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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缘语九:慈悲女神

星衣冰封之门地下的走廊,晶莹闪烁的明珠,翠绿欲滴的碧玉。不对,这里不是走廊,晶莹闪烁的不是明珠,而是夜空童话般的星辰;翠绿欲滴不是碧玉,而是温馨梦幻的草地。

“师父……师父……玲珑……无尘”一个声音传来,循声看去,一颗枝叶茂盛的菩提树下好像有一个人,透过菩提树叶,只见菩提树下月菩至善而坐似在冥想。微低着头,手心向上放于膝盖,轻轻的叫着自出世到现在自己唯一认识的三人,眼睛却紧闭着,好像睡梦中发出的呓语。

“心……”月菩刚刚喊出一个字,确切说是从心里刚刚出来,嘴里还未来得及叫出来,只见月菩苏醒了过来,慢慢睁开双眼,抬起了头。

所在之处似真似梦,夜空萤火繁星似童话,大地光明温馨似梦幻。童话梦幻,好似铺了一层草绿色榻榻米的地上,小路弯弯好似从上面优美的画过,小路两边草香花美,引来了时幻时真的蜂飞蝶舞,远处泉眼流下来的泉水进入荷花池,夜晚萤火虫的飞舞,给夏天带来了凉爽温馨的感觉。

荷花湖小桥流水,湖里的鲤鱼时隐时现,一条彩船停泊在湖边,旁边许愿树的枝叶树荫投在了船艄,树与湖之间的观湖台中间的石桌石凳,给秋天带来了诗意宁静的感觉;绿草,路边的桃花树、梅花树、竹林,穿插期间的喜鹊、画眉、飞燕,给春天带来了清新祥和的感觉;田园村庄,铃铛响叮当,狗儿叫、兔儿跳、猫儿跑、公鸡鸣,小山大树,给冬天带来了温暖安逸的感觉。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只有我……”月菩心里想着。

“月菩,你现在已经来到了‘慈悲境’,这里只有你。”一个冰冷带着甜蜜的声音传来,好像只是给月菩说的耳语悄悄话,好似知道月菩心中所想。

月菩看四下自己周围没有人,幻觉么?月菩想着。

“你是万物生灵里唯一可进入‘慈悲境’的。”这个声音又传来了,“你看不到我的,我也进不来这里,我和你有心缘,所以可以给你用心语说话,切记‘慈悲之心,爱善之缘’就是你,期限到了,我不能再说了,希望和你能有缘再续,我走了。”声音里这个时候好像带了一点伤感、宿命与希望。

“你还在么?”月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出不了声,好像是在用心灵交流着。等了片刻,这个声音再也没有出现。

“你走了么?”月菩继续用心灵问着,还是没有回答,不知道是不是梦。

月菩咬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疼……不是在做梦。”常人在不确定是否是做梦还是真实,都是捏一下自己,月菩可倒好,咬一下手腕。“怎么这么疼?……”因为只是为了确认自己是否在做梦,所以轻轻的咬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但是怎么会又切肤之痛,而且还有一点刺心,月菩低头看了下手腕,有些吃了一惊,手腕上面有着深深的牙印,几乎咬破了,而且还带着微微的红晕,感觉牙印那里不对,噢,好像牙印的痕迹有点小巧,像是一个女孩子的一个定情之印。

“‘慈悲之心,爱善之缘,慈悲之心,爱善之缘……’”月菩也不再多想,在心里默念着。因为身在一个不知是梦还是虚幻,又这么真实的陌生地方,月菩也就不再多想牙印的事情,而是把心思放回了所处的地方,还有刚刚和自己心语说话的那个声音。

忽然夜空中的星星消失了,整个夜空只剩下了黑色,光明温馨也被黑暗覆盖,什么都看不到了,黑暗中又寂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月菩对突如其来的天地两重天的瞬间转换,心里咯噔一下,身上出了冷汗。从出世就没离开过菩慈缘,在青衣女子的无微不至的呵护下长大,与万物生灵为伴,菩慈缘的光明、慈爱、善缘使得月菩不知黑暗为何物,不知寂静为何物,不知无助为何物。

