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急于得到首肯的秦悦生又问了一遍。
温晓筱紧蹙着眉,避开了秦悦生上前的手,微微侧坐着,表情格外沉重。
许久后,温晓筱扭头看向秦悦生,犹疑了一下,随即轻轻的点头。
此时此刻,秦悦生似乎成了她唯一的依靠。虽然不知道这场官司能不能打赢,至少心里是想尝试的。
万一呢?万一她就赢了呢?
温晓筱咽了口唾沫,眼底除了畏惧还多了一丝希望和信任。
回到公司后的盛寒夜推掉了所有的会议,孤身一人坐在办公室里。李奇进来的时候,开门声比平常的还要大些,他竟一点都没注意到。
待李奇到跟前了,盛寒夜才抬起眼皮,问,“什么事?”
“到下班时间了。”
语毕,盛寒夜看了眼腕表,起身去拿衣服,耳边又传来李奇的声音,“徐小姐在外面等你。”
“说我晚上有个客户要见,让她先回去。”盛寒夜又默默地将衣服放了回去。
李奇转身出去,跟徐媛说了半天。徐媛虽然心里不痛快,却又要在盛寒夜面前维持善解人意的形象,只好讪讪地离去。
盛寒夜刻意等了半个小时才走,李奇把车开到“莫雨”酒吧后,跟盛寒夜一起进去。
酒吧里充斥着重金属的敲击声以及人们疯狂的喧闹声,盛寒夜充耳不闻,找了处僻静的角落坐下。
他是这里的常客,服务员认识他,按照他以往的口味,给他点了一杯鸡尾酒。盛寒夜瞟了一眼,把酒推到一边,“给我换杯烈的。”
“盛总,您的胃不好,少喝点。”李奇小心劝阻。
盛寒夜全当没听见,愣是让服务员换上了最烈的酒。他一口闷下去一半,又将酒杯重重的摁在桌上。
他很生气,但气的不光是温晓筱,还有自己。他气自己窝囊,气自己没用。即便坐拥万千财富却留不住一个女人,即便众人团簇却只把她放在心上,即便嘴上说着狠话却狠狠地伤了自己,即便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却还是用了最强硬的手段。
除了生气,他也在害怕,害怕温晓筱不屈服。毕竟他做到这一步不都是因为轩轩,更多的是想留住她。万一她真的不要轩轩,选择秦悦生了,他也再没有什么办法能够留下她。
“盛总,请允许我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问你,温小姐到底有什么好?”李奇想不明白,在他看来,盛寒夜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完全没必要这么折腾自己。
盛寒夜扯着嘴角,脑子里温晓筱的样子突然清晰起来。既不是风华绝代,也不是倾国倾城,可就是让他放不下。
正好酒吧的驻唱歌手唱了张韶涵的《遗失的美好》,那一句“有的人说不清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一直在他脑海里绕,清晰又深刻的描绘了他此时的心情。
“明天有两个客户要见,别再喝了。”李奇刚说完,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在桌子底下看了一眼,号码很熟悉。
表情凝滞了一下,李奇起身到洗手间去接。
“温小姐。”李奇先开了口。这是温晓筱的工作号,他记得。
“麻烦你告诉盛寒夜一声,我们法庭上见,我是不会输给他的。”隔着听筒都能感觉到温晓筱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