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不知道不敢开口,他从小被当做杀手再养,杀手最忌讳的就是情情爱爱的东西,当杀手必须要做到心无杂恋才能达到顶级,木槿比琉璃训练的时间长很多却还没有琉璃的刺杀技术高就是因为他喜欢琉璃,一边刺杀别人一般还要拿出一些思绪来关注着琉璃,这样自然成不了什么好的杀手,不过琉璃不同,她是被那个没见过真人的主上捡回家因为自身就有好的武功底子稍加训练就成了一个无血无泪的顶级杀手,因为她忘了自己的以前自然无情无爱无牵无挂。被安排在花满楼也不过是稍微体验下这世间所谓的情情爱爱罢了,免得显得太无知了,不过很可惜这里一点都没有那些真挚的****。
那张脸是主上给的,她不知道那张脸的主人是谁自然也不认识慕玖,但是她能感受龙阳看见这张脸时露出的情意。木槿坐在旁边疗伤,琉璃将头稍稍往窗外探了探看看街上的花灯,远方飞来一只灰白色的信鸽,她认得这只信鸽这是住上给她传信用的信鸽,伸出手去接住信鸽,拆下字条上面写着一排龙飞凤舞的字:“刺杀龙阳。”
手不经意间抖了抖,今日她才遇到龙阳这群人自己都还没缓过神来,主上是怎么知道的?她本来不认识龙阳但是听千夜提起过那群人的名字,她记得龙阳就是那个一上来就拉着她的手喊着玖儿的那个人,长相俊美是个翩翩公子哥,主上从来不乱杀人一般都是危害到帮派利益对帮派不好的人才会杀掉,但是这个龙阳主上却没给理由就要刺杀掉是否不太合乎情理?
木槿看出她第一次在刺杀人之上犹豫了一下,满心疑惑却又不敢提出,看着琉璃愣了好久才缓缓的将字条在桌上烧掉。问木槿:“木槿,你待在主上身边时间最长,你可否遇到过主上不给理由的就刺杀一个人?”
木槿面容诚恳:“不曾。”
琉璃将头隐进外面的花灯反射的亮光中,各处的疑惑席卷而来,这龙阳是谁竟然惊动了主上,他是不是认识自己,这张脸主上是按照谁人的模样给的?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入夜,因为好像到这里有些水土不服客栈中的饭菜并没有用到多少,没过多久又饿得不行敲敲自己空空的肚子无语的望着天哀嚎,本来想去厨房自己偷点自己能吃的东西但是想着这种事情一个人去做好像有失颜面,想了想做个万全的准备拉上沈言一起,至少被抓了还有个脑袋够用的可以逃跑。
正想出门时,门口传来一阵缓慢的敲门声音不过我知道那不是沈言,沈言敲门的方式一向是不紧不慢的三下有时候我都觉得中间停顿的时间都一样长,门被推开果然不是沈言,是一袭深蓝长袍的龙阳,手中端着一份饭菜,看见我诧异的眼光说到:“刚刚看你好像不太习惯月城的食物,所以就让龙葵借了一下客栈的厨房做了点东西给你吃,快吃吧,别饿坏了。”
我听见不是月城本地的食物一下就高兴起来了,蹦跶的到桌子旁边去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结果因为吃的太急好几次都差点噎得翻白眼,眼看两菜一汤的饭都快被我消灭完了,龙阳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看样子送饭菜只是个幌子罢了。
半晌,他道:“锾儿,我有事想问问你。”
我用手帕擦干净嘴巴边的残渍,愣愣的看着他。
“今日在花满楼中见到的玖......慧慧姑娘你是否觉得她有些眼熟?”龙阳微微扶住额头,像是想起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一样。
我细细回想一下慧慧的长相,那般好看的脸说是熟悉却也不算是熟悉,感觉像是认识但是却分不清楚到底是梦中相识还是现实中就见过,或者我根本不是在这个时间里见过她,虽然活得时间不算太久,但是却总感觉自己活的迷迷糊糊分不清楚梦中与现实。久而久之一种大梦浮生之感涌上心头。