从光明温馨到黑暗寂静的瞬间转变,不知为什么黑暗寂静里没有听到月菩一点动静声音,哪怕是一声面对突发情况而发出惊讶声音,或者一个对着周围突变的一个起身防御而出现的动作声。是不是吓呆了,过了片刻,突然有了光,不过不是刚刚的光明温馨光亮,此刻的光是幽暗寒冷的光线。在光线下模糊的看到,月菩仍旧是刚刚的坐态,只是现在脸色苍白的吓人,一动不动,低着头,眼睛闭着。

模糊的,一个白色光的灯笼向着月菩这边悠悠的飘了过来,月菩仍旧是闭眼不动,白光灯笼时隐时现的飘着,到了月菩跟前停了下来。

“月菩。”一个女子的声音喊道,灯笼的白光下出现了一个女子的黑影。黑影的本身慢慢出来了——红袍女子。

“慈悲女神果然不同与常人。”,红袍女子说罢,灯笼的白光变成了金光,再看月菩脸色和平常一样,刚刚的苍白是因为幽暗光照耀下的缘故,还是孩子的月菩定力确实超人,对刚刚的天地之变毫无惊慌失措,像个没事人似的。

月菩仍旧是至善而坐,双手放于膝上,慢慢睁开双眼,抬起了头,平视着红袍女子,因为是坐着,所以也未看红袍女子的脸,平视刚好看到的是灯笼。

“我师父呢?”月菩终于开口了,语气平稳,不急不慢的,柔美的磁性声音中带着冷静的威严。

“使命完成,天命归宿。”红袍女子没有明说,或者说根本就不是在说月菩的师父青衣女子。

月菩没有再继续问,此刻月菩清澈的眼神里多了一分的朦胧,陷入了冥思之中。不知为什么虽然月菩未经世事,但是却有着对茫茫宇宙、万物生灵的深深彻悟。

“与师父朝夕相处十五年,师父像大姐姐一样的呵护着我,我总是不喜欢把自己的心思表露出来,师父每次都好像能知道似的,每次都用心来知我。以后不会再有人叫我月儿了。”月菩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今天却对着素不相识,不知是敌是友的红袍女子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也许月菩这段话是给自己说的,或者是给已经不在身边,也许,永远都不会听到自己说话的青衣女子说的。

月菩说完这段话,又沉思了片刻,直视着面前红袍女子的方位问道:“玉梦玲珑和水无尘呢?”

红袍女子熄灭了灯笼,灯笼熄灭后,白烟出现在灯笼周围,灯笼变成了一张躺椅,躺椅出现在了水无尘身边,躺椅上面躺着一个人,正是刚刚还在对面站着的红袍女子。

再看对面,拿着灯笼站在月菩面前的红袍女子这时像幻觉一样消失了。红袍女子躺在旁边悠悠的说道:“你如果能从‘慈悲境’出去也许可以见到他们,也许见不到,但是如果你从这里出不去,那么你永远再见不到任何人的。”

“怎么做?”月菩并未对躺在身边的躺椅上的红袍女子,和站在面前的拿着灯笼的红袍女子一出现一消失有惊奇反应,只是简单的问着‘慈悲境’的情况。

红袍女子还未曾遇到如此过定心静如水的人,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从未打开过的‘慈悲境’被打开了。红袍女子躺在躺椅上闭幕,悠悠说道:“最简单的游戏规则,此关全关通过则胜,即可出去;此关一关失利则败,永远被封。”

“尽人事,顺天命。”月菩也不看躺在旁边的红袍女子,低着头好好似自言自语。接着抬头说道“你可以开启此关了。”

