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猛地蹙眉，扶着徐媛的手突然握紧，又很快放松。等徐媛站稳后，他默默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你……没事吧？”徐媛四下打量李奇。
李奇摇头微笑，“我没事，徐小姐没摔到就好。”
“既然没事陪我喝两杯吧，一个人喝酒太孤单。”徐媛长舒一口气，亦步亦趋地走向吧台，跟服务员要了两瓶酒。
李奇紧随其后，坐在那儿腰杆挺得笔直，姿势奇怪得很。徐媛瞄了一眼也没放在心上，闷头灌下一大口烈酒。
“喝啊，看着我干嘛？”徐媛连连催促。
李奇像被发现什么似的，慌忙收回目光，闷声不语得拿起酒杯。
他喝得很慢，光有举瓶的动作，半天也没见酒少。
“果然是个闷葫芦，一点意思都没有。”徐媛索然无味得推开酒瓶，起身要走。
李奇有些局促，两步绕到徐媛跟前，“徐小姐，您喝了不少酒，还是我来开车吧，省得您叫代驾。”
“也好。”徐媛想都没想，从包里掏出钥匙给李奇。
出酒吧的时候人很多，李奇一直走在前头，帮徐媛挤开人流。好几次徐媛差点被撞到，他的手伸出一半，见徐媛没有危险，又不声不响地收了回来。
上车后，李奇从后视镜里看向徐媛，说道：“徐小姐，还是先去趟医院吧，你脚上的伤不能耽搁。”
“嗯。”徐媛心不在焉地应下，扭头看着窗外。
酒劲还没过，她又开始想盛寒夜了。
李奇似乎很清楚徐媛的想法，一路上都没再开口。
车里安静得诡异，甚至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到医院挂了急诊，医生给徐媛的伤口进行处理后，又开了一些药。好在肿的不是很严重，估计过两天就好了。
回程的路上，徐媛半靠在车窗上，突然开口问道：“李奇，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很差劲的女人？”
李奇啊了一声，大概是没想到徐媛会以如此亲近又平缓的口吻跟他说话。考虑了几秒后，他回道：“这个问题要因人而异，可能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
“果然是寒夜信任的人，说话真是滴水不漏，可我知道，在他心中我不是一个好女人。”徐媛像是在自言自语，说完后突然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时，车里已经停在家门口了。李奇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将徐媛扶下来，又把药交到她手里，叮嘱道：“记得冰敷，还有喷剂每隔三小时喷一次。”
“知道了。”徐媛面无表情地回了三个字，转身离去。
因为是别墅区，很难打车。再加上已接近十一点，车辆更加稀少。李奇只好往前走走，看能不能碰巧遇上出租车。
他弓着腰，一手撑在背上，隐约能感觉到骨头的刺痛。
刚才扶徐媛的时候，他的腰猛地一下吃劲，当时就不行了，这一路都在忍着，连哼都没哼一声。
走了十多分钟，快到公交车站时，终于有辆车过来。李奇拦车上去，对司机说道：“师傅，麻烦去最近的药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