的士兵正在搬运粮草。将燕州城的储备通通的运到了秦家军的营帐。
“接下来我们和萧家的总决战,将会轻松很多。”
搬运完燕州城萧家的粮草,秦牧带着两万俘虏,浩浩荡荡的向大徐山回防。
因为人马变得多了起来,秦牧的军队经过五日的奔波,这才赶回到大徐山。现在已经是正月二十日了。
秦天明听闻秦牧回来,特地赶到大徐山迎接。
“哈哈哈,不愧是我秦天明的儿子,一出手便马到功成。”秦天明高兴的笑道。
“这样一来,萧家的军粮就要捉襟见肘了,我们的战争会轻松很多的。”
秦天明和秦牧回到中军大帐,秦牧将事情的始末告诉秦天明,秦天明不禁对夜尘大为赞许。
“英雄出少年,古人诚不欺我。”
“主公客气了”夜尘微微一笑。
“接下来,便是我们和萧家的决战了”秦天明摊开地图说道,“虽然我们截取了对方的粮草,但形势依然不乐观。”
“现在的萧家,犹如一只饿极了的狼,想着速战速决。”
一百五十万大军的疯狂反扑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对了,父亲,这次攻打燕州城,俘虏了将近两万士兵,这些俘虏要怎么办?”秦牧突然问秦天明。
秦天明低首沉思了一会,最后叹了一口气:“杀掉!”
“杀掉,未免太血腥了吧。”秦牧皱眉说道。
“现在我们分不出那么多的兵力来看管俘虏,而他们是新俘,你如何保证他们不会阵前倒戈!”
“可是杀掉未免太残忍了。”秦牧还想说什么话,但被秦天明打断了。
“牧儿,慈不掌兵,你想一想,如果那两万俘虏临阵叛变,又会有多少己方士兵的伤亡,我们不能因为同情而让自己的兄弟送命。”
秦天明说的很有道理,的确是这样,如果俘虏叛变,对己方来说就是火上浇油,情况将不可收拾。为了自己的胜利,一定要把这种可能性降到最小,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全部杀掉。
秦牧看着自己的父亲,现在的秦天明变得冷血无情,执掌杀伐。秦牧叹了一口气。
自己是一个修士,快意恩仇,匹马江湖才是自己所向往的日子,这种复杂的政治与军事,自己实在应付不来。
最痛快地喝酒,最痛快的吃肉。逍遥天地之间,才是自己的愿望。
“人各有志!不必强求”秦牧内心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时,夜尘突然说道:“主公,现在杀俘虏,有一个弊端。”
“弊端,说来听听。”秦天明问道。
“萧家军队因为粮草的缘故,现在必定人心惶惶,如果我们阵前杀降,势必会给对方留下一种鱼死网破的印象,而对方的反扑也一定更加的强烈,这对我们十分的不利。”
“嗯,有道理。继续说下去。”秦天明捏着下巴,思索着夜尘说的话。
“我有一计,可以最大程度的瓦解这种现象。”
“我们可以优待这些俘虏,然后大加宣传,让萧家的人知道我们的政策。”
“萧家的军队缺少粮草,正是人人自危的时候,如果士兵们听到我们的政策,必然会军心动摇,那时,战斗力将会大大的降低。”
“我们便可以一举取得先机!”
秦天明听到夜尘的分析,茅塞顿开。
“有理,这样一来我秦家便是仁义之师了。”
秦牧看着这两个货在阴谋算计着,不禁扶额,说实话,秦牧更赞同夜尘的想法,让战士们死在将场上总比当俘虏处死的好。
“人人有不同的想法,也许我本来就不适合政治与军事。”
“也罢,我有自己的路,坚定了自己的路,就认真的走下去好了”
快意江湖,并不比高堂之上差。人人有不同的精彩。秦牧坚定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