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你?”依然俊俏的俏罗成斜视了一脸老痞子样的程咬金,一脸的不屑:“能行么?”
“嘿,我还不信了。”登时,老程的脸都涨的发紫了,捋胳膊捋袖子的一脸怒气:“有本事你们别走,信不信今天晚上当着你们哥俩的面,我就给这个大侄子给放翻在地上。”
“呵呵,程四哥说话我等怎能不信。”姜松笑呵呵的迎了上来,一边走着,一边先冲着大家伙抱了个罗圈揖,然后冲着当先的程咬金就是一躬到底:“几年未见,程老哥的身子愈发的发福了啊。”
“呵呵哎呀呀,这怎么说的呢。”没想到姜松一见面就来个大礼,刚才还在和罗成斗嘴的程咬金给忙了个手忙脚乱,慌慌张张的也赶忙的一揖到底:“我说罗家……啊不,姜家大兄弟啊,你说你这来就来了,干嘛不多呆几天,这连门都没进就要慌慌张张的回去,这也太……。”
姜松没有立刻回答程咬金,反倒是闪开了程咬金,抢上两步,冲到后面缓步跟过来的现任大唐陛下李世民的身前,双手高举过顶,先是一揖到地的施了个大礼:“草民姜松见过陛下。”说完,撩战袍,就要跪倒在地。
一直笑呵呵的看着姜松的李世民连忙的抢上了一步,双手搀住了姜松的臂膀:“姜……家哥哥太多礼了,请起,请起。今天先不论君臣,只论兄弟,只论兄弟;哦,这是贤侄吧,请起,都请起,请起哈。免礼,免礼啊。”
“谢陛下。”跟着姜松跪下去的姜焕听令磕了一个头,起身。悄悄站到了一旁。
“谢陛下。”感觉着手上的力道,确认皇帝陛下是真心实意的拽着自己,如果不发力的话,是真的跪不下去了,姜松自然也没那么没眼色的想和皇帝陛下较量较量力量,也就顺势在李世民的搀扶下直起身。
扶起姜松,笑呵呵的李世民也问出了和程咬金一样的问题:“姜家哥哥,这次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不说暂住一段时间,和诸位老友一起欢饮畅谈一番,也得小住一下,休憩片刻,缓缓疲乏才好,可哥哥为何过门不入,还非要连夜的赶回呢?莫非,是我等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你说出啦,也好让我等嘉勉。”
“不是不是,这次前来,又着急着走,非关其他,实在是家中有事,不得不走,失礼之处,还望陛下和诸位恕罪。恕罪,见谅,松这里给大家赔个不是了!”既然皇帝陛下都亲自询问了,姜松连忙抱拳,躬身和皇上以及跟上来的众位重臣行了一个大礼,完毕,又是一脸的无奈:“非是松不通人情,实在是家母在来之前就感身体不适,这不前两天在路上,家里就来人说家母已卧床两日了,虽然来人说并无大恙,也已渐趋好转,但松听后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这两日也早已心急如焚,只是一路上重任在身,却又马虎不得,所以松也只有连夜的先尽快的赶了过来,让表弟将事情先予交付,也让他先托表哥和诸位多多帮衬一下,这不想着大家都不是生人,就……唉,失礼之处,还望诸位多多原谅,多多见谅。”
说着,姜松又是深深的一揖到底。
“咦,大婶子病了啊,这倒是个问题,也难怪你这做事儿都这么不地道呢,呵呵,你到一直是个孝顺儿子,碰到这样的事儿。可以原谅,可以原谅。”程咬金一脸的恍然大悟,笑哈哈走上来拍着姜松的肩膀,扭头看向大唐的皇帝陛下:“那啥,陛下啊,你看这事儿……?”
