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过去将那三个杀手给处理了,当然不是杀了,尤其这周家的胖子,这可是握在手里的可以给周家造成威胁的筹码,而那两个啮影的杀手,老白也没打算杀了,同样是准备留作后手。
老白的山河危狱非常的强大,变化万千,此时老白将其转换了用途,暂时抹去了这三人对印力的控制,然后谜仙从小白屋内拿出绳索将三人捆了,带到了小白屋内。
桃夭夭见谜仙去送老白半天没回来,早就有点怀疑了,屋里等了一会,终于忍不住要出去看看,这时候正好门开,谜仙老白压着三个人进来了。
“这?”桃夭夭问道,心想果然是出了事情。
谜仙把事情大概讲了一下,桃夭夭听了也是后怕不已,若是没有那个黑衣人,恐怕谜仙和老白就真的要遭遇不测了。
“那这三个人你们打算怎么办?”桃夭夭问道。
老白摆了摆手:“还不能杀了他们,周家跟啮影真是好大的胆子,以为我白首方是好欺负的吗?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而这三个人就是一个豁口。”
“小白屋地下二层就是专门关押怀印者的。”谜仙看着桃夭夭还有点疑惑的表情,解释道。
桃夭夭是没想到这小白屋居然还有地下室,听谜仙说,还不止一层,而且还有专门关押怀印者一说。这地方果然是到处充满了神秘。之前最开始让她惊讶的是那扇洁白大门上的龙头门把手,然后就是看似普通但似乎有很多秘密的二层,还有作为一个女人,桃夭夭非常的心细,之前赴宴的时候谜仙带着她在这里换衣打扮,这里是谜仙和老白的据点,有男人的啫喱水、手表这还正常,奇怪的是居然里面有很多女性的化妆品、高跟鞋,这似乎说明这小白屋曾经还有过女主人?而此时谜仙说小白屋还有关押怀印者的功能,这就让她更加吃惊了。
之前桃夭夭只看到二楼有扇门,却是没看到还有地下室。她不禁好奇地下室的门在哪里。
老白没多说什么,或许是这次被暗杀让他非常恼火,尤其是自己的好兄弟谜仙也差点受到波及。老白径直走到二楼那扇洁白的门前,将左手按了上去。
桃夭夭又开始疑惑了,不是要去地下室么,怎么往二楼走了。桃夭夭是越来越觉得,自己跟着谜仙和老白时间越长,让自己想不通的地方越多,见识到的新鲜东西也越多。
桃夭夭没注意到的是,之前谜仙和老白开小白屋的正门和二楼的门都是将右手按上去的。
还没等桃夭夭想完,就感觉到一丝轻微的震动,然后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场景出现在了面前:原本明明是通往二楼的楼梯,这时候居然变成了斜着向下延伸。桃夭夭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瞪大一看,自己没有看错。
谜仙看着桃夭夭这可爱的反应,忍俊不禁,出口解释道:“右手开门是向上和进入,左手开门是向下和出来。”
桃夭夭这才明白过来,心里却是讶异于这神奇的一幕。
老白带着三人下了楼梯后再下了一楼,将三个杀手丢进了地下室,好生处理好,这才出来。当然桃夭夭是不知道老白是怎么处理的,按说这三人都是怀印者,肯定不能就这么简单地扔在里面,难道说这所谓专门关押怀印者的地下二层真的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老白面色阴沉地跟二人告了别,想必是去处理周家和啮影的事情了。老白虽然在圈子里可以说是只手遮天,但周家也不是盖的,不然也没这个胆量敢派人来刺杀老白,双方已经彻底翻脸了,那老白要一举击溃周家也要费一番功夫。更何况明日就是正宴,这次宴会对于老白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势必不能有差池。
