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笑......”夜景陌话道一半,只见他一挥白色锦袍,马车外传来一阵重物落地声,云玉倾察觉不对,容不得她细想,便纵身一跃跳出了马车,回头时只见夜景陌站在她身旁,马车却已经四分五裂。
云玉倾眉目凌厉,声音略有些冷然,“谁干的?”
夜景陌扫过马车,淡淡道:“南城太子。”如此手段将马车震碎,天下间,除了他,怕是只有南城苏箫了。
云玉倾半眯着双眼,总觉得这名字略有些耳熟,却是想不起来,“既然这车已毁,我便自己走回去吧。”
夜景陌微微点头,“我让域暗中护你。”
云玉倾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你觉得我需要那什么域的护送吗?”
夜景陌默,确实,以云玉倾的实力,若是她都打不过,更何况是域了。“那你小心。”
云玉倾点点头,便朝着云相府的方向走去。需要经过两条小巷三条街,在经过第二条巷子是云玉倾脚步顿了顿,继而卷起一阵风,她半眯了眼,打量了下四周,却在那一瞬,云玉倾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传来一股青草味,她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四周呼呼的风声,她试着动了动,似乎是有两只手在抱着她,使她动弹不得。
听声音似乎是在高空中,云玉倾分析了下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应该是被人给绑了,但具体是谁她还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不想杀她。
“你是谁?”
云玉倾冷静的声音从男子怀中传来,男子低笑着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儿,“真是让人伤心呢,女人,这么快就忘了本王了?”
听到这颇为耳熟的声音,云玉倾身形一震,这才记起那天无意掉落马车遇到的鬼畜男!“是你。”云玉倾十分肯定,继续道,“你先放我下来。”
南城苏箫听到云玉倾这近乎要求的话语,轻笑着摇摇头,“女人,这可由不得你呢。”
云玉倾皱眉,刚想动手时,只听头顶传来南城苏箫的轻叹声,“女人,你都死过一次了还这般不安分。”
云玉倾心中大骇,收回了手,“你什么意思?!”
南城苏箫笑的愈欢,“字面意思。”
她继而又想到他初见她时奇怪的人话语,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莫不是他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云玉倾?思索至及,云玉倾不敢言语。
过了片刻,耳边的风声渐渐停止,南城苏箫将她放在一张床,云玉倾睁开眼,这是在一个豪华的宫殿,四周皆是以玉石铺切而成,一张几丈宽的白色绒床正放在宫殿上。
云玉倾警惕地看着南城苏箫,站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道,“这是哪里?”
南城苏箫半卧在床塌上,邪邪一笑,“在我的寝宫里。”
“你有什么目的?”云玉倾皱眉问道。
南城苏箫把玩着散落在肩头的一缕青丝,歪着脑袋,那双邪气凛然的凤眸紧盯着云玉倾,似乎是看着等待捕捉的猎物。他白皙的皮肤,如刀削的面庞,宛若天人下凡。“目的吗?女人,你可真让我伤心,我找了你这么久,你竟然不记得我了。”男子一副哀怨的模样,随后又轻笑道,“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以后。”
不记得他?云玉倾眉头皱的更紧,“你认识我?”或者说,是以前的云玉倾。
“可不止是认识呢。”南城苏箫一脸玩味地看着她,“你能来到这个世界,可都是我的功劳呢。”
“你?!”云玉倾猛然站起,继而又坐下,轻笑道,“这位公子说的我可都听不懂,只怕公子认错人了吧。”
她穿越难道不是意外?而是眼前这个男子动的手脚?如若是,他又有什么目的和理由?逆转时空,损耗定然是极大的。可若不是,他这一番话又是什么意思?是巧合,还是试探?
“看来,我的话还不能令玉玉相信吗?”男子似乎早已料到,伸出他那白皙修长的右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话音刚落,一红衣男子翩然而至,他坐在云玉倾对面,右手拿着一把扇子,轻轻挑起云玉倾下巴,黝黑的桃花眼带着几分戏虐看着她,他左手执起云玉倾的一缕青丝,放在鼻尖轻嗅,用轻佻的语调道,“真香。”
云玉倾眯了眯眼,迅速出手,右手抓过扇子,手下一个用力,扇子就化为湮粉。
与此同时,南城苏箫扯过一旁的白玉盏向红衣男子砸去,男子松开云玉倾的青丝,身法灵异,夺过杯盏,白玉杯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北宫,莫忘了我们的约定。”南城苏箫眼眸阴沉,颇为不快道。
北宫季歌的目光落在皱眉看着他的云玉倾身上,心下诧异于她的身法,嘴上道着,“可她亦是我的命定之人。”
南城苏箫听到这话,眉头紧皱,“你莫不是想毁约?”
云玉倾在一旁听着他们奇怪的话语,可令她在意的是,北宫季歌的脸!
只见男子一袭红袍,墨丝仅用一根红色发带轻轻束起,腰间一个白玉佩,他肌肤白胜雪,浓而密的睫毛半遮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他嘴角轻勾,这副容貌竟是比女子还要妖艳几分。
可偏偏是这妖艳的男子,竟与云玉倾手中画卷的男子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原来这个世界的云玉倾,在死之前就是跟着眼前的红衣男子走的!
云玉倾目光渐渐凌厉起来。
云玉倾耳边传来北宫季歌不屑的语调,“是又如何?”
南城苏箫眼底一片阴霾,“别忘了,她前世可是本王的!”
北宫季歌拿起一杯清茶,缓缓道,“你也说了是前世,”北宫季歌手下一使力,杯子同扇子般化为湮粉,“你又有何保证她今世就一定喜欢你呢?”
“够了!”云玉倾一拍桌子,站起身扫视着两个风姿绰绝的男子,皱眉道,“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前世今生,但是现在,我云玉倾对你们,有的只是厌恶,我不喜欢做任人摆布的棋子,现在,我要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