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彬看着陈翰林离开的背影,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幻念,好像这个前男友,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但到底变化在哪里,她却说不出来。
陈翰林扔下蒋彬在那儿,心里突然觉得轻松许多,他在人群之间穿巡着,眼睛不错神地四下寻觅。只是这里人物杂多,真想找到那么一丁半点的线索,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转到了一个游乐室内,那里面是高级会所,吆五喝六的,倒是开了好几桌的牌局。他打眼一看,就看到卫利煌正坐在那儿,大声嚷嚷着,投注下钱呢。
卫利煌一见到他,赶紧大声招呼,只是刚一动步,那脚上的伤似乎又疼痛起来,一咧大嘴。
陈翰林笑着上前,道:“煌哥,怎么,有事?”
卫利煌等阵痛过后,又咧嘴笑道:“来来来,当然有事了。过来玩两把。我手气不好,你来试试,说不定,能赢两把呢!”他不管不顾的就拉陈翰林坐下,让他和自己一块儿玩两把。
那里正是玩扑克牌,已经下了注,开始发牌。卫利煌两只眼睛这时瞪得溜圆,一见自己的牌到手,就迫不及待地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就又丧了气,呶呶道:“奶/奶/的,运气这么差!又输了。”狠狠地把牌甩在了绿绒的桌面上,却是一副杂牌,最大不过梅花十,而庄家却是方块通花顺,当然输得一塌糊涂。
“这里多一副牌啊,我这位兄弟也要玩两把。”卫利煌唉声叹气一番,又张罗着要庄家给陈翰林发牌。
陈翰林双手掌内向外摇动,颇有绅士风度的向那发牌人一笑,道:“不用发我的,我不会玩。”
“不会玩可以学嘛,你干嘛呢!”卫利煌白了陈翰林一眼,又着急地拿起了牌,脸色又是一阵的猪肝,当然又拿到糗牌了。
再赌两把,卫利煌又是连输,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连声嚷嚷晦气。那桌子旁的其它男女玩家,也一个个连叫晦气。
陈翰林仔细观察,见那发牌人的手势颇有些古怪,再一留心,就知道那人在出老千了。陈翰林暗笑,庄家出老千,你们还想赢哪?他有心帮卫利煌一把,毕竟这位仁兄,对自己还是颇为友善的,但转念一想,不愿意多生是非,毕竟找暗杀孟忭儿的凶手是第一要务,所以还是忍住了,还一个劲儿的安慰自己:“卫利煌家大业大,输这点小钱,算不了什么的。”
卫利煌输得急了眼,气得破口大骂,那庄家的祖宗姐妹自然是倒了大晦。不过那庄家赢钱在手,所谓有舍有得。他既然赢了钱,那自然对这骂来的粗话,也是泰然处之,并不着恼。
陈翰林见不是事,劝道:“煌兄,这里扑克不好玩,运气差,到别处玩,说不定,能运气回来了呢!”
卫利煌连连点头:“对对对,这是什么破地方啊?尽叫人输钱了!咱们这里晦气不浅,换地方,换运气去!呸!什么破地儿!”说罢,恨恨然地拉着陈翰林离开,到了牌九桌旁。
但是,这一番来,也好不了多少,眨眼之间,一把牌下来,卫利煌的两万块钱又输了进去,气得他眼睛都红了。不过,他看了陈翰林一眼,突然想了一个自己觉得绝妙的主意。
他睁大眼睛,奇怪地问陈翰林:“陈兄,你怎么没有玩呢?”
陈翰林一窒,不过也看出他心里的念头。赌徒之中,越是老实的,越看重手气,这卫利煌接连失手,那自然觉得手气特差,想换换手气,那是情理之中的事,而陈翰林就在他身旁,一把没赌,他的目标,也就锁定在他的身上了。
陈翰林想绝了他的念想,就道:“我是一个保镖嘛,哪有那么多的钱玩这个呢?”
“保镖怎么了,保镖就不能玩这个了?”卫利煌目标选中,哪管这个,硬生生一拉他按着坐下,“你就好好的玩一把,赢了,咱们哥儿俩平分,输了,算我的!也给哥换换手气。兄弟,我可指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