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这做城市中,槐底村的土著们怕是没人不知道棋牌室老板老六的。我其实跟老六今年都不算大,在街溜子的世界中正值当打之年,我跟老六都是血气方刚的脾气,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老六有那千岛猎人的身手。六哥当兵一回来,我就问他,我说你到底算个啥兵种?这又是陆地,又是海的。
六哥炫耀不啦唧的拽我一句,我们!是中华人名共和国的“千岛猎人”!
我当时心里寻思着千岛猎人究竟是个什么鬼,后来去百度了一下,往后的日子里,心中不免对中国的特战人员充满了敬意!
六哥没当兵之前,和我一块儿上着学,说来也逗,我算六哥的学长,六哥第一天来我们这片上学,槐底村的兄弟来接他放学,不多不少整整齐齐二三十号人在那一摆,人手一根烟,在学校对面的马路上人跟烟都久久挥散不去。直到学校的人都散完了,六哥一拨人才迈开脚回家。
故意这么干过的人,我相信每个学校每年开学都会出现。这种人向来是一开学就要怒刷存在感,冲着全学校说!我!来!了!这种行为反正在我眼里,我就评价俩字:装逼。但是我十分理解六哥并且眼熟这种行为,因为我们这学校确实忒乱!
我们这学校里头净是一些古惑仔看多了的臭崽子们,他们忒没规矩,他们简直不配叫人,净欺负那些个老实人。你跟他在校园里和和气气的相处,跟他讲三人行必有我师的那一套,他不听,他不珍惜,他非得以为你是个什么都没见过的傻小伙子,等到他欺负到咱自个儿了头上了,咱自个儿把他放倒在地上,在街上扒了他的裤子扔到树上,自己要光屁股回家的时候,他才会醒悟,为什么好好的青葱岁月不珍惜,偏要把天下间的逼都装完,去充当一个校园黑社会。
为什么我说六哥的这种装逼行为我眼熟呢,因为我比他早一年来报道的时候,我也是这么干的!头报道的一天下午,我叫上了所有能喊来的朋友,这世道!谁还没个朋友!我故意迟到,二三十个人簇拥在自己的周围,咣当一声,就把那班门推开了,整个班就我一人没到,剩下的全来了。这个时候自己个儿在不慌不满的,晃悠到班上那唯一的一张空椅子上,门外二三十个朋友,就站着等我报道完毕,好不气派!
其实这气派个蛋!算了,反正今天回忆起昨天的自己,再骂上一句自己为什么这么以前就那么****时,我们就拥有了青春。
我们相识是因为接六哥放学的人里,有好几个也是我的朋友,当晚我和六哥就相见恨晚!稍微晚一点的晚餐时间,六哥把我喝的脸直范绿光,脑袋瓜子都像冒着泡沫!我和六哥发扬了汉族的传统文化就是“神语一顿吹“
五十六个民族,五十五个喝多了都会载歌载舞,唯有我大汉族!是吹牛逼。
“曹兄!你不要管!你来槐底村!随便踏上一座高层!你俯身望下去!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告诉你!那都是朕给你打下来的天下!“
”六哥!你也不要管!瞧瞧这车水马龙的市中心!想去哪个夜店玩!你张嘴!弟弟马上就找认识的拓展给你安排!!!“
幸好我们是在饭店的大包房,如果我和六哥两个人在饭店的散座坐着,冲着四面八方周围的人一直大吹特吹的话,不管当时吹出的去的牛逼真假与否,都是要被围观群众当成猴儿一样看的。
做人!无论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扮演着什么角色,总归是低调一些的好。
我和六哥上的这所学校,学生们总体来说经济情况都特别的低,这让我跟从小就生活的还不错的六哥感到了特别的像两个世界。
我跟六哥不仅不欺负他们,经常下馆子点四菜一汤吃午饭的时候,捎带上那些没钱又不好意思蹭饭的同学。那些人一个五块钱煎饼果子顶一顿午饭的习惯,我和六哥看不下去,哪能天天这么吃!
有回,我跟六哥逃课,我俩也没什么兴致跑到网吧,就在学校里头溜达着,突然就看见有一伙子人朝俺俩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