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雾皮笑肉不笑道:“不紧张就好。我还以为第一次嫁人的男子,都会很紧张呢。”更何况你还是阳启国的,夏夕雾心想。
“那......妻主,你紧张吗?”秦?泽反问。
哟,这小伙儿挺会转移话题的呀。
“我怎么会紧张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夏夕雾将这话全部奉还给秦?泽。
秦?泽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虽然只有一刹,但还是被夏夕雾察觉了。
夏夕雾嗤笑:“好了,不逗你了。明天就是咱们的大婚之日,你......可要洗白白哦~”
看着夏夕雾脸上逐渐显露的猥琐笑容,秦?泽剑眉一瞥,面上有嫌弃之色。
“咳咳,那就这样,我走了。”夏夕雾干咳,这气氛就连她这么厚脸皮的人也受不了了。
“妻主慢走。”
出了秦?泽的房门,夏夕雾就往竹言屋的方向走。
看着竹言的房门虚掩着,夏夕雾悄悄往里望去,发现竹言将一张纸卷起,塞进一个小竹筒里,挂在一只白鸽的脚上,放飞了。
夏夕雾推开门,竹言机警地回头,仍旧是那张温润的脸。
“妻主怎么回来了?”竹言笑着说。
“这不是刚看完秦大公子吗,想着竹言应该会感到孤独寂寞冷,这才回来的。”夏夕雾在说的同时,眼睛审视着竹言。
“你刚才在干什么?”
竹言一愣,又展开笑颜:“我刚才在寄家书呢。”
“这样啊。”夏夕雾没有多疑,随即坐到屋里正中央的圆桌旁,开始吃还剩下许多的葡萄。
竹言见状,也立即坐到夏夕雾旁边,说道:“我来帮妻主吧。”
夏夕雾没有拒绝,心想: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让你赶我走!
“明天就要大婚了,你可做好准备了?”夏夕雾问。
竹言笑道:“我从小时候便是妻主你的童养夫,自然是自那时起就做好了准备。”
夏夕雾轻点头,表示知道了。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夏夕雾早早便起了。
刚想伸个懒腰,就被侍女们围住,“小姐,梳妆吧?”
夏夕雾无奈,也只好依着她们去。
迷迷糊糊间,她被换上了鲜红的嫁衣,绾了个十分复杂的发髻,戴上了沉重的凤冠。
夏夕雾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身边的侍女为这张本就惊为天人的脸装点一番,使其变得更加光彩照人。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嘴里发出了感慨:“真好看啊。”
身旁的侍女笑道:“可不,小姐这般美貌,一定会将这天下男人的芳心啊,通通俘获!”
“就你会打趣我!”夏夕雾也笑道。
“好了。小姐你该去拜见家主了,快走吧。”侍女说。
随即,夏夕雾穿着这么一身沉重的东西,一步步艰难地走到了夏府的大厅。
正在夏夕雾准备行礼时,夏母阻止她,“穿着这么身东西,也不必行礼了。”
夏夕雾满脸感激地看着夏母,只差挤几滴眼泪了。
“行了行了,咱俩谁跟谁啊。这礼仪都是做给外人看的,这里又没外人,咱俩就跟平常一样。”夏母说。
“是!儿臣听母上的!”夏夕雾的语调把二人都逗笑了。
在大厅坐了会儿,到了中午夏夕雾仍旧顶着这身衣服吃完了午饭。
夏夕雾哀怨道:“云儿,你说为什么我得穿这嫁衣从早到晚啊?”云儿是夏夕雾的贴身侍女,也是和夏夕雾一起长大的好姐妹。
“这个啊,是因为我们凤鸣国一般都讲究一生不离不弃的,嫁衣穿一整天,就代表一辈子。”云儿说。
夏夕雾皱眉,这什么鬼逻辑,苦的可是她自己啊。
终于熬到了晚上,夏府在大厅设宴,夏夕雾从房门的缝隙偷偷往外瞅,看着一个个身着官服的人接连不断的往大厅里送东西,甚至还有皇上派人送的东西,内心那叫一个煎熬啊。
都是钱啊!钱!我上辈子最缺的钱!
这么想着,她更期待出去的那一刻了,她要紧紧拥抱她的小金库。什么美男,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