而谜仙心中同样是怒不可遏的,居然有人把主意打到老白身上,还是这最卑鄙的刺杀,老白恼怒这些不长眼的差点危急谜仙的性命,谜仙又何尝不后怕自己的至交好友受到威胁呢?刚才如果没有那个黑衣人,自己二人是真的要凶多吉少了。
说到底还是自己一再颓废,如今几乎没有了任何作用。之前虽然已经想通了要复出,但此刻谜仙却是暗下狠心,这个决定也更加坚定了。
桃夭夭尽管有很多话想问谜仙,但是奈何谜仙说话的兴致一点都不高,但她也理解,毕竟刚刚出了这样的事情,换做是她也不愿意多说什么。于是这一夜二人都早早入睡了,当然桃夭夭睡的是床,谜仙睡的沙发。
第二天的正宴是安排在晚上的,所以一早上谜仙和桃夭夭都没什么事,桃夭夭是一直在欣赏自己的两套礼服,这可是无价的珍宝啊!真是越看越迷人,可惜这礼服今晚过后就要归还了,趁现在礼服还在自己手中,必须要看个够,还不忘拍些照片,向朋友们好生炫耀一番。
而谜仙却是仍然沉默,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候的谜仙其实是在考虑自己究竟是先去寻故人足迹还是报恩,钦原泄魄箭出现了,这是故人身上最重要的物件,但是这物件却不在故人那边,说明一定是有了异变。但是黑衣人救了自己和老白两条性命,这个恩不可以不报。谜仙不喜欢把事情拖到最后去做,这个恩是越早报完越好,省的以后麻烦。
考虑再三,谜仙还是觉得先去找故人比较好,虽说古人之地比较特殊,就算钦原泄魄箭不在了,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真出了什么事,那到时候可就是追悔莫及了。
谜仙准备打个电话给老白,说一说西行之事,刚拿起手机,一个电话就打来了。一看号码,是老沙。
“喂,老沙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老沙带着调侃地反问。
“哈,那倒不是,你不是大忙人吗,平时哪有空跟我煲电话粥的。”老沙一听谜仙这话,笑了起来,刚才那句自己还想借机责怪谜仙说说他怎么搞得自己只有有事才来找他,这家伙一句话就把责任又推给了自己,说自己是大忙人已经没工夫和朋友叙旧了。
“你这家伙……”老沙刚要笑骂几句,却被谜仙打断了:“老沙我可是有事情要找老白的,你没事就赶紧挂了,别耽误我时间。”
“你这什么语气!行了,你找老白什么事,你不说我也知道。”老沙语气渐渐认真起来。
“你知道?省省吧……”谜仙也想找这个机会损老沙几句,结果老沙下一句话就让他呆了一下。
“是甘父的事情吧。哈哈,你怎么不说话了,惊呆了?我说对了吧!”老沙得意道。不过他却没有继续显摆下去:“不逗你了,仙儿,甘父那边暂时还不能去,我就是知道你急着跑去看看,但是你现在去了也没用。”
“怎么没用了?我现在不去,要是出了什么事,到时候怎么办?”谜仙连忙询问道,他知道老沙做事一向有分寸,但是自己的担心也需要老沙来解释。
“我一直派着些弟兄关注着那边的状况,一来那边根本没有动静,二来是去那里需要两把钥匙,一个就是钦原泄魄箭,另外一个下落不明,况且我们目前的能力还是不够,还有夭夭也……”听到这里,谜仙不禁望了一眼桃夭夭的方向,看到她正美滋滋地在给礼服拍照,那可人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喜爱,但谜仙却是多少猜出了一些事情,却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吧,老沙,你的意思就是短期内咱们还是拿那里没办法?”