红袍女子觉得今天的闯关者倒是有点像泉眼流出来的清泉一样,虽然只是山林间的细水,却透着一种与海水湖泊不一样的清甜的感觉。

“此关已经开启了。”红袍女子声音很远的感觉,月菩看了下旁边,空荡荡的,只有一块大石头横卧着,上面长了一棵小树——斜长着,好像要躺下来的感觉;正面是一棵直挺挺的小树,树旁边靠着一个圆圆的石块。

“我在这里。”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好像很远很远,但是又很真切。“我就在你下面。”一个声音突然从月普后面紧靠着的菩提树传来,更确切的说是菩提树下很远的地方传来。

月菩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菩提树。菩提树没什么变化,看着看着,树流泪了,而且是绿色的泪水,月菩在菩慈缘时,和万物生灵都可以沟通,万物生灵不止动的金狮白兔白雕雨燕,还有静的青竹莲花大树小草。月菩取出了莲花手帕轻轻的擦着树上的绿色泪水,手帕虽小,但是月菩的手帕是随身自己一起出世的,当时就裹在身上。

万物生灵有悲伤眼泪的,用这块手帕擦去眼泪,创伤的心灵就会得到温暖,不管有多少眼泪,用这块手帕擦过之后,眼泪会立刻消失,而且手帕永远不会沾上眼泪,手帕永远都如水晶莲花一样纯净。

月菩擦着大树流不完的眼泪,此时好像手帕不再灵验了,大树的绿色眼泪越来越多,好像更加悲哀了。月菩赶紧停下了擦拭,看着大树,月菩不愿意看到任何万物生灵的悲伤眼泪。拿着手帕的手感觉湿漉漉的,低头一看,手帕已经融化了,满手都是绿泪。这个时候大树发出了凄凉的笑声,笑声如此的空洞,让人心里不寒而栗的颤抖。

月菩愣愣的看着大树,眼睛直直,只见此时此地,漆黑的天好似低了好多,就压在头顶,幽暗的黑蓝色幽暗光线下,只能看到菩提树和菩提树周边很小的范围。

菩提树突然变了,应该说是菩提树消失了,在原地长了另一棵树,和菩提树大小一样之外,其它都变了。只见到是一棵黑色铁树,上面锁满了黑色的铁链,树枝上满是古钱币。

就在这个时候古钱树好像在向后移动了,离自己越来越远。随着古钱树的越来越远,视线可以看到的范围也越来越大了,而且看到的天空也越来越高了。好像可视光线的范围随着古钱树的移动也在增大。

像是着迷了似的,月菩一直注视着古钱树,直到古钱树在很远的停下了移动,不再动了。月菩这时才回过神来看着整个空间,感觉前面好像很深的感觉,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到了一个悬崖边上。

“那棵树怎么从悬崖上飞到那么远?”月菩心里有了疑问。因为自己面对的就是悬崖边,刚才的那棵树就是从自己面前穿过悬崖飞到了对面的孤山顶上的,原以为是因为幻觉感觉树越来越远。

悬崖下面有着蓝色的一团一团的灯火飘来飘去的,好像灯笼一样,每个‘灯笼’都好像有生命一样飘来飘去,没人拎着。还有忽现忽隐的影子,好像人的影子,还有半隐半显的发着绿幽幽光的有点阴阴的建筑。阴风带着凄凉的的声音时远时近的传来,

“咔嚓……咔嚓”的声音,循声望去,几条巨大的黑色锁链从黑乎乎的半空中直到悬崖地下。悬崖中间有一个奇形怪状的大山,旁边还有一个有棱有角的狭窄的高山,很是不搭配。天上掉下来一个巨型烧红的大刀---好似从炼炉里刚刚取出来烧红的刀。烧红的大刀直接落下来插在两个不搭配的山之间。

“这里?……”月菩看叫出了声。在烧红巨刀红光下才看清,这那里是两座山,有棱有角的是巨型石碑,上面只写了三个字“幽冥界”,另一个奇形怪状的山是一个巨大的雕像。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巨大的一坐雕像。”月菩又出现了疑问。

月菩后退了几步,直视着雕像。此颗才发现雕像突然开始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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