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自我保护本性促使我开始回想在曼姐家住的那段日子,和她最亲密的接触是什么,一遍回想,没什么特别的接触,心情松懈下来,但又暗自骂不应该这样想,因为一直以来,我对乙肝病人从来没有可以躲避过,看着曼姐的眼睛,心想,人之一生,能遇见几个好女人,如果能和曼姐这样温柔大方、高贵美丽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哪怕短短几天我也愿意。
我坦然地说:“曼姐,你不要这样想,你可以看看你的周围,有几个女人像你这样温柔善良秀外慧中的女人?”
她自责地说:“可是这些并不能弥补我的缺陷,从小到大,身边的朋友们因为知道我有乙肝而一个个渐渐的疏远我,哪怕我想请他们吃一次饭,也会被委婉拒绝,结婚前,我交过两个男朋友,都因为知道我有乙肝而离开我,我从来不知道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感觉。”
我换了话题说:“曼姐,你早点休息吧,我该离开了。”
她满含失望地看着我:“青川,你也不会是想离开我吧?”
我摇摇头说不是,“曼姐,你相信我是那样的人吗?”
她说:“那你能留下来陪姐说说话吗?姐感觉有很多很多话想说出来,可是长久以来没有可以倾诉的人,你愿意听吗?”
我想了想,点点头,说:“曼姐,你一定累了,洗个澡躺在床上说给我听吧。”怕她以为我心怀不轨,我说:“我就坐在这里,听你讲完了就走。”
她迟疑着点点头,走进了卫生间里,一会里面就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卫生间的门是玻璃的,从外面能看见曼姐身体的轮廓。我打开了电视转移视线,十几分钟后曼姐用浴巾刚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从里面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脸上有了血色,神色较刚才好多了。
虽然习惯了曼姐每晚洗完澡穿着睡衣从我跟前经过,但是当我们孤男寡女身处宾馆房间这样特殊的地方时,不免会心里有些想法,我和曼姐在相视的那刹那,两人都在刻意躲避对方,气氛有些尴尬,有些暧昧。平时很少抽烟的我,为了缓和气氛,从兜里拿出烟盒问她:“曼姐,你不介意我抽烟吧?”
她低声说:“没事儿。”
我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尴尬地笑笑:“曼姐,你累了就躺床上去吧——我陪你聊会天吧。”
曼姐动作有些迟缓,上了床后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精致的脸来,侧过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笑了笑,吐一口烟,昂起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曼姐轻轻问:“青川,你说明天我该怎么办?”不知不觉,她的眼里又溢满了泪花,转过脸看着天花板,想努力的不让眼泪流出来,可眼泪还是流了出来,我也开始担忧,心想,明天该怎么办?一支烟吸完,彻底的平静下来,才发现将曼姐带出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本来清白的曼姐反而被我推进了泥潭里,想到这,我自责透顶了,踩灭烟蒂,在后脑勺上狠狠拍了一把,说:“对不起,曼姐,都怪我,我不应该带你出来的,可是我真的不想你留在家里受委屈的。”
曼姐泪眼朦胧地笑了,就像迷路的孩子找到母亲一般,“青川,傻孩子,别这样想了。”
我感觉胸口发闷,又点燃一支烟抽起来。曼姐说:“青川,少抽点烟,知道吗?”
我苦笑了下,继续抽,曼姐擦了眼泪,强颜欢笑地劝我:“别多想了,没事的,就像你说的,大不了离婚。”
我看了曼姐一眼,她陷入了沉思,舒缓地说:“从我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的时候,我就意识自己会慢慢的孤独起来,想着能结婚、生子、过着平平常常的日子就好了,可是连这样最基本的生活也实现不了。这些年,几乎每一天都是一个人在家里度过,这种感觉真的很孤独,尤其结过婚的女人,总是渴望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我静静地听着曼姐的倾诉,听着她讲述是如何与马明义结婚,又如何一个人在家里度过这些年,就像是在听一个故事,身临其境。讲述中得知曼姐有一个哥哥,已经在渥太华定居,而父母也随之搬到了加拿大,父亲曾是中T某局董事长,曾经是JH铁路项目上的项目经理,马明义是当时的工程部长,是被她父亲一手提拔上来的,两人结婚后,现在这座独院留给了她和马明义。我细细的听着,别人都是有故事的人,想想我自己,出生在平凡的家庭里,没上过幼儿园,六岁前一直和小伙伴和泥玩,六岁到二十四之间每天在学校度过,小学、初中、高中,生活平淡如水,直到大学与李玲相识,生活才有了些色彩。
听完了曼姐的故事,我久久没有说话,她静静地看着我,眸子转了转,说:“青川,你也躺那张床上休息吧。”
我抬腕看了看表,已是凌晨两点半了,的确有些困意,就和衣上了床躺下来,问曼姐:“曼姐瞌睡了么?”
她点了点头,我说:“那睡觉吧。”伸手按灭了灯。
世界很静,我听见自己的心在普通普通地跳,闭上眼睛,发现才睡不着,就睁开眼睛看曼姐那张床,发现曼姐也一样,月牙儿一样的眼睛泛着晶莹的水光,朝我这边看着,目光交织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曼姐细细地说:“姐以后就叫你川川吧,好么?”
我说好的。曼姐说:“川川,来姐这边。”
我有些狐疑,邪念顿生,迟疑着下床过去站在她的床边,她说:“川川,可以抱抱姐吗?”
天光落进房间,曼姐就像一个天使,静静地盯着我看。我怔了一会,缓缓俯身去轻轻将手伸到她的腰际,轻轻抱住,曼姐说:“川川,你知道吗?姐多么渴望能有个男人能每天晚上都听我说话,陪我谈心,抱着我入眠,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很简单,很平凡,可是却实现不了。”
我轻轻抱着曼姐细而柔软的腰肢,屏声敛吸,不敢呼吸。她轻轻拉着我的手说:“躺在姐身边,抱紧一点,好吗?”曼姐的手很光滑、很柔软。我脱了鞋,躺在了她身边,闻见了属于她身上所独有的气息,感受到她呼出的热气轻轻扑打着我的脸,脑子渐渐的热了。一下子将她抱得很紧,双手情不自禁地伸进了裹在她身体上的浴巾里,手与肌肤触及的瞬间,分明感受到曼姐猛地颤抖了一下,未作任何反抗。我开始有些不理智了,双手顺着曼姐光滑如缎的小腹慢慢游走到了她的胸部,在胸部边缘游离了一会,曼姐没有任何动静,我的手便握住了曼姐坚挺饱满的**,轻轻的抚摸起来。黑暗里,我听见曼姐嘤嘤的哭泣,手停了下来,脑子突然冷静,说:“曼姐,对不起,我太冲动了。”她哭着说:“川川,你知道吗?姐的身体只有马明义一个人碰过,姐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可是他却在外面鬼混,一年回不了一两次家,回来了也不怎么碰我,难道我有那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