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说道:“回禀大人,小的在这里已经待了半年多了,都说那口井闹鬼,也就一直没有人进去。不过,就在几个月前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曾经看到刘哥进入过这口井。”
“刘哥。这个人是谁?现在在哪里?”楚飞接过话来,直奔主题问道。
男子指了指外面,然后说道:“刘老根是外面那波人的老大,现在这个时辰他们应该还在外面忙活呢!估计再过一会儿就会回来。”
“好!”楚飞颔首道:“要是你说的是真的,一会儿,这锭金子就归你了。”
男子谄媚地点头哈腰,说道:“小的先谢过大人了。”
“也别先这么高兴,要是东西不在他那里,你也只能是看一看这锭金子了。”
半个时辰过后,前院开始传来一道道的嘈杂声。
“诶!通知下头的弟兄们,今天我看有一队军马入了城,只怕是最近有什么动作,叫他们做事的时候都小心着点。”
“刘哥,您老人家就放一百个心吧!这些官兵再有本事也欺负不到您的头上来呀!”
“是呀!刘哥,快来尝尝兄弟们孝敬您的烤鸡。”
被叫做刘哥的男子闻言一笑,道:“哈哈!你们几个……”
就在刘哥准备接过来这只烤鸡的时候,早已埋伏好的禁军全部冲了出来将刘哥等人给包围了起来。
几人惊魂未定之际,楚飞和慕容雪等人走了出来,来到那个满面络腮胡的刘哥的面前,向身后的那个男子询问道:“是他吗?”
男子点头应道:“没错,大人。就是他。”
刘哥此时还不知道这些人包围自己的真正原因。一见到官兵下意识地就想到了自己干过的那些坏事。想到这里,刘哥便认为是这名男子告发了自己,恼怒道:“臭小子,老子让你待在这,你居然敢揭发老子。麻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说着,刘哥就冲着男子走来,楚飞一笑,手一挥两把刀就架在了刘哥的脖子上,吓得这刘哥顿时就焉了,双腿直哆嗦。
“大,大爷饶命呀!”
“饶你一命也可以,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大爷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嗯!”楚飞开口道:“他说您进入过这口井。那井里的东西是不是你拿了?”
“井……什么井?”
楚飞取过兵士手中的刀在他眼前一晃,冷笑道:“别跟我装糊涂,这慕容府的宅子里难道会出现第二口井不成?”
闻言,男子恍然大悟,忙说道:“大爷,你早说呀!小的的确是进过这口井,但是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就只有一封信和一本书而已。”
听闻刘哥提到了一封信和一本书,楚飞身后的慕容雪电光火石一般地扑了上来,抓着刘哥的衣衫,急问道:“那本书和那封信现在在哪里?”
“烧了。”刘哥很是配合地轻吐出来两个字。
“烧了,你怎么把它烧了?”一声疑问刚从慕容雪的口中脱出,下一刻,还没等刘哥回话,慕容雪就昏倒了过去,好在楚飞及时搀扶住。
楚飞语态平和地问道:“你真的把那封信和那本书给烧了?”
刘哥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茫然道:“没错,少了呀。我看这东西不值钱,我也不识字。正好当时天冷,就烧了用来取火。怎么,大人还有什么疑惑吗?”
“疑惑吗?这倒是没有。不过我倒是有一些打算。”突然,楚飞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急恶地吩咐道:“来人,把他给我架起来。”
“诺”士兵回道。
“大,大大人。你这是要干嘛?”
“干嘛?”楚飞冷哼道:“说,你是用哪只手烧的?”
刘哥也是机灵的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自然是明白了楚飞寻找的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而是这两个自己认为没有什么作用的书和信。
“大大大大爷,饶命啊!”
楚飞抱着慕容雪走上前来,怒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哪只手烧的?”
“左,左手。”刘哥一边说着,一边裤子地下尿液不胫而走。
闻言,楚飞微吐出冰冷的两个字,说道:“砍了。”
士兵们一愣,之前手持腰牌的那个青年也走了上来,问道:“侯爷,真砍吗?”
“难道我说的话都是放屁的吗?”
此话一出,之前这些人还以为楚飞只是个刚成年的小毛孩,也就是有一些顽皮的想法的人,都重新开始认识这位侯爷。须臾,一声惨叫响彻整个慕容古宅。
一刻钟后,在兵士们的护卫下,楚飞抱着昏睡中的慕容雪走了出来。这时十余人正往这边走来,领头的两名中年男子做了一个揖,恭敬地行礼,同声道:“幽州刺史杜明,幽州太守吴逞不知楚武侯驾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见状,楚飞摆了摆手,说道:“两位可都是二品大员,就别跟我这么客套了。”顿了顿,楚飞接话道:“要是两位有时间,不如给我找一个地方住。”
闻言,杜明招呼道:“侯爷驾临我幽州,自然不能够让您屈尊于那些客栈之内。要是侯爷不嫌弃,就先到我的刺史府落脚吧!”
楚飞也懒得废话,说道:“那就快点带路。”话落,杜明赶紧派人找来了一辆马车,安置好了慕容雪后,一行人便朝着刺史府前进。
一路上,楚飞也得知了一些新的信息。例如现任幽州刺史杜明,便是在三年前被派往幽州接任已经悬空一年之久的幽州刺史一职的,而吴逞则一直是担任着幽州太守。
幽州刺史府前,楚飞缓步走了下来。在他的身旁还有慕容雪的身影,一路的行走时间,慕容雪也已经醒了过来。
望着慕容雪惆怅的眼神,楚飞微微一笑,宽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楚飞的这句话也触到了慕容雪的内心深处。此时此刻,没有了证据,一旦朝廷里面的那些人得知了这件事情,整个事件的发展定然又是另一种风雨。楚飞现在正在思虑的就是这件事情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去处理。
“侯爷,里面请。”杜明上前来,恭迎道。
大厅内,一行人端坐在一起。虽然楚飞仅仅只是从三品,但是依仗着武侯这一爵位和背后的皇室关系,杜明等人也只能是坐在一侧。