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入夏,天气是愈发的炎热,蜻蜓飞过那方池塘时点起水上的一圈涟漪,那日接到龙阳的信,信上大概是写找到了韩辞介绍的那位神医,但是那位神医不怎么替别人看病,他去求过但是好似没成功,所以大意是让我收拾收拾与韩辞道个别便赶过去一起去求见那位神医。
我拿着信,心中很怅然虽然我的病很重要,但是韩辞王曦王莽故事的来龙去脉在我心中也是很重要的,我还没搞明白这个故事,怎么舍得离开。摸摸自己身上这几日养好后长得几两肥肉,装装忧愁。
沈言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听不出什么情绪:“信中说了什么?”
我仰着头看着他觉得很费力,动动嘴唇示意他蹲下来。
他跪坐下来,一点也不惊讶我这时候坐在门槛上的行为,接过我手中的信看了一遍,本来我们俩不熟,但是每次沈言做事的时候都做得那么娴熟,像是不止一次一般,那么的得心应手,因为要让我那么顺手的去他手中拿信,我肯定是做不到。
他望着我,说话口气比刚才似乎要柔软许多:“能医好你的病是好事,你为何这么忧愁。”
我认真道:“我是个不喜欢半途而废的人,有一件事我才斟酌到一半怎么就可以放手了呢。”
沈言为了配合我问到:“什么事竟难为你这么费心来研究?”
我严肃的回答:“为什么韩辞府上的东西那么好吃,等我学会了再走成不成,反正王曦和韩辞的三角恋......”
沈言好笑到:“难为你这么用心关心人家的吃的,再关心关心别人的生活。”
我小心的惊慌的看着他,伸出两只手一直在摆手狡辩到:“我哪里有那么八卦!”
他将我从门槛上扶起来,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没问我一下,一把搂过我的腰,白色的软玉云靴在屋檐下似乎踩了两下,一只手抱住我另一只手拿着自己平日里最爱的折扇,毫不费力的飞上了庭院的围墙上,飞起来的那一刻好像都听到了风在耳边的呼啸声。
他将手放在我的背上安慰着说:“怕什么,都已经上来了。”
我不敢看下面,声音哆哆嗦嗦的压抑着心中的恐惧:“我.....从来没飞过,有点不适应,只是我们飞上来干嘛,要出去走正门就好啦。”
他将我扶正站好,手中依旧拿着那把扇子笑道:“你不是疑惑他们的事情吗?我带你去解开这一切。这种事情走正门就太没感觉了。”
我这时候幸亏自己不恐高,渐渐的敢往下面看了,不过还是两只手抱住他说:“你怎么知道......啊啊,你别松手啊。”
他淡然:“我们去找给我药方的那个人就行了。我要是不松手,你一直都不敢站起来的。”
好在我的胆子不算小,站直了过后,发现站得越高风景越好,这时长安大部分的景象都尽收眼底,我看着他手中的那把折扇表现的自己很好奇:“这把扇子对你很重要吗?”
他愣愣的看着手中的那把有着玉坠的那把扇子,唇角勾起一个浅笑,眼神中有说不出的情意:“送给我的那个人对我很重要。”
我称赞道:“那她真是好福气。”可我不是那个有福气的姑娘,因为那日韩辞说的那番话回想起来才知道,沈言他是即将有家室的人。可我注定没有那么大的福气。
他竟然难得的没调侃一下我,转过头来一本正经的笑说:“我们要到那边那方庭上,抱紧了。”
我还没回过神来,他抱着我白色的衣衫在空中飞扬着,幸亏我今日穿的不是白色的衣衫,不然这样就太恐怖了,大白天的有两坨白色在空中飘荡来漂荡去。我啊的都还没出口就被风中的呼啸声淹没了,那日无风也是个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