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历史的轨迹强拆发生在一年半后的盛夏,由于城市化的急速发展,村子的地理位置不错,成为了一块潜力值巨大的土地,因此拆迁盖楼也就顺成章。
村里人和杜家不睦,当时没有通知他们,杜氏祖屋被当成了无主的房屋给拆了一干二净,后来因为偶尔遇见同村的人被其幸灾乐祸的嘲讽一番才知道。
得到这个消息杜歌不敢告诉杜母,因为杜父对祖屋看得很重,他不敢想象母亲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是怎样,所以自己一个人拿着地契回了村去领拆迁款。
回到村里杜歌见到的只是断壁残瓦,而在废墟之中杜歌收获了一分残缺的传承,也就两张残纸,上面记载着两招残缺的剑法,可是仅剩的两招残剑又能有多大作用呢?
事实证明作用还是很大的,前世杜母故去之后,杜歌加入了国际三大杀手组织之一的九幽联盟成为了一个外围成员,接过十四次任务,成功的次数不多连最后一次算也只有三次,不过每次都能靠这两残招全身而退。
如今有机会找到完整的剑法,他的心中一片火热,没有在意柜子上落满灰尘,先小心翼翼的翻找清理出一个干净的柜子解下背包藏了进去,接下来就是无所顾忌的大寻宝了。
每个房间每一柜子每张床的床底都被他翻找了一遍一无所获,没事,要是真的那么容易找到反倒奇怪了,武侠小说中地板暗格值得一试,于是他又趴在地上敲击每一寸地面听其回声,反复敲了几遍仍旧一无所获。
看着夕阳的角度他的心中不由得一阵烦躁,已经持续寻找了六个多小时了,现在这幅模样走在城市的大街上或许有人会赏他几个钢镚。
取出先前藏在柜子中的背包拿出一瓶水,随意的坐在大厅内慢慢的安抚着自己的情绪,静静回想前世发现那两张纸的每一个细节。
红霞散落天际,大厅也被映照得通红,矿泉水放在手上纹丝不动,拿着瓶子的少年似乎化作了落满灰尘的雕塑。
“真笨。”
寂静的屋中骤然声起,杜歌懊恼的拍了下头,兴奋的从地上弹了起来,平静如水的目光瞬间变得炙热盯着大厅的墙面。
回想发现剑招的两张纸的方位与当时房子被拆的情况,杜歌发现刚刚他做了太多的无用功,太过于想当然了。
房子被推倒了,但是推倒的是墙,根本就与地面无关,所以剑法秘籍根本就不可能藏于地下,所以只能藏在墙上黄土垒的大土块里,而按照当时两页纸被埋的地方推断,秘籍应该就在大厅的某块黄土块里。
虽然急于验证但是杜歌并没有行动,多年来的艰辛生活让他学会了反省习惯了总结,刚刚的急功急利给了他不小的触动,所以他决定谋定而后动,开动脑筋推演将范围收缩到最小。
既然将秘籍藏起来那么就是不想让其他的人找到,但是藏而不是毁证明又希望它有重见天日的一天,而且希望找到它的会是自己的子孙。
在什么情况下能让后世子孙自然而然找到,哪怕子孙已经遗忘秘籍的存在?杜歌的脑海中不由得回想前世的残砖断瓦。
强拆!
对重新修建房子的时候。
那么秘籍就不会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因为低处的土块已经剥落了许多,太过容易暴露了,而上层的土块平时无人在意,也没有多少人会去触碰,保存的较为完好,那里无疑是一个隐秘而安全的地方。
将八仙桌靠墙在搬张椅子垫高,杜歌拿上一根指头粗细的木棍打算开工了。
木棍有什么作用呢?这只木棍才是杜歌安全的保障,这是他从盗墓的洛阳铲中得到的启示,他既没有时间和力量将土块一一的搬起砸开,也不能拿锤子或者石头将墙砸碎如果这样房子塌了压死的就是他自己。
所以他只能拿有尖头木棍去钻,既然要让后人看到肯定会好好保管的,把秘籍就这样放入土墙在潮湿的南方很容易就被腐蚀损坏,而杜歌得到的那两页并没有一丝迹象,可见是用小箱子将它密封再在箱子外垒起土块,而木棍钻进去,只要遇到木箱就会被阻碍无法前进,到时他只要用木棍在那土块多钻几个孔就能分辨出来。
杜歌特意挑选几个较为隐蔽的视线死角开始工作,果不其然,工作没进行多久,在主梁下方旁的一块土块杜歌就感觉到一丝阻塞,在这块土块上换了几个不同的地方钻同样感觉到了阻塞。
“发现了。”
杜歌心中心潮澎湃,但并没有急于下结论,万一是故布疑阵,土块里包着的是一块石头那不就空欢喜一场,多打击士气啊。
用木棍搅动将所有的孔洞将其连成一块,再掏出随身携带的黑白屏手机,打开附带的手电筒功能,昏暗的灯光下与土块的黄色截然不同的深紫色映入了他的眼帘,他现在可以确定了土块里是个箱子,还挺大的,应该装的不只是一本剑谱那么简单吧。
“会不会有什么内功心法?九阴真经?九阳神功?不会是葵花宝典吧?”
带着无数的希冀杜歌又搬了块椅子将自己垫高些,让双手可以去触摸到箱子,箱子镶嵌在土块里,要拿走箱子就要将土块毁掉,土块在主梁的旁边也不知道将土块敲碎是不是会让主梁松动房子倒塌,可这一刻他别无选择,不疯魔不成活,他唯有小心小心再小心的处理这一块土块。
“轰隆······”
土块碎了发出一声巨响,接着是一系列的细碎响声,幸好主梁没有动,只是瓦片淅淅沥沥的碎了一地。
杜氏祖屋旁的住户也有一些听到了这声音,也没有在意,那么破的地方塌了很正常,进贼?开玩笑贼的眼光还没那没差,就算真的进贼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人在意杜氏祖屋中的动静,一个少年拿着手机充当手电筒,咧着嘴傻笑打量着深紫色的小木箱。
嘴角的微笑忽然一僵,透过残破的屋顶看着斑斓的夜空再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开往市里的末班车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明天开学典礼赶不上了,更关键是来不及送报纸和给母亲送早餐了。
按下通话键,没办法他只能再找找洪欣大姐吧。
“喂,欣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