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狗流炎塔中,
柳明等人在其中已经很长时间了,此时若是有人能看到他们的状态的话,便会发现他们的脸上一直保持着一种奇怪的笑容,似醉生梦死一般。
身处塔顶的柳明、嬴月、梵休三人更是浑身瘫软,躺在那蒲团之上,身体上清气笼罩,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此时的三人看起来都显得有些略小,看起来就像是变小了一般,仿佛回到了几年前。
而三人的脸色也十分苍白,就像是受到了很大的疮伤一般。
塔外,原本被结界笼罩的地方此时充满了一团团银白色的气雾,即便天上阳光普照,但依然透不过那浓厚的银白色气雾。
而在雾中的尸狗流炎塔也被映衬出了一丝丝银白,看起来像是时空乱流中的巨钟迷塔一般。
远处,两个小黑点向着尸狗流炎塔处快速的移动,远远望去,便是那逃离战场的花长老与牛长老。
很快,二人便接近了那被银雾笼罩的尸狗流炎塔。
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二人,因为从外面向其中看去,那银雾赫然形成了一条向天跃起的巨大长银鱼,鱼嘴用力张起,像是要将整个天给吞噬了一般。
让二人更为惊讶的是从远处接近这里是竟看不出一丝异样,直到接近这里才能看到这非常显眼的一幕。
突然,天空中那巨大的银鱼似乎是感受到了二者的到来,竟向着牛长老二人俯视了过来,雾气所化成的巨大银鱼低起头颅,看起来非常的违和,像是雾气有了生命一般。
“你们来晚了哦!”
一道非常尖细的声音从那银鱼之中发了出来,语气中带点嘲弄。
只见原本笼罩银雾之鱼与尸狗流炎塔的结界‘砰’的一声似镜子破碎一般,砰然解体,银雾所化的银鱼登时消散,满天的银雾瞬间弥漫了四周,将牛长老二人笼罩其中。
花长老向前一步刚想说些什么,便见那尸狗流炎塔底部的银雾一阵翻涌,一双黑色的眸子从中显露出来,二者眸子的主人赫然是一只鱼,一只长出四肢的红色大鱼。
说是鱼也有些不妥,一个椭圆的脸上长满了鳞片,鱼鳃布于两边,长满鳞片的身体似人身一般,四肢分布均匀,且爪子锋利,看起来非常的具有攻击性,而那尖细的声音便是从这家伙嘴中传出来的。
“你、你是谁?不可能!”花长老满脸惊恐的看着那红色的怪鱼,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恭喜汝,猜对了,可惜没有奖励!”怪鱼一脸笑容的对着花长老说道。
“这不可能,你不是在那边跟大长老战斗吗?怎么可能还会在这里!”
“谁说那边的是吾?不过是吾用了千年的时间所凝聚出的一条龙魂罢了!如何与吾相比?吾可是鲲之海万丈霸主火灵王,岂是那区区龙魂可比的!”这怪鱼一脸傲气,嘴中的话语流露出了对那龙魂的深深不屑。
“可恶!果然是那火灵鱼,跟我在那本门宗卷中所见的描述一模一样,只是这状态在记载中不是说只有在其完美形态下才能施展吗?为何?“花长老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惊讶中带了些许惊恐,然后想着牛长老悄悄说道,并向其投出了一个怪异的眼神。
只见牛长老听完之后便向着火灵鱼喊道:“万丈霸主?不还是被我们祖师给活剥了,然后封印在了这里!用了千年才逃出塔中,但是很快又要被抓回去了!”
也许是牛长老的‘直言不讳’,那火灵鱼此时红彤彤的鱼脸竟变得有些发黑,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只是瞬间又变了回来。
“孔宣那家伙确实很强,但是现在呢?活着的不依然是我!他最终不还是消失在这世间了?哈哈哈哈!”狂笑着的面容使得花长老十分的厌恶,因为牛长老的话,这家伙连语气都变得不一样了。
“千年了,这千年来,我一直隐藏在这塔中,不敢显露自己的灵智,苟延残喘着,每三年还要忍受那一次次的灵魄受损。直到现在,我终于出来了,你们知道我的痛苦吗?知道吗?”火灵鱼向着二人说道,说到最后竟变得有些歇斯底里,看起来千年的封印使得他出现了极深的怨气。
“这千年来,每一次这阵法开启吾都会偷偷收集其中少许完美的精魄,就这样等了千年,终于凝成了那条卑贱的龙魂,呵啊,枉汝等还把其当成吾,真是不配当那孔宣的后辈子弟啊。“说完一脸叹息的表情,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只是花长老见此却笑道:“难道你认为逃出这尸狗流炎塔你便自由了吗?别忘了这里可是我天妖宗的地方,大长老解决了那龙魂便会赶过来,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从这塔中刚逃出来便可以维持这形态,但是我想你肯定是没法持续维持这形态吧!”
说完便一指指出,一道火色的光柱向着那火灵鱼射去,然后一个甩身便朝着那尸狗流炎塔中飞去,满脸的担忧。
而牛长老见此则大吼一声向着那火灵鱼直接冲了过去,浑身妖力涌动,一拳打了上去。
只是那火灵鱼却对此无动于衷,只是闪身躲了下牛长老的攻击,然后站在那里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
“放心吧,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难道你们认为我会用几个小辈来要挟你们吗?哈哈哈哈,我可是火灵王啊,让你们的大长老与我一战吧!”
说完就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大长老一般,塔旁的花长老见此,松了口气,她本以为这火灵鱼要用塔中的人来要挟他们,现在看来,这火灵王虽然被封印了千年,但是心中的霸主之傲气依然未消。
然后花长老从衣襟中掏出一块黑色的令牌,牌中刻印着一只巨大的怪鸟,然后向着尸狗流炎塔一指,便见一个小小的光门显现于花长老旁边,花长老也一脚踏入了其中,远处的火灵王见此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消失,旋即便消失不见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