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流云弥留之际,在他周围盘旋的水虺看见沈流云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好心办坏事了。
原本,他是想帮沈流云一把,让他有更加浓郁的能力支持,去冲击下一境界,可是,他完全忘记了他自己的肉体力量比起沈流云要强悍的太多,根本不是同一级别。
嗤嗤!
水虺小黑非常人性化的吐了吐蛇信,就仿佛一个调皮的小孩做错了事情一般,吐了吐舌头。
不过,小黑并不是很紧张,毕竟在沈流云看来是很大的问题,但是在小黑看来却不过是个小小问题。
嗡!
随着小黑心神一动,那一颗闪烁着淡淡金色光芒的金色珠子竟然直接从沈流云的脑袋上进入,隐入到了脑海之中。
嗡!
金色珠子发威,散发出道道充满着无尽威严的气息,覆盖了沈流云整个脑海。
轰!
瞬间,那已然处在崩溃边缘的雷池竟然在这金色光芒的镇压下,缓缓的平息了起来,旋即,冲击第四条闭塞经脉的力度也开始弱了下来。
嗡!
旋即,金色珠子再次爆射出一道光芒,直接融入到了那雷池之中,霎时,雷池中的雷电完全停止了汹涌,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当然,那不断冲击着第四条闭塞经脉的雷电之力也缺乏了后继力,完全消散开来。
眼看沈流云已经没有大碍,水虺小黑吐了吐蛇信,将金色珠子收回体内,然后直接化为了黑色指环再次套在了沈流云的手指上,显然,这一次他闯出的祸还是不小的,虽然说最后没事,但是,至少沈流云身上的痛可不是假的。
当那一颗金色的珠子进入到脑海之中的时候,沈流云便从中感受到了水虺小黑的气息,这与之前突然进入到雷池之中的力量同源。
沈流云一阵苦笑,显然,水虺小黑是真的想帮助他,可是好心办坏事,没有想到令他受了这么多的痛苦。
不过,他不会去怪小黑,怎么说小黑也是为了他好。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次的痛苦可不是白受的,那第四条闭塞的经脉已然被打通了大半,就是这一大半,所能蕴含的天地元气竟然比起之前三条经脉的总和还要多,可想而知,筑基期是要有多么的强悍。
而且,在雷池之上,赫然浮现着一丝丝金色流光,这些都是小黑那颗金色所遗留的气息,虽然说少,但是这可是金丹的气息,对于以后沈流云冲击筑基期,乃至于冲击金丹期都是有极大的好处的。
所以说,虽然忍受了极大的痛苦,但是好处却是实实在在的。
心神缓缓的脑海之中退出,顿时,一股强烈的疼痛感顿时席卷而来,这是来自于肉体撕裂造成的痛楚,之前经脉上的冲击所造成的痛苦更大,所以自然而然是淡化了肉体上的疼痛感,可是,此刻,心神回归,自然是显现了出来。
幸好,这种痛苦依旧是在沈流云的承受范围之内。
沈流云看了一眼已然伤痕累累的身体,还有那完全破烂的衣服,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苦笑,低下头,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无奈的说道,“小黑,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我是人,我的肉体力量没有你的强悍,是不可能一下子承受这么多能量的,下次,你可要注意了。”
话音刚落,那黑色指环中便是探出了小黑的头,一边吐着蛇信,一边悄悄的看着沈流云。
“放心吧,小黑,我不会怪你的,毕竟你是想帮助我嘛。”沈流云看着一脸人性化的小黑,不由得哭笑不得,伸出头,摸了摸小黑的头。
原本,小黑是准备闪躲的,但是,在他犹疑的瞬间,沈流云的手便落到了它的头上。
小黑一颤,随即那脸上露出了一抹非常人性化的亲昵,脑袋还朝着沈流云的手蹭了蹭,似乎非常享受沈流云的抚摸。
其实,水虺小黑跟随沈流云,更多原因还是因为女娲的命令,所以对于沈流云,他还是比较抗拒的,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在地宫中的时候,它要作弄沈流云的原因。
可是,就在刚才,当金丹的气息遗留在沈流云脑海之中的时候,小黑便是感觉到沈流云的身上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自然而然的,那种距离也是开始慢慢消散了。
“小黑可是金丹期的超级强者,只要小黑在,我便拥有了足够的自保能力,只要对方的人实力低于金丹,那我根本不用怕什么。”沈流云轻轻的抚摸着小黑,心中暗暗想着,“既然这样,他们想玩点大,我便陪着他们玩一次大的。”
“流云小哥,大事不妙!”
就在这时,高陵天的身影猛然出现在了监牢外面,脸色铁青。
“怎么回事?”沈流云眉头一皱。
“是这样的,我”忽然,高陵天一愣,“流云小哥,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沈流云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苦笑道,“不是,我刚才在练功,不过出了点岔子,现在没有事情了,高探长,麻烦帮我找套衣服。”
“没事就好。”高陵天点点头,听见沈流云这般说,心中也是大定不少。
“对了,高探长,你刚才说大事不好,是出什么事情了?”沈流云奇怪道。
“对,我怎么忘了,今天我们局长找到我,说既然盘古龙那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叫我过去那边调查,还说起码等一个月以后才能回来。”高陵天说道。
“哦?”沈流云眉头一挑,“高探长,您的意思是他们准备对我动手了?”
“对”高陵天并不掩饰,“想来他们是怕我插手,所以故意调开我,而且这件事情涉及到我们那个猪头局长,猪头局长可是从来没有这么积极过的,想来,指使他这般做的,必然是个大人物。”
“我知道了,高探长。”沈流云点点头。
“小哥,难道你不担心么?”高陵天一愣,总觉得这年轻人冷静过头。
“担心有什么用。”沈流云淡淡一笑,目光之中带着一抹森冷,“如果他们实在是太过分的话,那即便与整个世界为敌,我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