“恩,而且这个短期至少也得有个一年半载的,老白我等下会给他打电话过去的,夭夭的话你跟她说一声吧……”
谜仙听到这里,挂了电话,脸上难得地露出了怅然之色。自己的实力还是太差了,连故人都无法寻访,更别说……想到昨天的决定,谜仙眼中再次换发起光彩,只要有希望,自己就一定能实现愿望,而且自己还有这么多好朋友的帮助。
谜仙走到桃夭夭那边,跟她说了一下西行之事暂时推迟了,小姑娘脸上的失望之色显而易见,不过这也没办法,反正又不是不去了,只是推迟而已,而此时桃夭夭明显全身心投入到了金梭御匠的礼服之中,挥了挥手继续拍她的照片了。
谜仙重新做回沙发上,既然甘父那边不能去了,那就把恩先报了吧。想到这里,谜仙从怀中掏出了那黑衣人给的金属条。金属条泛着银白色的光彩,整个看上去平淡无奇,只是顶部和尾部文着一些花纹,中间刻着一排小字:仙门乌光灿,临安天目山。
这句话没头没脑的,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黑衣人只给了自己这个金属条,也没说具体要自己干什么。不过好在里面写出了一个地址,那就是临安的天目山。想来应该是要自己去天目山,可是具体是做什么呢?探秘?寻宝?那这个仙门又是什么门?既然是仙门,为什么又是乌光,难道仙人的光圈不是金灿灿的吗?谜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寻思着话里的意思。
这金属条看似平凡,应该没那么简单,虽然金属条被擦拭地崭新,但是里面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就好像被什么东西一直压抑着一样。不如往里面灌输一点印力试试?反正也没别的方法了,谜仙手指按在金属条上,分出体内的一小丝印力,往金属条中缓缓渡去。
那金属条一接受到印力,就好像活过来了一样,一口将那一丝印力给吸了进去,犹如一个饿了许久的婴儿迫不及待嗷嗷待哺一般,而那印力就好像甘甜的**,金属条还想继续吸收但是谜仙给他的只有那么一丝,无论它怎么吸也没有更多的了。
谜仙一看灌输印力能带来金属条的新的动静,以为自己刚才输入的不够,刚准备继续输入,谁知那金属条居然迅速发红发烫,谜仙被猛地烫了一下,手一抖,金属条掉在了地上,然后拿金属条越来越红,几次眨眼就红的发亮,紧接着,一股强悍的印力急速从金属条中冲出,直奔谜仙而去。
谜仙赶忙一个闪身,堪堪躲过一击,那印力打在小白屋的墙上,好在小白屋墙壁是特制的,没有打穿,但也留下了一个细小但能有小半寸深的凹痕。
好家伙!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恐怕直接能把自己打穿。谜仙看着那个凹痕,心里后怕不已。看来自己灌输印力这一招没用,而且还会引发金属条的异变暴走。不过这说明这金属条的确不简单,原本那么细小的一丝印力经过金属条之后居然能有这么大的威力,难道这是个印力增强器?那自己能不能在下次遇敌的时候把印力灌输进去用这个金属条加强威力再发射?但是这金属条会把印力朝着输入印力之人的方向打回,自己恐怕也不能利用啊。
算了算了,既然那黑衣人什么都没说,应该是安排好一些东西了,等自己去了天目山应该就会慢慢明白他的目的。
这一番折腾下来,谜仙也没心思想了,一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去赴宴了,提醒了桃夭夭一声,就换好了礼服,正是那身时而黑色时而暗红色的魅力十足的中式礼服。
桃夭夭也换好了第二套礼服,以紫色和白色为主的色调,仙气十足,而且看着也有几分华夏古典的韵味,和谜仙的很搭。
二人等了一会,正好5点半的时候司机就开着那辆劳斯莱斯幻影加长版等在了小白屋门口。
再次来到水晶宫,只是这次却是没有老白亲自在门口迎接的待遇了。
大多数的赴宴宾客都是赶早不赶巧,毕竟这是白首方的宴会,而且是正宴。虽然说按照有些西方国家的传统,越是踩着点到越好,但是这里终究是华夏,而且如果别人都早一会儿来不就显得自己迟了吗,迟来就是摆谱,而谁敢在白首方面前摆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