我点点头,想出些安慰龙阳的话,毕竟这未过门的妻子死了对于他的打击很大,寂寞许久之后看着一些与慕玖神情或是风姿相似的女子难免会认错,认错事情不大,但是把她当做慕玖替身就对慧慧太不公平了。开口说到:“有些时候我们都会做错事情,包括吃错东西拿错东西或者更可能是认错人,但是知道错了就要改,不能因为自己的意愿而改变这个事情本来的性质。”
龙阳疑惑的看着我,我知道他没听懂,解释到:“慧慧姑娘或许真的和慕玖长得很像,但是龙阳你要分清楚她......不是慕玖啊。”
龙阳释怀到:“我从来不曾一刻将她错认成玖儿,就算有也只是当时看到她与玖儿那张近乎一样的脸才有过一瞬间的失神,我只想问一下,锾儿你今天看到她时觉得她额间该有个什么样的标识,你能画给我看看吗?”我深呼吸一口气,还好,这孩子还有救至少没有因为慧慧和玖儿长得像就把别人当替身了,我从桌上找来纸和笔,因为没什么画画天赋大致就扭扭曲曲的画下来那个标识的模样,御灵花不是什么芙蓉牡丹般娇艳的花,也不是梅花那样的清冷只是晶莹漂亮的几片细碎的花瓣虽然不太抢眼,但是镶在额间那定是不可言喻的好看,特别还是慧慧那样一张好看的脸。
龙阳从我手中接过画纸,看着纸上的标识虽然笔迹青涩扭曲但是他认得出就是本来慕玖额间有的那一朵御灵花标识,他的眼神有些复杂看着我,问到:“锾儿你说过你之前的记忆都遗失了,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这里的人,既然这样你怎么会知道玖儿生前长在额间的这个标识。”
我心中立即有了小九九,他爷爷的这个标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这时候就算我给龙阳说我也不知道看来他不会信,但是总不可能说脑中一闪即逝的,又会牵扯出以往的种种包括我的前世今生什么的,他爷爷的,这个问题很值得考虑啊。
我含糊到:“这个,大概,也许,反正就觉得自己见过而已啦。”
夜色降临,他一身黑衣立于树旁,与这黑夜像是融为了一体,手持那把白折扇目光柔柔的不知道在看什么在想什么,天上圆的正好的月亮映住他深邃的瞳孔中墙脚不知名的野花因走动带来的风做出沙沙的响,树下小石桌旁不知什么时候立着一个少年,头发用细长的白色带子随意的绑了起来,俞显得慵懒衬得他那张脸愈发的俊美,可是开口却毁了这个意境。
“喂,老子要喝酒,你要不要陪老子一起来喝酒。”听这口气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千夜,他费力的将两坛好酒提到石桌上来,根本没拿任何的杯子,不过这个酒坛很大估计整坛喝的话喝下来就没了。
黑衣男子听到这样恶劣的口气并没有发火,收起凌乱的思绪回过头来,是,沈言,那张好看的脸在月色下还是一样的好看。他颇有涵养的带着疑问的问一句:“这么多,你能喝完吗?”没想到
这一句话千夜就不干了,有些不屑的回答:“小爷我喝的酒比你喝的水还多,小爷怕只怕你喝不到两口就倒了!”说罢,还磨刀霍霍向酒坛,作势要喝完的千杯不醉的样子。
沈言坐下来不失风雅的拿过酒坛,他就是这样,无论到哪里无论在做什么都能做出一种风雅文艺的气息,就算有一天让他去耕地,那肯定也能变成什么风雅宿醉美男图,而千夜就是无论到哪里都能做出一种一看是美女二看还是美女的样子。
千夜看到沈言喝了两口后,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唉,别说老子不公平竞争啊,我今天路过阿翟,不对,是锾儿吧,路过锾儿房间门口时听到龙阳问她怎么知道玖儿额间标识的时候,她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你说她这是不是想起来了。”
沈言喝着酒没空理千夜,更没搭他的话,千夜不甘心的继续:“老子告诉你就是想说,虽然老子也喜欢她,但是老子是个伟大的人不屑于在她失忆的时候趁火打劫,但是你想想啊,就算我不趁火打劫凭借老子的英俊帅气俘获她芳心也是早晚的事情是不是。”
沈言听到这番话有了表情,瞧着千夜五秒说道:“你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