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一壶一壶的续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树林里的蝉鸣不绝,我把我的理想说给曼姐听,她只是说让我既然学的这个专业,就先好好在这个单位工作,以后机会成熟了,再考虑转行或者自己单干,她永远是我坚强的后盾,无论贫富贵贱,都会等着我娶她的那一天到来,“如果你这辈子不要姐了,那姐就做一辈子的寡妇。”她这样说。
四点的时候我说:“姐,我们该走了吧。”她笑笑说:“你还说你不想走,怎么比我还心急呢?是不是急着回去和哪个姑娘约会去呀?”我解释说:“怕你一个人回去了又要从青岛转车到滨源,担心。”她端着紫砂茶杯细细看着,抬起眼睛笑着说:“不用担心的,我一会上飞机前给宋为通打个电话,让他开车来青岛接一下我就好了呀。”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我知道他们是很好的朋友,但毕竟宋为通是个男人,男女之间真的会有那么纯洁的友情存在吗?我听到曼姐的话,心里就很不舒服,不由自主溢于言表,端起一杯茶仰头一口喝干,想要再倒一杯,茶壶没水了,便转身朝服务员大声喊道:“服务员,续壶茶,快点!”曼姐疑惑地看着我,问:“川川,你这突然是怎么了?谁惹你了?”我低头说:“没有啊。”她说:“姐还看不出来吗?你对服务员发这么大的伙。”这时候服务员走了过来,我瞥了一眼,曼姐对服务员礼貌的笑着说:“不用了,谢谢。”那服务员犹豫不决的看着我,我没说话,他走悄悄退走了。我把头看向窗外,树林里光影斑斑,远处湖面上波光粼粼,风轻轻吹着,环境实在是太美了,只是我的心情就因为曼姐那句话突然变得低沉下来。她问我:“川川,给姐说说,到底是怎么了?姐都要走了,想看你开开心心的,你这样子姐就算回去了心里也不安稳。”我抬头瞥了她一眼,说:“姐,我一直不明白,那个画家到底和你算什么样的关系?”她听吧呵呵笑了,说:“原来你就是因为这个不开心?”我说:“我不喜欢你们走得比我还近!”她笑道:“我和他都认识很多年了啊,可以说是很知心的朋友,他有什么事都会给我说的,你这小脑瓜子怎么就那么多想法呢?行啦,我不让他接我还不行吗?我待会给郑雪儿打个电话,让她接一下我总可以吧?”我说:“随便你了。”她说:“哎呀,你这孩子,怎么那么爱胡思乱想,姐和他走的再近有和你走得近吗?姐已经告诉你了,姐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很亲切,就像上辈子认识一样,这辈子能够相遇,就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了。”在曼姐的解释和劝说下,我恢复了笑容,理解了她,看看手腕上那块曼姐买给我的欧米茄手表,已经快四点多了,就对她说该去机场了,叫过来服务员,结了帐,走出这家幽静的茶馆,在街边拦了车去机场。
在机场拿到打电话定好的票,曼姐的登记时间比我早,见她送进候机室没有半个小时,她就登上了飞往青岛的飞机,我一个人在候机室又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坐上成都往西安的航班,在飞机上苦于不能和曼姐发信息,就只能一个人坐着默默想念曼姐,一遍一遍回味这次我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从重逢的喜悦到带她回家后所带来的不愉快,再到后来这几天我们在一起,感触颇多,其味充满酸甜苦辣,种种场景历历在目,异常清晰。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就像一杯蕴藏了多年的美酒,醇香浓厚,让我沉醉后不愿意醒来,闭上眼睛满脑海都是她的影子。
一走出机场坐上大巴,我打开手机,就迫不及待的给曼姐打电话,还是在关机中,我想估计是还没有到,从成都到滨源的航程不止两个从成都到西安的航程,于是我就在大巴上小憩了一会,到了西安径直坐车回到了单位。在门口碰上了出去吃饭的副院长,打了个招呼进去,我就给郑伟打电话问他人在哪,他说刚吃了饭,在办公室上会网,一会还要加班画图。我回宿舍坐着休息了会,喝了口水,也就去办公室了。
在办公室门口我朝里面瞅了眼,只开着一盏灯光,光线有些昏暗,整个办公室空荡荡的,在最角落那里,只有郑伟一个人正在对着自己的电脑认真的看着什么,我知道这小子有个爱好,那就是没事喜欢浏览**,丰富专业知识。
我轻手轻脚悄悄走过去,站在他身边,他依旧没有反应,正对着一张*的女人图片想入非非。我假装咳嗽了一声,只见他立马鼠标左键一键,关了窗口,一下子站起来惊慌失措地看着我,见是我,吓得长出了一口气,惊魂未定的说:“你他妈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