“你都把话给说到头里了,我还能说什么。”程咬金的做法让李世民是又好气又好笑:“你个程家四哥,你就算是想帮衬姜家哥哥,也不用这样把我给架起来吧,我这说什么了,你就这样的,小心我打你个欺君之罪。”
“臣遵旨。”众喏。
“嗳,嗳,你们干嘛,没听出来陛下是在开玩笑啊,嗳,这谁啊,谁,谁打我……。”
要不说古人都爱穿那种长袍大袖呢,看着自己的爹被人用大袖笼着头一顿的暴揍,程怀亮感到一阵的口苦:这丫的,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一声令下,一个国公,竟然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一群人围着打,打人的还大都穿着紫色袍服,这……这也太有失身份了吧,你们也太不要脸了吧,你们……你们说下这样的一个命令的皇帝,他还能管好一个国家吗。
作为一个儿子,还是作为一个臣子,经过一番艰难的选择后——主要是对比了一下打斗双方的实力,程怀亮果断的选择了:旁观。
一阵嘻嘻哈哈的打闹后,众人又都迅速的回归原位,只留下一个身上带着几个脚印的程咬金站在场中,还有些发懵。
清醒过来的老程咬牙切齿的在众人的脸上一一巡视:“好啊,合伙欺负人是吧,你们都给我等着,等你们落到我的手里的时候,我饶不了你们,哼哼……。“
一只大手落到了程怀亮的头上,一抬头,是长孙无忌:“果然,我们都不怕了。”
“……”
“呵呵,诸位哥哥果然皆是英雄本色,在如此地步依然能如此言笑无忌,好,既然诸位哥哥们都有如此的豪气。某自然不能坠了哥哥们的威风。”笑呵呵的向着诸位深施一礼,姜松也散去了脸上的郁气,现出一脸的豪情:“此番来去匆忙,对诸位哥哥多有愧疚,二弟,就让我们兄弟为诸位哥哥稍解烦忧,也好让这些番人们知晓,此地,不是他们想来就来的地方。”
“喏。”俏罗成双眼一亮,跟在姜松的身后,走到自己的闪电白龙马旁,飞身一跃,上马摘枪。
此时,姜松也已上马,在马上,他双手抱拳,再向马下的诸位一拱手:“诸位哥哥,家中有事,松不敢多留,就此别过,若是家母无恙,日后,松自会上门向诸位赔罪,此番,就此告辞了。”
“好……姜大兄弟走好。”
“一路走好……。”
“多加保重……。”
“后会有期……。”
在一片的招呼声中,姜氏(罗氏)二兄弟催马,再次向着番人的大营快步驰去。
番人大营……还来?!
再次冲进番人大营的姜松,罗成这兄弟俩的两条枪,较之之前的姜松父子两条枪可是相差甚多,先不说罗成,那早已经是威名赫赫,沙场里来回的打了许多滚的人,那枪法,和姜焕的闭门造车练出来的自然是相差甚远,单说姜松,没有了儿子跟在身边,护在一旁的又是早就功成名就的兄弟,没有了后顾之忧,不用再分心照顾儿子的他,一杆大枪使出来,那真是神出鬼没,无处不在。
一杆大枪,前扎后捅,左拨右挑,使到酣处,人马的四周一丈方圆,皆是他闪烁的枪头枪尾,哪一个挨上都不是受点伤的小事情,以他为首,兄弟俩人硬枪不离手,马不减速的在番人大营里纵横来回,战马所到之处,都是硬生生闯出来的一条血胡同。
“好好好,姜家大兄弟,就是好。”那边,姜松和罗成兄弟俩初次联手,互相呼应,相互配合着在番人大营里杀的进进出出,这边,一干大唐的重臣伴着他们的皇帝陛下,那是看的眉飞色舞,尤其是宿国公程咬金,那嘴巴张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姜家枪,果然名不虚传。”大唐现任皇帝陛下李世民满意的抚着胸前的胡须,看的那个兴致勃勃。
只是,在满意的同时,他又摇头,感觉有些遗憾:“可惜了,如此两员虎将,竟然不能为我所用,留下助朕一臂之力,唉,可惜了啊。”
“是啊,有些可惜了。”赵郡王李孝恭也抚着自己的胡须缓步走到李世民的背后:“如此虎将,若是能收在手下,无异是如虎添翼啊,只是……唉,此番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如此虎将啊。”
李孝恭的话让李世民的脸色微沉,少顷,他才将眼光向着旁边一看,那里,正站着一员小将:“此番只是意外之喜,不可强求,不过,倒也不是无有收获。”
李孝恭随着大唐陛下的眼光看去,看到了正在一脸纠结,一脸羡慕,一脸若有所悟的姜焕:“只是需时颇久,还得多熬几年。”
“无妨,朕等得起。”李世民抬头,看着前方连绵不绝的番人大营,两眼微微眯起:“我倒是想看看,到时候,他们拿什么还我。”
“呵呵,那,微臣就在这里候着了。”李孝恭笑眯眯的躬身,退下了。
李世民独自站在人群的最前端,两眼微微的眯着,看着渭水河对岸的番人大营,还有那两个正在番人大营里纵横驰骋的身影。
在他的身后,一干的大唐重臣们看的是心驰神怡,高声欢叫,只是,比较了一下自己的身手,大家也只能勉强的按捺下胸中的热血,站在原地为那两位兄弟大声的喝彩。
良久,李世民突然的问了一声:“赵王殿下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