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能不能不问这个?”断墨莲垂下了眼帘,满脸的失落。
苏凉薄愣了一下,笑容有些僵硬了,抱了抱怀里的猫儿:“没事,那我先进去了。”
“薄荷对不起,我……”断墨莲看着苏凉薄的背影,有些愧疚。
“没事,每个人都有不愿说的事情,不说也罢,我又没有逼你!”苏凉薄装作无所谓,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冲断墨莲甜甜一笑。
断墨莲看着苏凉薄有些苦涩的笑容,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投下了弯弯似月牙形的阴影。
苏凉薄转过了身,跨开了步子往屋里走去,苏凉薄走进了屋子,腾开一只手,关上了门,背靠在门上,低着头看着自己怀里安静的猫儿,嘴角一片苦涩。
断墨莲看着紧闭的门,叹了口气,转过了身往外面走去。
苏凉薄怀里的猫儿那双琥珀色的双眸看着苏凉薄:“喵~”
苏凉薄摸了摸猫儿毛茸茸的脑袋:“我没事,只是有些难受而已,过一会就好了!”
猫儿琥珀的双眸有些担忧的看着苏凉薄,伸出了墨黑色的爪子搭在苏凉薄的手上:“喵~”
“墨爪,我真的没事啦!只是心里有些难受!你不要担心啦!”苏凉薄握住了猫儿的爪子,捏了捏有弹性的肉垫。
猫儿蹭了蹭苏凉薄的衣服,把头埋进的苏凉薄的怀里,不去看苏凉薄有些失落的脸。
苏凉薄抱着猫儿滑落了,坐在地上,靠着门,紧紧的搂着猫儿,那双茶色双眸空洞的看着前面,想起了自己进烟雨楼看到的一幅画,泪水瞬间滑落了,苏凉薄闭上了双眸,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好难受,泪水自己就滑下来了。
断墨莲看着烟雨楼的那副画,双眸有些通红,胸口微微的抽搐,断墨莲伸出了那双骨骼分明的双手轻轻的抚摸着画上的人:“烟儿,为什么你还没有回来,你是真的爱上他了吗?因为他连我都不要了吗?”
断墨莲喃喃的说着,突然,脑海里出现了苏凉薄的身影,一袭素衣,清新脱俗,毫无半点庸脂俗粉的脸庞,依旧倾城倾国,总是挂着笑容的脸,今天第一次会露出如此失落的表情。
断墨莲闭上了双眸,突然脑海里出现了苏凉薄,一袭红嫁衣,站在自己面前,那双茶色的双眸一片绝望和凄惨。
断墨莲连忙睁开了双眸,额头上有冷汗溢出来,断墨莲的手臂撑在桌上,支撑着自己的体重,修长白泽的手指捂上了自己抽搐的左心房,大口的吸着氧气,那双桃花的双眸中一片恐惧,淡色的薄唇一片苍白。
苏凉薄靠着门,紧闭的双眸,泪水肆意的流着,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只不过,现在的苏凉薄的怀里多了一只猫儿,少了一个水晶球。
苏凉薄怀里的猫儿抬起了头,看着苏凉薄,一滴泪水滴在猫儿的耳尖上,顺着耳朵划过背,打湿了灰黄色的毛。
猫儿看着苏凉薄,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一片心疼,你这又何苦呢?他或许只是把你当做一只狐狸罢了!
苏凉薄睁开了紧闭的双眸:“墨爪,你知道吗?我不知道我对他是什么感觉,一开始我只是把他当做这个异世里的朋友,后来我习惯了他的宠溺,我习惯了他的迁就,现在我发现我真的不是把他当朋友,我对他的感情不是单纯的朋友之间的感觉。”
猫儿听着苏凉薄嘶哑的声音,低下了头,那双琥珀色的双眸一片凄凉,果然这一刻还是来了,你和他真的逃不过宿命的纠缠,我始终只是一个过客,我永远不可能代替他在你心中的位置,为什么你总是不能看我一眼?难道你的心始终是属于他的吗?
“我知道,我在他心里始终只是一只狐狸,哪怕现在我变成人了,自始至终只是一只狐狸,只是他身边的一只玩物罢了!他的那颗心脏或许始终属于轻烟的吧!”苏凉薄喃喃的说,嘴角一片苦涩,那双茶色的双眸一片凄凉。
猫儿心疼的看着苏凉薄,心中对断墨莲的恨加深的许多。
苏凉薄抱着猫儿坐了许久,站了起来,突然,眼前一黑,苏凉薄连忙扶住了门,猫儿掉在的地上。
苏凉薄摇了摇头,眼眸有些疲惫,看着坐在地上的猫儿,蹲了下去,把它抱了起来,拍了拍它身上被灰尘染灰的毛:“对不起,我没抱好你!”
猫儿舔了舔苏凉薄的手指,软软的叫了一声:“喵~”
苏凉薄摸了摸猫儿的头,往床边走去,苏凉薄走到床边,把怀里的猫儿放在床上:“你先待在这,我去理一下我的衣服!”
猫儿乖乖的坐在床上,看着往衣橱走去的苏凉薄。
苏凉薄打开了衣橱,看着里面的衣服,叹了口气,拿出了几套,抱在怀里,扔在床上,关上了衣橱,往床边走去。
猫儿看着折衣服的苏凉薄:“喵?”
“墨爪啊!我现在不能再和断墨莲睡在一起了!我现在不是七八岁的小孩了!”苏凉薄苦笑了一声,看着一边的猫儿,摸了摸它的脑袋。
听了苏凉薄的话,猫儿才点了点头。
站在门口的断墨莲恢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推开了门,看见了已经理好衣服的苏凉薄,疑惑的走了过去:“薄荷你理衣服干什么?”
“断墨莲我现在不是六七岁的小孩子了!”苏凉薄抬起了头,“府中还有别的苑吗?我想搬进去!”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住这里了?”断墨莲愣了一下,皱着眉。
苏凉薄点了点头。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旁边有一个空的别苑,你住那里吧!”断墨莲垂下了眼眸。
“谢谢!”苏凉薄把理好的衣物抱在怀里,看着一边的猫儿,“你和我一起去吗?”
猫儿跳下了床,站在地上,往前走去。
苏凉薄抱着衣服往门外走去。
断墨莲看着苏凉薄离去的身影,心脏有些抽搐,心里有不知名的液体流了出来。
猫儿跟着苏凉薄走到了那个空的别苑,站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苦笑了一声,走了进去,把怀里的衣物放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